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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三十七回 棍魔传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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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不知所措,便不约而同的看着罗辉和汪翠翠。汪翠翠略微思索,问达儿道:“三弟,你能调动凤凰山庄的人吗?”达儿疑惑道:“当然可以。姐姐,你想干什么?”汪翠翠笑道:“卫老贼这样故弄玄虚,无非就是不让咱们知道哪一路人马才是真正要和他会合的。竟然他这样给咱们摆迷魂阵,那咱们却之不恭。三弟可以调动凤凰山庄的人,那咱们就请凤凰山庄的人辛苦一点,帮忙监视他们的行踪,而咱们就在这里以静制动,等得到卫老贼的确切消息再动也不迟。”

这个办法虽然有点笨,但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达儿也只好依言下山去寻找凤凰山庄设在灵丘县的联络点,临行前汪翠翠叮嘱达儿一定要告诉联络点上面的人这些人都是一些老江湖,跟踪时一定要小心切莫被对方发现。自从达儿派出凤凰山庄的人跟踪那些绿衣人和东瀛武士后,他们四人就在山里中习武静待消息。

这一天,汪翠翠可能是想多留一些时间给达儿和柳泳儿又或者真的在山中呆久了觉得闷,便一个劲地嚷着要罗辉带她去集市,罗辉纠不过她只要和她下了山。

达儿和柳泳儿便在树林开始练习合璧剑。正当两人练得兴起时,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剑法虽好,可惜中看不中用。”两人顿时大吃一惊,赶紧停下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手上握着长铁棍中年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两人对看一眼心中很清楚,眼前这个人肯定是一个武林高手,否则凭他们现在的内力根本不可能发现不了。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柳泳儿警惕地道:“前辈,你是哪位?”中年人笑了笑,突然道:“姑娘,那么标致舞刀弄棒多不文雅。不如跟老子走,老子保管你有吃有喝。”柳泳儿见对方出言戏弄,顿时大怒一句话不说挺剑就刺。达儿见对方手中的铁棍少说也有七八十斤,可见他挥动起来好像手什么也没有一样,而且动作十分轻盈,每一次出招都把柳泳儿逼得手忙脚乱。他担心这样下去柳泳儿会被对方打伤,赶紧举剑上去和柳泳儿合击对方。中年人笑道:“好,两个人一起上。让我试试你们的联手起来到底有多厉害?”见对方如此藐视自己,柳泳儿勃然大怒,对达儿道:“哥哥,咱们合击,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达儿点点头。

随即,中年人就被达儿和柳泳儿编织的“剑网”完全包围着。可是中年人虽然置身于两人的“剑网”之中,但两人就是一点便宜也没有,反而对方漫不经心的一招就迫使两人不得不回剑护体,原本合练的滚瓜烂熟的套路瞬间被中年人打的七零八落。而中年人手上的铁棍好像长眼睛一样,每每就要打中他们身体要害时都会突然转向擦过。只要两人稍微有喘息机会,随即就被对方压制下去。

就在两人陷于苦战的时候,罗辉和汪翠翠从集市回头,他们离远就听见打斗声音,大吃一惊赶紧循声施展轻功迅速飞奔过来。当他们见到两人陷于苦战时,罗辉立即拔剑出鞘正要上前相助,却被汪翠翠拉着。他不解道:“怎么啦?”汪翠翠道:“辉哥,先别忙。这个人好像是在试他们的武功。”罗辉一怔,定眼看了一会点点头道:“的确,看上去这个人的武功要比三弟和泳儿要高很多,如果他真的要对三弟和泳儿下毒手,恐怕现在已经遇害了,哪还容得咱们赶来帮忙吗?”顿顿又道:“他是谁?为何要试达儿和泳儿的武功呢?”汪翠翠看了一会,突然道:“他是棍魔,江南游侠刘正洪。”罗辉几乎喊出声:“什么?是他?你有没有看错?”汪翠翠肯定地点头道:“没错,肯定是他。江湖中能把铁棍打的出神入化的就只有这个棍魔。”罗辉倒吸一口凉气道:“武林传言这个棍魔亦正亦邪,说不准他现在是在试三弟和泳儿武功,等一下就下毒手。”见罗辉准备上去帮忙,却被汪翠翠一把拉住道:“辉哥,你忘记下山前师父是怎么交代的吗?”罗辉点点头道:“记得,师父要我们如果遇到棍魔绝不可与他交手。可是,万一他真的下毒手怎么办?”

