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方臻看着沈琰,不顾羞耻地呜呜叫,抬爪子挠车门。
沈琰刚才全副心神都在爱犬身上,看到他挠门的动作才发现他挠的正是自己的车。他放松精神,笑了笑:“原来是帮爸爸找车来了。达达真棒。”
掏出钥匙解锁,沈琰打开车门,方臻纵身一跃,跳进车内。刚进去,他就打了个喷嚏,然后跑了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是有点不对劲吧?”阿凡达问。
方臻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止住,有些难受地后退了几步:“好重的异氟烷味。”
“异……什么?”
“一种吸入式麻醉剂成分。一定是这两天车子逞封闭状态,异氟烷完全挥发又无处发散,味道才会这么重。”方臻屏住呼吸,用身体把车门重新关上。
沈琰是真奇怪:“达达,你这是在干嘛呢?一会儿让我开门,现在又关门。”他往车里看了看,“车里有什么吗?”
方臻有点着急,呜呜叫着,挡着他,不让他开门,要是车里味道都散光了,不就没证据了吗?
因为爱犬表现出的反常举动,沈琰留了个心眼,细细地打量车内,最后视线落在车载香水上。
“沈先生!”阿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这一声叫得有点高,透出一股子焦虑的味道。他一闪身,站到驾驶室车门边,“沈先生你怎么从车里出来了,快回车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由于保镖经常需要帮沈琰开车,所以阿强那里也有一把车钥匙,此时另一把钥匙就握在他手里。他紧紧地攥住车钥匙,指关节有些发白。
沈琰瞥了一眼阿强攥着车钥匙的手:“你没把钥匙给辛波?一会儿车要让他开回去的。”
阿强垂下眼睫,声音刻板:“这车停在这里好两天了,车里空气肯定不好,我跟辛先生说,先来帮他开窗透透气。”
“哦。”沈琰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个透着些冷意的微笑,“阿强,难得你这么细心。不过我改主意了。一会儿让阿伟陪我去福缘,你去开斯宾特,带辛波回家,他还要去买菜烧晚饭,别回去晚了,耽误我们吃饭。”
阿强忍了忍,才应道:“好的。”
离去前,他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车里,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看看,这就是心虚的表现啊。十成十是他干的没错了。主人干嘛放他走啊,应该把他抓起来,交给幺幺零!”阿凡达忿忿地碎碎念。
方臻倒是冷静下来,清楚如果现在就叫来警察,光凭车里残留的吸入式麻醉剂根本不足以证明这件事是阿强做的。
这车阿强开过,里面有他的毛发或者衣物纤维残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既然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么只有以静制动,等阿强露出马脚。
“沈先生。”阿伟急匆匆跑过来,“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
在等阿伟过来的时候,沈琰就把四扇车门都打开通风,车子发动后,也让阿伟开着车窗,不要开空调。
阿伟停住伸向空调开关的手:“沈先生,你不冷啊?”
“不冷。”沈琰抱紧爱犬。
阿伟:“……”可是我冷啊,我也好想抱只狗取暖啊。
方臻觉得不舒服,虽然通风后,车里麻醉剂的味道已经很微弱,可对于犬类灵敏的嗅觉来说,还是有些刺鼻。尤其他知道,异氟烷本来就多用于宠物麻醉,他在车里呆的太久,会有昏迷的危险。
他扭了扭被沈琰抱紧的身体,往车窗靠近了些,把脑袋搁在窗户上,呼吸着车外新鲜的空气。
“达达,那天你就是发现不对,所以才表现得那么焦躁对不对?”沈琰抚摸着爱犬的背,跟着往车窗那边坐了点。
他简直不敢想,如果那天没有撞到那个叫方臻的大学生,而是继续开,最后会发生什么,恐怕就不只撞到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为了少受点冻,阿伟把车开得飞快,只花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福缘宠物医院。
沈琰在路上就给贺新洲打过电话,可贺新洲依然没接电话,他只好打给周平,幸好周平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而且他人正好就在医院。
车停好后,周平已经在门口等着。
“今天不是周末,店里正好比较空,跟我去我办公室吧。”周平引着他们上了二楼办公室,福缘里还有几个女员工,看到沈琰都露出花痴的样子,但知道他和老板的关系,不敢放肆。
“你刚才电话里说要再帮阿凡达验一次血,能说说,具体要验什么吗?”周平请沈琰坐,拿了一次性杯子从净水机上接了杯水给他。
沈琰没在意,接过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的热水,说:“我想验一下阿凡达血液里的麻醉剂残留。还有能借用一支一次性针筒吗?”
周平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用,但还是很爽快地从抽屉里拿了一支没拆封的给他。
最后周平拿着一针管香水,和一针管阿凡达的血,笑着说:“其实我们这儿没有能验这个的设备,但我可以找我同学帮忙,他实验室里正好有。”
沈琰认真道:“谢谢你周医生,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出具一份有公信效力的化验结果,钱不是问题。”
周平爽快地答应了。
“对了,老贺呢?”临走的时候,沈琰终于想起来问一声,“我今天一天都没打通他电话,你知道他上哪去了吗?”
“贺院长昨天打电话来请假,说是生病了。本来我们要去看他的,但他坚持不要我们去探望,我们也不好勉强。希望贺院长快点好起来吧。”周平说。
“生病了?”沈琰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有说什么病吗?”
周平皱眉,他不是个喜欢打听隐私的人,更何况那还算是他的领导。他摇摇头:“没说。”
“好的,谢谢,麻烦你了。”沈琰客气地跟周平握手道别。
“直接回去吧。”上了车,沈琰吩咐道。
“还是开着窗,不开空调吗?”阿伟吸了下有点堵塞的鼻子,问道。
沈琰于心不忍,但还是点头。
阿伟一手拿纸巾擤鼻涕,一手打方向盘,开得更溜了。
好不容易开回别墅,把车停进车库,阿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沈琰拍拍他的肩:“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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