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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要给你生猴子》第16章 誓将烂摊子收拾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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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操什么心。”云旗子讪笑,目送师妹出去,笑容顿时收住。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拍了自己两个嘴巴,“让你嘴贱!”

夜间入寝,既明子洗完澡回房,兜头便受到来自云旗子的一记偷袭。他反应机敏,立即反手握住暗器,正想扔回去,下意识地却没有这么做。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云旗子的荷包。他挂着一头的水珠子狐疑地看看师弟,冷冰冰道:“我没钱给你。”

云旗子在床上打滚:“师兄你怎么这么看扁我。”

“……”既明子不睬他。

云旗子不满:“人家有事求你嘛……”

“怎么?”既明子擦着头发,坐到窗前。

云旗子捧住脸颊嘟了嘟嘴:“师兄~~~~人家不小心弄坏了师妹的发带,你能不能帮人家修好?”

既明子一阵恶寒,鄙夷嫌弃地挪开眼,生怕多看云旗子一眼,这癞皮狗一样的毛病就会传染到自己身上。目光再次落回荷包上,敏锐地嗅出一丝熟悉的味道。是茉莉香胰子的味道,现在师妹总拿它来洗头。

打开荷包,却倒出一堆面目全非的粉末。

他顿时怒从肝起:“她去藏书房了?”

云旗子赶紧拿被子裹住头:“不是我让她去的。”

既明子拧拧眉心,听了这话,气消了一半,可内心却更加心烦意乱。这壳子里的生魂本就不安分,这样莽莽撞撞的,真让人放心不下。说起来,以前的清漪子多好啊……想到此,一股巨大的愧疚与酸楚汹涌而至,化为如师父所言“好好待她”的四个字,强大地支撑起他的信念,誓将这摊烂摊子收拾到底。

他不再言语了,默默地把粉末倒出来。看到其间夹杂师妹的碎发,心念一起,便有了别的打算。

云旗子被吓得不知何时睡着了,歪着脑袋靠在墙上,被子裹在身上活像个乞丐。待他醒来时,天已幽亮,窗前案台上放着一条崭新的发带,而那个修发带的人,已在院中风姿绰约地练剑了。

这怪胎,难道一整晚都没睡觉吗?

早课间隙,云旗子觅了个时机眼疾手快地把发带塞给姜清漪。

姜清漪喜出望外,压低声问他:“你真的修好啦?”

云旗子给了她一个“那当然了”的得意眼神。

“啪!”一本书直接拍到云旗子脑门上,师父气得胡子乱飞:“逆徒,做什么来勾引师妹?滚远些练剑。”

师父的脸,五月的天,说变就变。

云旗子摸摸脸,遥想当日师父刚回来时那和蔼可亲的一句“好徒儿”,想一想再回不去了。便默默地退远点——

“你瞎啦,滚过来把书捡来!”师父继续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他默默地回来,捡起书默默地放到桌上,最后默默地滚到一边练剑。

桌子另一端的既明子,从满眼朱红的符砂里抬起眼,看着师妹笑吟吟地用发带束好头发,嘴角一勾,低下头继续捣符砂。

师父转脸对姜清漪微笑:“好徒儿,这发带真好看。”

“真的呀?”姜清漪偷偷拿眼睛瞄大师兄,见他认真地充耳不闻,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墙角边拿木剑画圈圈的云旗子,恶狠狠瞪了眼偏心眼的师父:“色中老鬼,哼!”

合一派创派万余年,其中亦经历过许多变革。这世上无论哪里,各行各业,都少不了几匹害群之马。要是害群之马们只是乌合之众倒无伤大雅,偏偏有的害群之马能力之高,头脑之聪明,让正道人士都看了害怕。所以有时候,歪道也就成了正道。

就有这么一匹害群之马,将合一派生生割裂成两股势力分庭抗礼。一边名曰生门,一边名曰死门。

生门从生人入,死门从死人入。

生门以害群之马为马首是瞻,而死门领袖,就是如今姜清漪待的合一派的老祖。师父一直坚称,他们才是正统合一派。其他牛鬼蛇神,一律冒牌。

这些都被强制编入假大空里,将生门一支编排地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人神共愤。总而言之,其实两支合一派都不肯承认对方是道友。

“师父,什么是生门从生人入,死门从死人入?”姜清漪觉得这话瘆得慌,光看表面意思,她总觉得牛鬼蛇神的是自己这方。

师父坐在太阳底下,捋着胡子说道:“这只是我们合一派的一项秘法。这一年你学了这么多,大概也知道,老祖们的修行里,有夺舍一项。有了元神以后,就可以夺舍别人了。”

姜清漪点头:“就像两个魂魄在一个肉壳里打架,谁赢肉壳就归谁。”

“嗯。”师父认可了她这庸俗的比方,“生门那些人,便钻营于此,将夺舍一技继续发展,精于修炼魂魄,与修道二字已相去甚远。”

难怪叫生门,真是拿活人做器的一项秘法。

“那我们死门呢?”她又问。

师父对于她说“我们死门”这四字甚为满意,笑眯眯地说道:“我们死门,于人一脉不堪大用,所以只能从死人入。不过大道无垠,跳开人这一脉,世间万物我们皆能合一。”

“哦?”姜清漪的眼神闪闪发亮,“怎么个合一法?”

她突然间想起自己先前曾涂鸦的课业,以及清漪子以前的那本课本。上面无论花草树木还是牛羊猪狗,都有一部分是人的特征。难道,这就是生门之法?

师父给了她一个贼精贼精的眼神:“还记得你曾问过为师,灵脉怎么辨识吗?”

姜清漪点点头:“合一之法,就是辨识灵脉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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