就在罗辉纠结究竟是否尊师命不与棍魔动手之际,下面三人的打斗突然停手。原来柳泳儿看出中年人是有意试探他们武功,对他们并没有恶意,便拉着达儿跳开道:“不打了,老前辈有心试我们的。”中年人呵呵一笑,然后转身对罗辉和汪翠翠这边道:“你们两个小鬼,也看了很久了。是不是要老夫亲自过去请你们呢?”罗辉和汪翠翠一怔,心想:此人好厉害。他们的轻功在武林中虽算不上高手,但是想要察觉也非易事,没想在和达儿他们交手的同时也察觉他们,足以看出此人武功之高绝不在自己恩师之下,即使他们四人联手也不是此人对手。于是,从树后绕出来。他们来到中年人面前拱手道:“晚辈拜见老前辈。敢问老前辈是……”他们本想为中年人是否就是江湖人称江南游侠刘正洪的,中年人生怕两人说出自己身份赶紧摇摇手,打断两人的话问道:“你师父,好吗?”罗辉一怔,不解道:“好!前辈,认识我恩师?”中年人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一样,定神良久才道:“认识!”四人见中年人若有所思,相互对看一下,不明白中年人为什么如此,但又不好问。但罗辉和汪翠翠已经从中年人神色和语气中确定这位中年人就是“江湖游侠”刘正洪。

的确这个中年人正是“江湖游侠”刘正洪,一些武林人士私下给他安了“棍魔”的诨名。说他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吗?但他却连杀数十名恶贯满盈的江湖大盗,黑道把他视为死敌。但正道中人眼中他是制作武林惨案罪魁祸首“一棍倒”黄迅的弟子,那么师父是个大恶人,徒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即使知道他杀了那些江湖大盗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只要见到他都会进行追杀,因此他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林公敌”。但那些被他从江湖大盗手中救下的人却把他奉若神明,感激涕零。因他每次出手都没有留下姓名,那些被救的人甚至连恩人的脸都没看清,只知道恩公是一个使棍的侠士,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为“江湖游侠”。

良久,刘正洪对达儿和柳泳儿道:“一套好端端的合璧剑法硬是让你们两个小娃练得像街头卖艺一样。”达儿和柳泳儿听了.虽然很不服气,但是他们的确被眼前这位老前辈打的手忙脚乱,也不由得他们不服气。刘正洪见两人一脸不服气,便笑着安慰道:“其实,你们也并不是很差。只是有一个既是细节也是关键的地方没有做好,所以才给我抓住,否则,我也不敢说一定能轻易打败你们。”柳泳儿脱口而出道:“什么细节?”刘正洪没有直接说破,问道:“你们这套剑法并不是‘夫妻剑’的招式而是你们换成自己的剑法,而且你们很少和武林中人交手对吗?”的确他们自练成这套剑法后真正和人交手也只是在骊江河畔和“骊山镖局”那个帮东瀛武士押运“飞弹”的老者交手外就再没有使用过了。柳泳儿不禁佩服对方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那么多问题,点点头道:“前辈,这不愧武林高人。我和哥哥的确很少用,还请前辈指教。”

刘正洪笑道:“你们只知道合璧剑就是两个人合起来攻击对方,但是你们知道这套剑法为什么叫合璧剑法的真实含义呢?”柳泳儿摇摇头道:“晚辈不知。”刘正洪看了看两人微微一笑指着达儿道:“你们情深义重,心意相通,这本来是好事。可是这也成为你们的死穴。”两人被刘正洪说中心思,顿时满脸通红,柳泳儿问道:“为什么是死穴呢?”刘正洪笑道:“你们在对方遇到危难时,只顾着保护对方抢着自己正面危险,而忘记了马上攻防转换,这样你们的破绽马上暴露这是其一。”顿顿又问道:“丫头,你知道‘合璧’的璧是什么意思吗?”柳泳儿想想道:“这个‘璧’应该是指联合吧?”刘正洪摇摇头道:“这就是其二,你们在攻防转换时,都不会利用来内力构筑‘内力墙’来封堵转换时瞬间留下的让对方可以利用的空隙。其实这个‘璧’字应该改为墙壁的‘壁’而不是珠联璧合的‘璧’明白吗?”四人不解什么是“内力墙”近乎同时道:“‘内力墙’?这是什么?”刘正洪笑道:“看来你们的内功修为真的不怎么高,所谓的‘内力墙’就是两人在围攻对方的时候利用护体的内力形成的一堵无形的墙,以保护两者错位时突出给对方可以利用来个个击破的空隙,”说完,他双手成抱球状对达儿道:“小子,你试试看能不能从老夫双手中间穿过。”达儿不解,但还是依言伸手要穿过刘正洪双手。可是当他的手刚靠近刘正洪双手中央随即被一股压力反弹回去,反复几次都是如此。觉得十分诧愕,看着刘正洪。刘正洪笑了笑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无法穿过去呢?”达儿点点头道:“是,当我的手刚靠近,就会有一股力把我的手荡开。”刘正洪笑道:“这就是‘内力墙’明白吗?”达儿点点头道:“晚辈明白,可是我们都是运功护体的,怎么才可以和对方的内力形成‘内力墙’呢?”

