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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爆》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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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涯戈裸着上身。

被子缠在下边。

露出的皮肤挺白的,身形精瘦紧凑。

有那么樱蕊般的两点,正大光明立在中央。

边西夏的嗓子疼。

也不知道是昨晚唱了一晚上的歌在疼……

还是昨晚受凉了疼。

或者是欲|火|攻心的,疼。

明知自己欣赏这人的皮相了,却又立场着不可欣赏!

在那时边经纪的眼中,欣赏等同叛国。

于是又坚定了讨要的立场,叫他:“季涯戈!”

可惜嗓子不给力。

所以那一声,并未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只是粗哑的,像一个催眠。

喊完了再看季涯戈,似乎睡得更沉稳了。

边西夏找到手机,挑了首摇滚……

终于的终于,季涯戈醒了。

他坐起身,懵懂地看向边西夏,边西夏注意到他眼睛里有血丝,明显是睡得不好。

他皱着眉愣了两三秒钟最终开口:“走开。”

为了表示让她走开的决心,他还直接扔了个枕头给边西夏。

扔完又倒。

边西夏想喷一口血,淹死她对面的所有生物。

但刹那恼怒后,她却做了另一件事,喷一口血,淹死自己。

……

想到阳台野宿的侮辱,边西夏决定对季涯戈实施宜当胜勇追穷寇。

那时,季涯戈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道提示短信在屏幕最上方滚动:“哥,我梦见他了。梦里我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土坑,下着雨,我在坑底,爬不上来,我一直在哭,然后看到坑壁上有个衣角,我一拉,拉出一大片泥,还有他。他身上全是血,却张着眼睛。我再拉,还拉出了壮子和穷哥,不知道为什么他俩都变成了骷髅,哥,我真的无法摆脱对那一夜的恐惧……”

发出信息的人,是唐琪。

边西夏不是有意往屏幕上看的。

屏幕乍然一亮,她也就是顺眼一望。

望完了,雷就把她劈了。

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血裤腿,在半空中蝴蝶展翅地滑行……

这短信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与血裤腿有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

唐琪与季涯戈,并非止于演员与经纪的关系。

他俩之间还有隐秘。

还有,谁死了?

好像不止一个?

那一夜是哪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血裤腿,是不是属于信息上所罗列出来的某个人?

好多疑问。

……但这条短信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唐琪称呼季涯戈为“哥”,而不是她平时嗲声嗲气叫出的“戈哥”……

……

屏幕亮一阵后,慢慢黑掉了。

这间卧室,能听到轻微的汽车轰鸣却听不到季涯戈的呼吸。

世界是安静的。

只有边西夏在骑着草泥马看到大野驴的震惊里不能自已。

她慢慢退出了卧室,慢慢地对下一步的事情,有了另一个决定。

她不想再去叫醒季涯戈了。

她选择做一个暂时不知道星星每晚都会在夜空升起,不知道幽蓝才是世上最美丽颜色的无想法者。

……

她又要赞美自己了,她这么美,她这么白,她用两年时间从打杂拼到经纪,她的确比其他职场女孩更有控制力。

虽然总有看起来很好吃的瓜在诱惑她,但她就是能制止住欲望的条件反射,不去过度解析这件事……

世界是和平的,芳菲市是安定团结的,在她的圈子里,人与人的交往是正常的,她本人的行为是符合路人定义的,所以,太电视剧化的事件,是不会看顾她本人、更不会看顾她身周的人的。

由此理可以推出,唐琪与季涯戈也不会是穷凶极恶的。一切穷凶极恶,都来自于饱暖生活,看多八卦后的过度意|淫。

她对血裤腿以及唐琪的梦,没有想法,真的没有想法。

……

真正没了想法,也就真正的又变回了淑女。她后来又进了一次卧室,拣起了被季涯戈扔出来的枕头,拍拍它,放置好它。

同时安放好的还有她的怒气,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块橡皮。

做为橡皮,她去洗了澡,又烧了水,喝了一大杯。

洗过澡后,感冒的症候更重了。

鼻间口舌间全是噌噌上冒的火气。

应该找点药吃。

但她不能离开这里。

她的理智完全回归。

她开始认为把过多私念放入工作,是不合适的。

面对信息大野驴,她要做的只能是专注工作。

做为一个合格的社畜,她现在手头经办此一事件,为重大事件,懂得轻重缓急的她自该办完此一件,求出结果,再去处理其他小件。

那个人还睡着,边西夏只能窝进沙发,打算拿手机刷下新闻消息。

以此消磨等待季涯戈饱睡后肯给出她答案的时间。

转视线时,看到包上别着一株星星草。

边西夏在屋里找了找,没发现有插瓶的鲜花。

想了会儿,就没动那株草,很小心地打开包,取了手机出来,给李头儿请了假。

李头儿说,小边啊,你不会是在替小丁争取那个男三吧?该放手就放手吧,不要为了眼前小利牺牲自己啊。工作太热情,自己会受伤哒。

边西夏深感无力。老李啊,你对“工作热情”这四个字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误解啊!

