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鲜衣怒马,腰环佩剑,一路放歌向迎仙山奔去。约莫行了一个来时辰,已经到了迎仙山的地界,三人在山脚下找了个客栈,将马匹交与了店小二看管,割了两斤牛肉,拿了酒水和干粮,片刻不敢耽搁便上山了。
一路上徐采蘋黏着她的阿述哥哥,正值盛春,这周遭的景色甚是好看,花香鸟语,微风拂面,可是方泽心里一点都欢快不起来,心爱的姑娘就在身旁,可她的眼里只有阿述,连心里都投了那人的影子,吹也吹不散,挡也挡不住,映得久了,便刻在了心头,再也抹不去了。三人施展轻功,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行走竟如履平地。
这时,突然山上滚下一个石头,若是三人不停下来,定是要伤到其中一人,方述和方泽反应机敏,立时便停了下来,可是中间的徐采蘋心里全是方述,哪里看到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大石块?她继续往前走,方泽见状不对,赶忙出手拉住徐采蘋的衣角,可是徐采蘋的下一步已经踏出,被方泽一拉,徐采蘋霎时间反应过来,急忙收脚,却不料收回时,左脚重重落地,竟扭伤了。徐采蘋吃痛一呼,瘫在方泽的怀里,方泽心头一颤,耳朵根子都红了,一时不知所以。徐采蘋嗔道:“阿述哥哥,你来背我吧,我的脚伤了,这可如何是好!”方述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回去若是给爹爹知道我没有护好你,岂不是要重重责罚我!”方泽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不是,我方才出手太重,拉蘋妹子时太用力了!”方述虽是害怕方随安的管教,但很重义气,道:“好弟弟,是哥哥的不是,哥哥方才没拉住蘋妹子,还好有你,否则蘋妹子是要出大事了!”徐采蘋见这两个人说来说去,暗觉好笑,柔声道:“两个哥哥争什么,是阿蘋自己没看到这石头,两位哥哥护我还来不及,叔父怎地会怪罪呢!阿述哥哥背着我吧,咱们接着往前走。”方述道:“蘋妹子,今日你的腿脚受了伤,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让爹爹和叔父知道,真的要责罚你的两个好哥哥了。”徐采蘋撅着嘴,垂着头不说话,方泽见徐采蘋不开心,眼珠一转:“蘋妹子,不如你在这里歇着,让阿述哥哥陪着你,我去山上看看,若是能见到蝴蝶,我给你抓几只来,怎么样?”徐采蘋立刻舒眉展目,欢喜道:“好呀好呀,还是阿泽哥哥对我最好了。”这短短一句话却让方泽很是受用,像是吃了蜜一样。方泽也不言语,让徐采蘋倚在路边的树旁,自己施展轻功,沿小路上山。
方述拿出牛肉和干粮让徐采蘋填肚子,徐采蘋娇羞一笑,只觉扭伤脚真好,可以和阿述哥哥独处,阿述哥哥还如此照顾自己,倒希望方泽迟些回来的好。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还不见方泽回来,两人有些急了,徐采蘋道:“阿泽哥哥不是遇上什么山匪了吧!”方述不知所措地来回踱步,听到徐采蘋的这句话更是心急如焚,他背起徐采蘋,急道:“咱们还是先到上面找找看,若是找不到,咱们就回去告诉爹爹和叔父。”徐采蘋答应一声,心里已经闪过千百种可能。
再说这方泽,他上了山,见着一片林子,林子里传来一阵芳香,沁人心脾。他顺着这香味走到了尽头,看到一位白衣少女在一株杏树下盈盈起舞,她的周围有一群颜色各异的花蝴蝶翩翩来去,方泽心头一喜,蹑手蹑脚地走近,正欲抓住一只停在杏花上的蝴蝶,不料蝶群突然朝他这个方向飞来,蝴蝶之多,足以遮天蔽日,蝶群飞的近了,竟掀起一阵狂风,方泽不及闪避,双手护头,只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将自己逼出很远,接着便没了知觉。那白衣少女见状急忙运内力将蝴蝶召回,只见躺在地上的方泽嘴唇已经成了青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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