刘正洪笑道:“你们真的想学吗?”两人一起跪地叩拜道:“请老前辈赐教。”刘正洪笑着扶起两人道:“不过你们要考虑清楚,如果练成了你们不但功力大增而且在武林中除了姜吉米老前辈的‘劈水无痕’外再无可以轻易挑散你们合击技能的招式了,但是万一失败你们有可能内力全失的。”达儿不解道:“什么是‘劈水无痕’呢?”刘正洪一怔,看着达儿道:“怎么?你有他的乌金剑,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吗?”达儿摇摇头道:“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祖师爷,他老人家的剑我也是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得到的。”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所以只是点到即止,当然达儿心中的小九九怎么能逃过刘正洪的眼睛呢?刘正洪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得以拜见过老前辈,更不要说是见过他使出的‘劈水无痕’绝技了。我也是听恩师说过,当年姜老前辈和人打赌,隔着江水把江底的鱼劈开,而水不能泛波。”达儿愕然道:“这怎么可能呢?水的阻力那么大,一剑劈下去怎么可能没有痕迹呢?”刘正洪笑道:“当时我也这样想,可是他老人家的的确确把江底的一条鱼劈开两边,而江面也的确没有留下任何被剑划过留下的痕迹。”达儿听完“啊?”的一声道:“这怎么可能呢?祖师爷是怎么做到的?”刘正洪道:“是‘剑气’,他根本没有用剑直接穿过江水而是利用内力把剑上的杀气直接穿过江面把江底的鱼劈开。”听他说完,达儿和柳泳儿不禁惊愕,就连罗辉和汪翠翠也觉得匪夷所思。

见四人目瞪口呆,刘正洪拍拍达儿道:“小子,你的祖师爷当年就是凭着这把乌金剑纵横神州无敌手。现在,你有幸得到他的宝剑。这是说明你和他老人家的缘分,你切莫丢了他的威名啊!”达儿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一定不会丢他老人家的脸。”刘正洪微微一笑道:“那就好!对了,你们还没有答复我,这套功法是存在风险的。你们敢不敢修炼。”达儿看看柳泳儿意思是让她做决定,柳泳儿心想:虽然和他初相识就按他的方法修炼的确是有风险,但是只要稍有不对劲咱们就立即停下来,应该问题不大,于是点点头。

见两人同意了,刘正洪正道:“好,现在咱们首先要找一个很安静的地方。”达儿马上想到了那一个山洞,对刘正洪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没人知道。”说完带着刘正洪来到了那个山洞。刘正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洞口被没头高的茅草完全遮挡,便点点头道:“这里可以。”然后带着两人进洞,让罗辉和汪翠翠监视四周,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进了山洞后,三人席地而坐。刘正洪对两人道:“好,老夫现在就将修炼‘内力墙’的口诀传授给你们,不过在传授之前老夫再次提醒你们一定要切记在练的过程中如果发现功力变弱了要立即停下来,否则就会‘散功’。”达儿不明白什么是“散功”便道:“前辈,什么是‘散功’?”刘正洪道:“就是功力消散,如果功力消散了。功力将不可以重新汇集,你就成了废人。”两人点点头。

交代清楚后,刘正洪正式开始向两人传授口诀:“功行百脉隔空抵……。”两人一边听一边用心记。待把口诀传授完后,刘正洪再把口诀的含义告诉两人。等两人彻底明白要领后,他对两人道:“按你们现在的内力只需十五天即可,你们记住每两个时辰一定要按照你们得到的剑谱内功心法修炼一个时辰,这会使你们内力得以调息补充,你们练功时是绝对不可以受到任何的惊扰的。所以我会和你们那两个朋友在外面给你们护法直至你们出关。”说完转身便出了山洞。