重又回沙发,五分钟,又翻身起来,去看季涯戈,还在睡。

生活习惯真差。

边西夏点评。

一定会早死的吧。

边西夏对观察结果得出科学结论。

不管那人会不会早死,边西夏的感冒症侯似乎一直在加重,让她有了担心,怕会影响工作进程,就打了客服电话,问有没有感冒药。

前台回答没有。但可以为客人煮姜茶。

边西夏要了一大壶。

又要了最贵的早餐。

要保重好身体,才能将重要工作顺利完成呀。

……

边西夏刚把早餐端上,听到里间手机响。

季涯戈接了电话,只是嗯嗯嗯的,然后挂了电话。

然后里面就没了声音。

边西夏忍不住又去想了会儿那条信息大野驴。

季涯戈看到了吗?

他怎么回复的唐琪?

大约五分钟后,边西夏听见季涯戈说,要一壶咖啡。

这是拿她当佣人。

边西夏并不太愿意,但为了丁博宣的男三,还是替他向服务台叫了咖啡。

服务生送来后,里面又说,送进来。

这的确是拿她当佣人。

边西夏气死了,但为了丁博宣的男三,还是倒了一杯送了进去。

季涯戈没了刚才的诱惑模样,此时的他衣着整齐。

一件蓝色的t恤,一条灰色的运动裤,人模狗样地靠在床上,看手机。

见她进来,问她,“姜茶喝了吗?”

原来她在外间做什么,他知道啊。

边西夏没好气,“喝了。”

季涯戈接了咖啡,一脸倦色,说,“你先走吧。男三的事,我以后跟你说。”

边西夏吸一口气,微笑:“现在就说吧。阳光这么好,适合谈事情。”

阳光是真的好,金手金脚探进室内,见室内两人美好如红花与翠鸟,就铺展开来,将两人的眉眼照得亮亮堂堂。

季涯戈抬了抬眼,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的确适合谈事情,我也的确要谈事情。但洽谈的对象不是你。”

边西夏:“那你是要去工作室?”

季涯戈:“去对方公司。宝盛,你应该知道。”

宝盛……国内仅次于jac和云印的电影制作公司,边西夏当然知道。

这家公司以精打细算闻名业内,经常以各种理由克扣演职人员的薪酬,与投资人之间也经常是拉拉扯扯,有很多经济恩怨,算是业内大赖。

季涯戈居然要与宝盛谈业务!

边西夏有狒狒对上鬣狗之感。

她认为双方不会和平共处,只会明争暗斗。

只是不知道最终谁会上了谁的当,谁会算计了谁:“那我在这儿等你。你昨天说给我们丁博宣指条明路的,你处理完宝盛的事情,应该可以告知我明路是什么了吧?”

季涯戈挑挑眉:“在可以将事情处理完的昨天,在约谈的地点,你睡着了。现在你要谈,我就跟你谈?你的脸很大呀,边小姐。咱们还是昨日事,昨日毕吧。”

边西夏抽嘴角,他让她等了从西伯利亚到赤道几内亚的时间,不回她的口讯,让她无法结束等待……

属于他的过错他不提,反怪她在约谈地点睡着……

责任是一推二六五,顺溜无比。

但她能跟他争吗?

那绝对不能啊,没看这人起床气大过天吗?

又是扔枕头又是叫滚蛋的,所以就顾左而言他:“那我跟你去宝盛。”

季涯戈看了她一会儿,阳光在玩女孩的发梢,一会儿挑个明黄,一会儿弄着黑褐。

阳光太温暖,人在阳光下犯了懒,突然就不想砍杀,收起了四十米长的大刀。

季涯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开始长篇大论,大抵就是在问对方能不能过到领冠来谈事情:“……是有些不便……遇到非常麻烦的人……”说着非常麻烦四字,用眼刀杀一回边西夏:“如果你方便的话……嗯,嗯,我知道……那太好了。好的。回见。”

挂了电话,季涯戈不再理她。起身,去洗漱。

边西夏在外间慢吞吞的吃完早餐,刚叫服务生把餐具收拾好,季涯戈已经洗漱完毕出来了。

换了正装,深麻灰色的小暗格西装,深棕灰色的裤子,甚至还打了领带。

领带是姜黄色的,十分令人惊恐。

但配了深色调的裤子,抵消的是他身上的戾气,凭添几分稚雅。

这个人一时间就不那么老奸巨滑。

姜黄色原来还能这么用……

边西夏多看了几眼,认为是个不错的搭配窍门。

在多看向那人的几眼里,边西夏还确认了一件事情,他的胸章……

他依旧别着那个上头尖,底下大的胸章。

很小,但很亮,上面也许镶了钻石。

应该是工作室的标识徽章吧。

就是校徽、团徽那样的东西。可以以章识人——a是二十三中的学生,b是共青团员。

不知道季涯戈为什么老是要别着那个东西。

是在说明他很在乎自己的工作室?

工作室,是季涯戈和简知翃合开的。

边西夏从没在简知翃的身上见过这个东西,也没在简知翃的助理或者司机身上见过这个东西。

那么这个东西,也许不是工作室的徽章?

而是胸针?

那就该是他天然爱装饰吧。

换个说法,就是臭美。

他的手表也换过了。不在是有暴发户气质的大金表,而是银色秀气的一款手表。

他伸出戴了有知性味道的手表的手,开了门就走。

边西夏亦步亦趋地跟上。

是的,跟上。她本可以留在套房等他。但她正在努力让自己习惯见缝插针。也许在跟上他的时候,就有时机出现,可以让她就明路问题,做出一番请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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