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来叫她去吃药的时候,韩小夏正在和几个病友一起偷偷的喝啤酒。
酒是韩小夏买的,她是高级病人,一个月是可以到外面溜达两圈的。
病友顾大春蹲在地上,两只手撑在前面,伸着舌头盯着韩小夏手里的酒。眼见韩小夏都快把酒给喝完了,顾大春急的舔自己的手。
“给我留一口。”
韩小夏喝了一口啤酒,清冽的味道从她的舌尖漾到全身,感觉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像是躺在一张软软的大床上一样舒服。
她眯了眯眼睛,这酒可真好喝啊!
大家都是一家人呀,韩小夏很大方,“给你喝一小小口,好不好嘛。”
没办法,谁让他们精神病院不让喝酒,二院就没有这个规定!
“何苦,你要喝吗?”顾大春眯起眼,还没等他回答就贱兮兮地抱紧酒瓶,“不给你。”
趴在门口拿到小镜子反射外面的景象的是另一个病友,他叫何苦,没得病之前可是著名的科学家呢。
“报告,报告,黑猫警长来了!”
黑猫警长是他给护士起的外号,因为他在研究老鼠的基因重组的时候,发现人的本质和老鼠没有任何区别,人类引以为傲的思想,只是周围环境和基因的双重作用。
这个打击太大了,从此,他就把自己当成了一只老鼠。
韩小夏慌了一下,伸手推正在喝酒的何大春,“大春,快把酒藏起来,黑猫警长来了!”
“大春!”韩小夏又叫了他一声。
“大春,你干什么呢。”
韩小夏发现顾大春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门口。
唉,指望不上他了,韩小夏抱着啤酒焦急地四处乱翻,慌的她的脸都白了。
“你们快点,黑猫警长还有十米到达战场。”
“我知道了。”
韩小夏撅着屁股把酒藏在了床下的鞋盒子里,爬出来拍了拍自己的小手,这床底也忒脏了点。
小夏刚藏好,护士就过来了,她不到三十岁,皱纹不多,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何苦,你趴在地上干什么呢?”她进门的时候差点被何苦绊了一跤。
何苦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睛,字正腔圆地说:“我最近在和我的学生研究蚂蚁的基因突变的课题。”
护士脸抽了抽,又一个该吃药的。
“啊呜……”顾大春看到护士的瞬间就本能的仰头嚎了一嗓子,动作迅速的扑上去。
“啊呜……啊呜……啊呜……”他抬头瞪了一眼花容失色的护士,眼睛里泛着猩红,一口一口地咬护士的鞋。
这都一屋子什么人啊?
护士很无奈的把何大春给踢开,对韩小夏招了招手,态度温和的说:“韩小夏,走,我们去吃药哈。”
得跟院长说说,不能让韩小夏和这两个人呆在一个院子里,看把这孩子给吓的,脸都白了。
何大春曾经射杀过一只怀孕的母狼,总是幻想自己被母狼附体了。
韩小夏咬着唇偷偷往藏酒的地方望了望,后又跟在护士后面,心虚地往外走。
“咦,那床底的鞋盒子里露出来的是什么?”
“啊?什么都没有啊?”
韩小夏上前拉住护士,“姐姐,我感觉自己的头不舒服,咱们可以去吃药了吗?”
“等一下,我去看看。”
护士松开韩小夏的手,缓步的朝她的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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