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没一会儿,又是一个急刹车,还好速度不快,身体只是向前倾了一下。
车停稳后,景慧也没吱声,直接就下了车,我看她下车后也跟着下了车。
眼前,车子已经来到福山脚下,只见这山就像压在公路上一样,这种压抑感有些让人喘不过气,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时而传出“嘻嘻索索”的声音。
车前方不远,立着一块白色的石碑,走近一看,原来是块封山育林的石碑。
人们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但是到了福山脚下,这路却没了。
路只修到了福山边,整整齐齐的把公路和福山分开了,左右观望了一番,也并没有看到什么绕道,这路就在这里断了。
景慧环顾四周后,让我们准备东西进山,我和胖子一人背了一个包,景慧挎着眼镜儿的女式挎包,眼镜儿则拎着那只粉色皮箱,本来我和胖子都建议不用拿皮箱的,但是景慧却坚持要带上。
现在已时至中午,虽说是冬天,但是太阳顶在头上,还是感到有些炎热。
我们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窄路望山上走,在翻过一个山坡后又是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路边还时不时的有些纸巾和泡面桶,一些一次性橡胶手套也被随意扔在杂草上。
景慧边走边往两边看:“这些应该是搜山的警察留下的。”
走了大约半小时,是一条较陡的山路,我们沿着这路往上爬,爬到一半发现路旁有个警用头盔,头盔上还有一股子血腥味,直叫人作呕。
景慧捡起头盔看了看,疑惑的说:“怎么头盔都能扔?这是有多慌啊?”
突然,一条乌黑发亮的大蜈蚣,从头盔里钻了出来,沿着景慧的手臂爬到了肩膀上。
景慧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激怒了这东西。
我蹑手蹑脚走到景慧面前,用手把蜈蚣弹到了地上,蜈蚣落地飞快的向旁边的草丛爬去,最后被我一脚给踩到。
随着一些绿色液体,从鞋底流了出来,我才松开脚,顿时一阵腥臭弥漫开来,都不敢呼吸了。
我们几个屏息就往山上跑,落在最后面的眼镜儿,由于皮箱比较重,显得有些吃力,带着哭腔让我们等等他。
我原地等他上来后,跟他把箱子换了过来,然后转身继续往山上跑。
跑了很远,我们才敢停下来,吸上两口空气,但是还有那味道,我低头往鞋上一看,把我都给惊住了,绿色的液体竟像蠕虫一般向鞋盖上涌。
我见状,赶忙脱下鞋,扔到了山脚下。我赤脚踩在地上,竟感觉不到一丝刺痛感,相反还软绵绵的。
我穿上备用鞋,蹲在地上看了看,用手往脚下的这片泥土捅了捅,一用劲儿,手指竟然插进去了,我赶忙抽出来,一些黑黢黢的软体组织竟被我带了出来。
我转身跑到一边,胖子赶忙从包里拿出水,给我冲洗,随后发出阵阵腐臭。
我干呕了一会儿,转头看见景慧正在那个地方用脚在试探着,走过去一看,这个地泥土方已经被景慧用脚都给扫开了,露出一副浮肿的尸体。
尸体上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警服,通体呈绿色,早已面目全非,一把手枪紧紧抓在手里,脚下的皮鞋也已被撑破,露出一点绿色的脚趾头。
正当我准备从尸体上把枪拿过来时,景慧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从后面一把把我拉了回来,使我仰坐到了地上。
“这人是被绿火蜈蚣袭击的,不要碰他。”景慧站在一旁,略显不安的说。
“绿火蜈蚣?!什么是绿火蜈蚣?”我问道。
景慧说:“绿火蜈蚣是一种生活在原始森林的可怕昆虫,成年的绿火蜈蚣可以长到50公分长,体内的血液就像硫酸一般,如果被它咬伤一口,人的皮肉会被它的毒液立即溶化掉,只留下一副干净的白骨,如果碰到它的血液,内脏就会被慢慢吞噬,让你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直到死去。就像那具尸体一样。”
我说:“这东西,不是应该早就在两百年前就灭绝了吗?”
景慧说:“没错,这东西的确说是灭绝了。”
胖子看了看我,问道:“秦凡,你知道的挺多啊。”
我得意一笑:“嘿嘿,在书上看的,还以为都是编的,结果还真碰上了。”
“我们赶紧离开这,说不定还有那东西。”说完景慧把地上的挎包捡起,就疾步往山上走。
我们紧跟在景慧后面,走了一会儿,发现前面已经没路了,只有熙熙攘攘几个脚印烙在斜坡上。
我在前面带路,踩着原有的脚印往上爬,他们则紧跟在我身后,到比较陡的地方,我还得停下脚步拉他们。
在上了一个土坡后,我们来到了一片树林边,眼前的树林里似乎像是欢迎我们到来一般,林中的鸟儿不管大小都直飞云霄。
人是铁饭是钢,走了那么远,我们的肚子早都呱呱叫了,胖子把他包里的面包和水分给大家,眼镜儿状态不太好,愁眉苦脸的,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水,也不吃也不喝。
估计刚刚发生的事,让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好在,景慧是开导人的高手,经过一番开导,眼镜儿总算是吃了两口东西,吃完东西准备原地休息一会儿。
天色也早了,太阳颤巍巍的垂在西边,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一般。
在短暂休息过后,我们排成一列进入了树林,越往林子深处走越是喊道阴冷,一些微弱的光线穿过茂密的树冠照在地上,我们才能看清点东西。
直到最后的光线也没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就算我这种当过兵的也有点胆颤,一些猫头鹰“咕咕”的叫着更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秦凡,你包里不是有电筒吗?”黑暗中,胖子的声音和这个林子显得格格不入。
闻声,我打了个激灵,才想起来我包里确实带了几只手电,上下其手一摸,才知道我的包在眼镜儿那里,我手里只有景慧的那只粉皮箱。
我扯着嗓子,喊了眼镜儿两声,除了一些被我惊到的鸟儿飞走的声音,林子里再无其他声音,我又试着喊了两嗓子,还是没有回应。
这时景慧在不远处,对我喊道:“秦凡,我箱子里有手电。”
闻声,我赶紧打开了景慧的皮箱,在摸索了一阵后,终于找到了一根圆圆长长的东西,摸了摸,找到了开关,按下去后,一道白色的强光射了出来,直接照到了我眼睛上。
短暂黑暗后的光芒总是那么刺眼,我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片刻后恢复了正常,对着周围照了一圈,景慧已经摸到了前面很远的地方了,胖子则站在我身边满头大汗、一脸惊恐的东张西望,唯独没有看到眼镜儿。
我带着手电,在树林里来回饶了半圈,仍然没有找到他,眼镜儿就这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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