刘正洪离开后,达儿有些担心道:“泳儿,咱们真的按他说的练吗?”柳泳儿明白达儿是担心有诈会,摇摇头道:“哥哥,你想想他要杀咱们,咱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他刚才说咱们合击时候的弱点,咱们的确是存在,如果不解决咱们日后对付杨鸿文的时候肯定要吃亏的。不如咱们先不要完完全全按他说的把全身的功力调动,而是先用一成功力试试,如果行就继续练,不行就放弃。”达儿觉得柳泳儿说的在理,点点头道:“好,咱们就这样办。”于是,两人相对盘膝而坐,把双手靠近对方双手却隔开大约一个手臂的距离,然后开始向对方发功。原来在遇到夹击时就是你内功修为再高都不可能做到同时以相同的内力攻击两个对手,只能抓住对方弱点躲强攻弱,逐个击破,而当两人错位时,往往都是击败对手稍纵即逝机会。刘正洪教他们的这套“内力墙”功夫,其实是让两人各自隔空向对方源源不断地发功使自己的内力“拽着”对方的内力迅速回拉,从而使这个因错位而留出来的空档之间在两股相互“拽拉”的内力的作用下形成一堵难以穿透的“拦截墙”使对手不能轻易抓住空档破两人的合击。而这套功法最精妙最深奥之处并不只是防护而是钳制对手的内力,削弱其功力。在遇到对方夹击时,被夹击一方,往往会选一个认为比较弱的对手作为主攻对象发力猛攻,务求短时间内将其击倒,而这套功法既可以两人同时发功形成相互“拽拉”的拉力保护两人之间可被利用空档,同时也可以只有一方发功使其变成吸盘“吸住”对方的内力,利用其“回拉”的特点在不比内力的情况拖住对方功力的劲度,从而削弱其杀伤力。

刚开始时两人还有些担心,但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两人渐渐地发现自己的内力在慢慢地增强,他们很明白,自己功力的提升,完全得益于刘正洪传授的这套功法,心中对刘正洪充满感激。

刘正洪出了山洞,见罗辉和汪翠翠正监视地留意四周动静便对两人道:“放心吧,五里之内根本没有武林中人,你们两个过来。”两人十分佩服刘正洪的内力如此深厚,听见刘正洪喊他们,两人不知刘正洪喊他们干什么,只好跃下树来到刘正洪面前,罗辉拱手道:“前辈,有何吩咐?”刘正洪笑道:“整个武林见到我,都会拔刀相向。他们两个一看就是初涉江湖,而你们两个应该有一定的江湖阅历了。为何不动手呢?”被他这样一问,两人不知怎么答才是。见两人不作声,刘正洪笑道:“见我不动手的当今武林恐怕就只有他们两个和你们的师父了,是不是你师父不让你们和我动手?”见被刘正洪看出了,两人唯有点点头。汪翠翠道:“老前辈,大家都说你是大恶人。但今天见到您,我却觉得老前辈不是坏人。”刘正洪只是摇摇头苦笑道:“好人又怎么?坏人又如何?没有她,对于我来说都一样。”看着刘正洪,汪翠翠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道:“难道前辈和师父……。”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正洪制止:“丫头,不要乱说。我和你师父什么也没有。”看着刘正洪痛苦的表情,汪翠翠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搞明白了师父为何一直既不嫁又不以真面目见人的同时严禁他们和刘正洪为敌的原因了。对刘正洪道:“前辈,看得出你很牵挂我师父,你为何不去找她呢?”刘正洪见心思被看出,叹了一声道:“丫头,这些事你是不明白的就不要管了。”汪翠翠还想说些什么,但刘正洪却把转话题道:“你们把你师父教的剑法打来看看,看看是不是学到家了。”见刘正洪不愿再提起此事,只好作罢。两人齐声道:“晚辈练一次,请前辈赐教。”

演练完,汪翠翠向刘正洪拱手道:“打得不好。请前辈赐教。”却见刘正洪两眼发呆,眼泪在眼眶打转只是没有流出来,两人对看一眼,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刘正洪才道:“招式尚可,只是功力和轻功略显不足,你们要勤加修炼内功。”

