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个像你的人，后来发现自己最像你。——网易云热评《寻找》

博山炉中沉香火

双烟一气凌紫霞——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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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曈昽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看到照片就是微微泛了泛恶心。盯着看了一会，觉得还不错，颇有恐怖大片的气势，还是没打码的那一种。

“如果仅仅只是杀人，那案子还好办。就是因为这凶手太招摇，在学校里到处晃，抓到了还挟持一学生来当靶子。然后逃了，到现在也没办法解，两年了。”江瞢清愣了会继续开口，“这次也是个女学生，不过为什么让我们休息呢。陈尸么……”

萧?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也是第一次听江瞢清说起这些。

“大概是校方处理吧。但是为什么前几天不出面呢，照顾倒是照顾好了。又想把尸体运到哪里去。”程潆洄盯着天花板，开口。

“上一次的凶手……凶器确定了吗？”且曈昽从照片上移开视线。

“没。这次可以确定，是电锯，还是超大件的那一种。京都买电锯的地方挺少，伐木工在这儿不太吃香。”江瞢清看得心烦意乱，干脆抛了书，和他们一起讨论。

每说一次，都是在揭江瞢清心上的疤。把事实摆的太明白，等于把当年的罪恶铺在天底下大白，等于把江瞢清当时的耻辱撕开，在阳光下暴晒。

程潆洄觉得阳光晒得人面有点发烫，稍稍拉了拉帘子。

但江瞢清依旧面色平淡，萧?瀁看着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愚蠢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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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潆洄敛了敛神色。

面色不太好。

“你看见他的脸了吗？”且曈昽事实上不太愿意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甚至觉得自己调查第三音乐教室杀人案的行为有点可笑。

江瞢清摇了摇头，指了指她膝盖上的笔记本。那手腕上突起的骨头，很细很小的手腕，且曈昽看得愣住，好一会儿才把东西递给他。

自己这个精神状态有点不大对劲，还是，集中注意力好些了。

“事实上我们没必要查这个案子，警方虽然说查，被害人家属也说查，但两年寻找无果，两方都已经放弃了。”江瞢清的手指按的有些慢，顿了顿开口，“这样等同大海捞针，我们什么都没有，资料只有片面的，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且曈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凑过去看了看。那一串的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字母，看得且曈昽心塞。

江瞢清嘴上说着，手指还是按下了enter。那弹出的窗口一下子变得雪白，且曈昽被刺的闭上了眼睛。

“算了，说这些也没有。”江瞢清把东西还给且曈昽，“呐，翻下去。你要的资料，全部。”

他揉了揉手腕，仰头扭脖子：“如果被警察抓了，我是不会保释你的。”

且曈昽对他翻了个白眼，知道他一向口是心非，料想这一次说的肯定也是反话，安心的翻了下去。

“尸体……现在都变成灰了吧？”且曈昽一想到那么恶心的场面，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江瞢清哪来的解刨现场照片？

江瞢清还是一脸与事无关轻松的要死的表情，挑了挑眉，不太清楚她心里想着什么。

“看我干吗？又没开花。”

萧?瀁打了个哈欠，看看手指：“知道吗，江瞢清当年可是嫌疑人……后来被查清身份，谁都没敢动他。至于……他参与了解刨。”

江瞢清甩给萧?瀁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萧?瀁白了江瞢清一眼：“有些事情你的确得告诉她们俩。”

程潆洄一脸懵逼。

江瞢清没接着说，看了眼炸毛的且曈昽，淡淡开口：“尸体在哪儿？我告诉你……”

“还在京都第十七医院太平间冷藏专柜冻着呢。”

且曈昽一懵。

三人转头，正好对上江瞢清似笑非笑的有点阴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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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瞢清悠悠的打了个哈欠，眸子亮的有些反常。

且曈昽毛了，这世界太特么恐怖了。

程潆洄尝试麻痹自己，用被子罩住脸自个儿装睡去了。

萧?瀁倒是平淡，发过酒疯的江瞢清他都见过，干嘛要怕他吓唬小孩子的眼神。

至于发酒疯的江瞢清……萧?瀁不想回忆。

“哦对了，你们很怕对吧？我记得蔡叔房间里还有只黑猫，我去看看他起来没有，顺便带给你们看。”江瞢清玩心大了，渐渐就放开了。黑猫的确不吉利，但蔡叔那只还蛮乖。

江瞢清一上楼，的确减少了许多阴森的气氛。

但是莫名有点想发抖啊……

且曈昽摇了摇脑袋，手指点了点萧?瀁：“喂，江瞢清……胆子是不是很大啊？”

“嘶……”萧?瀁在回忆，“大？大倒是大。大到什么什么程度的话，你见过夜闯停尸房的吗？”

“见过晚上去坟墓掘自家爷爷坟的吗？”

“见过自家奶奶葬礼上掀开棺材盖查看尸体情况的吗？”

“见过用显微镜看骨灰的吗？还不怕死的说这骨灰放大了秘密挺多的吗？”

“见过去酒吧砸场子然后打残老板娘接着叫个大汉奸了她的吗？”

“哦最后一条有点少儿不宜。其实还蛮多的。”

且曈昽打断他，尝试着吞下口水。

萧?瀁唇边笑容弧度增大：“你以为江瞢清不显山露水，就是因为他胆子小？”

且曈昽摇了摇头。

萧?瀁得到满意的答案，微微回复平淡：“江瞢清，秘密多着。他的性格，很简单，但不容易捉摸。他活着，又不是为了万贯家产。而是为了，亲手抓住三岁时那个……”

——

“说够了？”

江瞢清挑眉，黑色的猫咪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蔚蓝色的眼睛嘲讽似的盯着面前的三个人。

“萧?瀁我发现你嘴皮子说别人闲话时甩得挺溜啊。怎么，不唱歌改说相声了？”江瞢清把猫放下，去厨房冰箱拿了罐牛奶，倒到一小碟子里给猫吃。

“噗嗤——”

程潆洄蒙在被子里很不厚道的笑了。

且曈昽神经紧绷挺长时间了，看见猫咪就一瞬间放松下来，垫着抱枕看着猫咪，眼睛亮晶晶的：“什么品种啊？”

“没去查过。蔡叔捡来的。”江瞢清给自己拿了瓶果汁，转过头问他们仨，“喝什么？”

“有咖啡吗？”萧?瀁作死性的问道。

江瞢清没想针对他：“速溶的，大明星喜欢喝吗？”

“随便。”

且曈昽歪了歪头，逗着猫咪过来。看着这黑色的小家伙用小舌头软绵绵的舔着自己的手指，笑出声：“我要牛奶。”

“我要凉白开。”程潆洄同学举起手尝试，那动作有点高难度——她的手被身子压麻了。

江瞢清拿着东西进了厨房，悠悠开口：“自己倒。”

程潆洄翻了个白眼，坐起来把被子掀开，看着萧?瀁盯着自己努力憋笑，开口嘲讽：“没事，你笑。”

接着认命的起来，到厨房门口倒了杯水，自己轻轻喝了一口。萧?瀁满含智障意味的笑声也随着她的动作出来。

“招摇。”江瞢清把东西端出来递给两人，自己喝了口果汁。

其余人不太明白他话中意味。

他扯开微笑：“模仿作案。”

“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