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肃端庄地坐在龙椅上,看着这满朝的官员。
君悦肃摆摆手势,一旁的太监立即拿着一个卷轴跑上前。站挺身子,面露严肃,打开卷轴,原来是君悦肃颁下的圣旨。
太监清清嗓子,用一把尖锐的嗓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师沉方一心为民,此前,提出整改官员俸禄之事,朕思虑再三,觉其中必有奥妙。故,应允国师沉方之策。命,国师沉方从即日起开始实施政策。”
“诸位,可否有何异议?”君悦肃问道。
众臣面面相觑,“臣等无任何异议。”
既然君悦肃都已经下召了,他们怎敢有异议?普天之下,他们之中除了名满天下的德淑王陆漠安殿下,谁敢抗旨?
君悦肃笑着点点头,这群老东西果然还是那么贪生怕死。
“没异议就好。国师还不快接旨。”君悦肃说道。
沉方蹙了蹙眉头,这君悦肃这么会容易就答应了呢?这与以往的改政可不一样,若群臣反了,就很有可能危及到君悦肃的整个江山社稷啊!这君悦肃既然当了皇帝,就一定不会是那么的不顾后果,应当思虑周全,暂且把他的启奏充耳不闻才到啊。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国师,你是不想接旨吗?”君悦肃催促道。
沉方回过神,连忙行礼道:“臣不敢。”
“那为何朕喊了你这么多次,你都没听见?”君悦肃道。
“臣只是想一些事,想出神罢了,还望陛下有怪莫怪。”沉方赔礼道。
君悦肃摆摆手,“算了算了,朕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国师还是快接旨吧。”
“臣,接旨。”沉方接过太监手里的圣旨。
“等等。”贺奇瑞走出来,“陛下,臣有异议。”
君悦肃一勾嘴角,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场好戏,“噢,丞相有何异议?”
贺奇瑞行礼道:“陛下,臣反对削减官员俸禄。”
沉方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杀出一个贺奇瑞来。
“丞相大人,您为何反对?难不成,您也是个贪财之人?”沉方嘲讽道。
“老夫并非贪财,国师大人,你有为这满朝文武考虑过吗?他们为我唐国忠臣,日夜为唐国劳心劳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府上有多少需要他们养活的家仆?他们的父母、妻子靠得也是他们这根顶梁柱撑着。如今,国师你向皇上请命要削减他们的俸禄,你让他们如何撑得起?”贺奇瑞一副打抱不平为那些“忠臣”申诉。
沉方大笑反问道:“忠臣?若满朝文武都是忠臣义士,又怎会拘节于这小小的俸禄?国在前,家在后,若都是顶梁柱,那为何不能先做国家的顶梁柱?”
“这……”贺奇瑞一时间被沉方的话噎住了。“哼!国师大人好口才,老夫自认甘拜下风。罢了罢了,老夫老了,斗不过你们这些后起之秀。”
贺奇瑞向君悦肃行礼,一脸不屑,“陛下,臣今日身体欠安,先行告退。”
贺奇瑞甩甩袖子,气急离开大殿。
“唉,算了算了,今日就到这儿吧。国师,你可要记得朕交给你的事。朕乏了,退朝吧。”君悦肃扶额,无奈摇头。
“臣必定紧记于心。恭送陛下。”沉方道。
“恭送陛下。”群臣行礼道。
沉方身旁的大臣围了里一圈外一圈的,水泄不通。
这些个人为的是什么,沉方清楚得很。不就是因为君悦肃下旨让自己全权处理官员俸禄的事吗,他们都赶紧来巴结自己,为的不就是钱吗。
怪不得,连陆漠安都没能把朝中的贪官污吏完全铲除。人多了,牵连到的事也就多了,要解决的麻烦自然而然也多了。
沉方并未把心中的厌恶表现出来,笑得春风十里,“诸位也是朝中重臣,还未远离大殿就如此明着,影响不好吧。”
“国师大人言重了,我等的心意,以国师您的眼力见,不会不清楚的。”礼部尚书阚泽奉承道。
“那不如,三日后我在府上办一场赏月会,请诸位到府上一叙。到时候,还望诸位能赏脸来入座。”沉方提议道。
“多谢国师大人好意,我等必定前去。”户部尚书苑余道。
沉方点头致礼,越过众臣走出殿门。
“哼,仗着自己有陛下的御旨就真把自己当回事。若不是陆漠安,哪会有他沉方今日。”苑余不服气道。
“唉,本以为陆漠安不在我们可以清闲清闲。可又怎会想到,那个女人竟留了一手,这会儿走了个陆漠安,又冒出个沉方来,且不输于当日只手遮天的陆漠安。”阚泽头疼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陆漠安有陛下护着我们动不得,可这沉方又不是,难道我们还动不了?”苑余奸笑道。
