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尬......
景素琴咳了咳,微昂着头,保持一家主母的威严,冷冷睥睨夏晴悠,“你一两句煽动的话,就想让我相信,未免太小看我了......小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人品如何,我很了解,你不要以为有景霆撑腰,就可以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她儿子和小西是什么关系,没人比她更清楚,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况,小西平时很守规矩,从没做过出格的行为,可自从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来了以后,家里连番出事,谁是谁非,她心里亮堂得很。
夏晴悠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如果不是顾忌身份,她真想怼一句,姐,洗洗眼吧,你被眼屎糊了二十多年,也该擦干净了。
“这两件事,我说,还是从别人嘴里说出,都太片面,景霆也是当事人,不如等他回来,再仔仔细细说清楚,是非黑白,自然就明了了。”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总该信吧。
再不信,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郝小西听夏晴悠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急了,她就是想趁少爷不在,让这臭丫头吃吃苦头,少爷一回来,被削的就要变成她了。
“夫人,是我做的不好,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能让少夫人满意,您千万不要因为我责怪少夫人,只要少爷和少夫人夫妻和睦,我就是搬出去,不在荣家住,也是开心的......”
郝小西硬是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声声如泣,说得那个委曲求全啊!
如果不是早就看穿她的真面目,夏晴悠都要被她精湛的演技蒙骗过去了。
这么个忍气吞声,又乖又识大体的黑心小白花,真的是全天下妈妈婆婆的克星,一哄一个准。
景素琴一看郝小西这么低声下气,心里不舒服了。
小西有他们景家的血统,本是千金小姐的命,却因为上一辈造的孽,不得不苟且做个佣人,这已经够委屈了,却还要被一个身份卑微的丫头片子如此欺辱......
这简直......简直就是在打景家的脸!
景素琴沉了脸,心也彻底硬了起来。
“不用等景霆了,事实就摆在这里,长宇胳膊折了,这时候还躺在医院,小西被赶出荣家,也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不是你从中挑拨,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不罚你,难以服众,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到花房去睡,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出来……”
花房?
没搞错吧。
三面玻璃,只有一面墙,一点都不保暖,这么冷的天,能不能熬过一晚上都是问题。
不冻死,也要冻傻。
“如果我不去呢?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家门?”
夏晴悠冷了心,敛了嘴角淡淡的笑意。
景素琴顽固不化,偏听偏信,打定了主意要折腾她,那她也没必要再和颜悦色,做无用功了。
撕破脸就撕破脸吧,最好彻底闹大,闹到离婚,那她一定万分感激,早晚三炷香,祝前任婆婆健康长寿,青春永驻。
“不去,是不可能的,做我荣家的媳妇,第一件事就要学会服从,孝顺长辈,尤其是婆婆,不管说什么,你只能听,只能照做,不可以顶嘴......”
景素琴越说越来劲,郝小西暗爽,却又很辛苦地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
刘婶一旁听着,却是越来越心惊。
我的主子哦,你对你婆婆可不是这么做的,这是憋久了,如今翻身做了别人的婆婆,把憋着的劲全都使在别人身上了。
景素琴一番话,夏晴悠听着格外熟悉,还有点亲切感。
上一世,景素琴也是这么敲打她,那时候,她老实,景素琴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努力当个逆来顺受的听话媳妇,可能是她太顺从,太没脾气,时间久了,景素琴觉得没意思,无趣,后来也就懒得管她了。
今时不同往日,这辈子,对不起,她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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