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一直在回忆自己究竟在哪里见到过那个耳坠,可是绞尽脑汁也没什么思路。好在“见多识广”的“**”——“棍子”笃定的告诉我,那个耳坠的主人最年轻也得是个少妇。这段时间,我倒是见了不少女性,但是年龄大点的,能让我有印象的真的倒是可以列个表格,好好筛选筛选。食堂卖饭的、超市收银的、宿管阿姨……细数了一下,列出了三十多人。筛来筛去,谁都没有烧小孩子的可能,当我抓耳挠腮,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在太平间遇到的那个陌生女人。我那天看到了她的脸,也看到她眼睛里凝集的泪水,可我脑海里却想不起她的模样,或许是昏迷过后失忆了?我又再度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去看望一下烟酒店的老板娘吗?”田思思刚从学校二楼的澡堂下来,穿着棉拖鞋,硕大的羽绒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张似乎可以挤出水的脸神叨叨的冲着我傻乐,“有什么问题,一问不就全知道了吗?”
“好吧。”我一手拎着田思思的浴筐,一手拎着她的暖水壶跟着她往女生宿舍楼下走着。一路上满是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临近实习,像我俩这样的已经不多了。
我在她的宿舍楼下等她吹头发,换衣服。她在楼上打开电话免提唱歌给我听,电话里满是她和她室友的欢声笑语。
许久,终于看到她美若天仙的奔奔跳跳的下楼了,挎着小包包冲我奔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紧接着也不避开人群的吻我,淡淡的清香让我汹涌澎湃,当我想要再多的亲吻时,她淘气的躲开了,而且坏坏的告诉我,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做不适的举动。仿佛刚才她的举动只是一场梦而已,女人的世界总是那么多道理。
别人急急忙忙找实习单位,田思思拉着我,我提着水果去看望一家陌生人。
烟酒店老板已经从医院回家了,尽管也算行动便利,但往日的神采已经消失殆尽,甚至让人感觉虚弱到不及自己刚苏醒的老婆。
从上次捡到耳坠之后,我已经无形之中变成强迫症了,看到女性,我就会不自觉的盯着对方的耳朵观望。所以看到烟酒店老板娘的时候,我也盯着她的耳朵看,比较尴尬的是,她仅在左耳有耳洞。
“你好嫂子,我是警局的实习生,我……”
“不用客气,我知道警局为我好,但是我只记得昏迷之前见到过一个女孩,可是我已经忘了她的样子。后来好像又见到一个先生,他问我想不想回家,还问我想让谁带我回家,我告诉他我希望老公陪我,然后他就突然消失了。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烟酒店老板娘王英一边说一边给我和田思思倒水。
“嫂子,那个女孩穿什么衣服你还记得吗?有跟你说过什么话吗?”我迫不及待的问。
“没有了,或许再见到她的时候能够回忆起来。”王英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事,可是除了知道她是个女孩之外,再想不起任何细节。”
至于她说的先生,我们都明白,就是那个从乡下请的为她收魂的先生,所以也没必要再问了。我再三犹豫,还是从兜里掏出那个沾满尿渍的耳坠,尽管我已经洗过了,但是拿给别人展示的时候,我总觉得怪怪的。
“我的耳坠?”王英望着我手里的耳坠,眉头紧皱,身子前倾,一脸惊讶的表情。
“真的是?你确定吗?”我再次确认,难以掩盖内心的激动。
突然,烟酒店老板一脸紧张的凑了过来,“你的耳坠是这样的吗?你再好好看看。”紧接着,他给自己的妻子递了一个眼神。
田思思捏了我一把,我也后悔自己太过激动,尴尬的想要自己圆一下,“上次探望时,在门口捡的,忘了告诉哥了。这次这不,看见嫂子我还挺激动的。”话音刚落,我就意识到,我的脸有些发烫,手心已经有些出汗了。
“看得倒是挺像的,我也有一个这款的,不过现在这种耳坠挺普遍的,也可能是别人丢的,烟酒店来来往往的人挺多的。”王英会意的冲自己的老公点了点头。
“还不赶快把耳坠还给嫂子!”田思思微笑着从我手里拿过耳坠递给王英,“嫂子,这个耳坠挺漂亮的,我跟昊天到柜台看了,这款单只的现在一万多呢,你可得收好了。”
王英望了一眼自己的老公,有些迟疑的接过耳坠,一脸失而复得的欣喜。捧着耳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太感谢了!这是我的耳坠!在放大镜下可以看到上面有我的名字!”王英兴奋的脸颊微微涨红。
“先别急着收,说不定还有重名的呢。”烟酒店老板异常谨慎,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不会认错的!肯定是你送的那只!”王英开心的把耳坠戴在耳朵上,兴奋的像个懵懂的少女。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偷偷关掉录音笔,跟烟酒店老板娘道别。在大门口的时候,烟酒店老板拖着虚弱的身体,左手摸着胡茬,右手搂着我的肩膀将我喊到一旁,悄声告诉我,以后不能再跟她妻子探讨失踪这段时间的事情,她已经被警方问的有些神经了,她接受不了这些离奇的事。我尴尬的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失信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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