陆漠安是谁,他们很清楚动她的后果。当初,他们中间有一人曾对陆漠安动手,派人到府上刺杀她。可陆漠安身边高手如云,陆府布局严密,刺杀她的人还未近她身三尺之内就死于齐玥的剑下。
翌日,陆漠安上报君悦肃。君悦肃一查再查,终究还是查出了。君悦肃立即把那人定罪为“刺杀朝廷重臣”立即处死,并把他的家人流放白陌边境。凡是与他有关联的人,下场虽不如他那么惨不忍睹,但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中间,君悦肃花了多少精力、人力、物力,他们可都看在眼里。从那之后,他们可没再敢动过陆漠安。
沉方不同,他只是陆漠安留的后手,不像陆漠安,权势滔天。而且,君悦肃似乎也不太喜他。他们都知道,当沉方提出改政时,君悦肃也并没有立即应允,还是向陆漠安征求了意见,陆漠安应允,她才应允的。这个消息早就传开了。所以,沉方他们还是有把握动得了的。
“你想干什么?”阚泽问道。
“你猜我想干什么?”苑余一脸险恶。
阚泽会意点头,又不忍担忧道:“但……陛下会不会……”
“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者,陛下即没有让任何人帮沉方,全权让他一人处理,说明,对于他多少还是心存芥蒂。”苑余分析道。
阚泽听苑余这样道,觉得有些道理,想起沉方的态度,心一横,便答应与苑余狼狈为奸:“好吧。今夜我就先派人去搅搅局。”
苑余点点头。
沉府。
“嘿,你回来啦。”齐玥在沉方背后一拍。
沉方转过身,抓住齐玥的肩膀,温雅地笑道:“嗯。今日你过得怎样?”
“唉——”齐玥推开沉方,长叹一声,“还能怎样?除了发呆就是发呆。唉,想当年我在陆府,跟殿下身旁时多有意思。如今想练个剑都不行,人生好无趣。”
想当年,她跟在陆漠安身旁,抓刺客、入军营、上战场、查公务……这些刺激的事,比现在有意思多了。以前她还在抱怨跟着陆漠安出生入死的差点把命都搭上,如今,想把命豁出去都没地方豁。
沉方摸摸齐玥的头,他当然知道齐玥的“痛苦”。齐玥之前是陆漠安的贴身护卫,常常跟着陆漠安出入沙场之地。习惯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这种平静生活齐玥又怎会适应?
几个奴婢走进门,见到齐玥和沉方,行了礼就低头绕道而行。
齐玥突然一愣,心里有一种不详预感。陆漠安曾说自己对于刺客很敏感,那不成她在陆漠安身旁待久了,也有这样的感觉?
沉方把手在齐玥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齐玥摇摇头,严肃道:“府上可能混进了不好的东西,你最好小心一点。”
“你是不是最近闷得紧?都开始胡思乱想了?”沉方捏捏齐玥的脸颊两边上的肉,其实不得不说,虽然齐玥看着挺男子气概的,但皮肤却保养得很好,捏起来手感柔软,舒服。
齐玥讨厌别人捏她的脸,就连她爹娘都不行。齐玥拍开沉方的手,气愤道:“不信算了!你要是死了,我就可以去找陛下给我重新择一良人,我才不会死守着你过一辈子。”
齐玥正幻想着未来,沉方阴着脸,揽过齐玥的腰肢,狠狠地在齐玥的唇上咬了一口,舌尖闯入齐玥的腔内,肆意汲取齐玥的甜美。
“唔唔……唔唔唔……”齐玥发不出声,潮红爬上齐玥的脸颊,一直延伸至耳根。
齐玥抬起脚向着沉方的大腿内侧狠狠地顶去。
沉方吃痛地放开齐玥,齐玥顺势推开沉方,朝后退了整整三尺。
“你个死女人,你竟然!”沉方恶狠狠地瞪着齐玥,恨不得把齐玥千刀万剐,强拆入腹。
齐玥莫名地心虚,转念一想,是沉方先出的手,而她不过是后来居上罢了,她有什么错?
齐玥强硬道:“你……你……是你先对我的,我不过是反抗而已。再……再说,我是吧,又没有废了你……”齐玥声音渐小,绯红着脸。
齐玥说完,一溜烟跑了。
沉方无奈地叹气,谁让他娶了武将出身的女人。
齐玥跑回房里,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锦囊。传说中的——压箱底的宝贝!陆漠安临走前说,留给她防身用的。
齐玥打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细细看。
齐玥看完后,把纸片放回锦囊中,信心满满地笑了。
不愧是殿下,好一条锦囊妙计!
小刺客,今晚,我来陪你们好好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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