就在达儿和柳泳儿进了山洞练习刘正洪传授的“内力墙”的同时,刘正洪每天都督促两人练剑和修炼内功。让两人没想到的是,刘正洪不仅对他们两人的本门剑法了如指掌,有些招式甚至比他们的师父“青剑女侠”还要精妙。在刘正洪的调教下,两人的剑法和内力竟然在短时间有了质的飞跃。

而在与这个人人得以诛之的“武林公敌”的相处中,发现刘正洪根本就不是像武林传说那么邪恶,相反他不仅为人和善,居然还是个素食者,只是和自己师父一样有时不近人情,整天冷若冰霜。

达儿和柳泳儿经过十几日的修炼,当两人从山洞出来时,罗辉和汪翠翠明显感觉到两人身上透析出来的强大内力。刘正洪见他们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好像还行,但不知道练得怎么样?”达儿和柳泳儿赶紧上去向刘正洪躬身行礼道:“感谢前辈教诲。”刘正洪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然后转身对罗辉和汪翠翠道:“你们两人试试联手攻他们,记住不可以给老夫玩虚的。”罗辉虽然知道刘正洪的意思是要他们检验一下两人修炼的怎么样?但是刀剑无眼,稍有不慎恐怕会伤到二人。一时不知可否。见罗辉和汪翠翠两人站在不动,刘正洪有些不高兴道:“怎么?你们没听见老夫的话吗?难道要老夫动手吗?”罗辉道:“前辈,真的要真刀真枪地比试吗?我怕会伤到他们。”刘正洪冷冷道:“学艺不精,伤了活该。”突然大吼一声:“你们还不动手。”四人顿时感到双耳被震的“嗡、嗡”在响。哪里还敢多说,赶紧抽出各自的兵器对打。刘正洪见状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

开始,四人都担心会伤到对方所以都有没有敢真正出招,都是虚招想蒙混过关,却被刘正洪看出。最终四人在刘正洪又是强迫又是吓唬之下只得各自使出实招。一旁的刘正洪看着四人剑来剑往,难分胜负。便对达儿和柳泳儿道:“你们两个小鬼用‘内力墙’对付他们。”然后对罗辉和汪翠翠道:“你们攻击他们两人之间的空隙。”罗辉和汪翠翠随即明白刘正洪的意思,点点头道:“晚辈明白。”说完两人随即罗辉继续向两人出招,而汪翠翠则守着自己门户,预防达儿和柳泳儿突然向自己出招的同时,留意他们错位时空出可以进招的空隙伺机进招。终于,达儿和柳泳儿在一次错位时暴露了一个比较明显的空当,汪翠翠抓住这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挺剑直刺这个空当,想一下迫使两人分开,从而破掉他们的合璧剑法。可没想到,这个空当前面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一样,一下子把她的剑“挡住”。她这边挺剑出招,那边柳泳儿的剑就到,柳泳儿的剑几乎是擦着她的手掠过,幸亏她缩手缩得快,否则必然会被柳泳儿刺伤,吓得两人不由同时“呀”的一声。接下来来回几次都是在攻击空当受阻后或是达儿或是柳泳儿的剑肯定跟着就刺过来,只是双方都有意识收手,才不至于发生刚开始时那么汪翠翠差点被柳泳儿刺伤的惊险一幕。

刘正洪见达儿和柳泳儿合击技能要比和自己过招时不管是功力和对相互转换攻防时都有了很明显的进步心中十分满意点点头道:“好了,你们停手。”见刘正洪让停手,四人如遇特赦一般。达儿问道:“老前辈,您觉得怎么样?”刘正洪点点头:“你们两个的‘内力墙’功夫算是学到家了,不过要记住任何东西有好的一面同时也有坏的一面,‘内力墙’这个功夫虽然可以用来对抗武功高强的对手,但是它也十分消耗你们的内力,切记非万不得已不可随意使用。”达儿和柳泳儿点点头。柳泳儿向刘正洪躬身行礼道:“晚辈真是该死居然只顾着学艺,忘记了请教老前辈尊姓大名?”刘正洪哈哈大笑道:“丫头,老夫的名字就不要说了。你们也不要问,记住即使日后你们见到老夫也要装着不认识。”达儿不解道:“老前辈,这是为什么?您悉心传授我们武功,咱们岂能假装不认识呢?”刘正洪笑道:“小子,有些事知道太多没好处。老夫传你们‘内力墙’只是当日经过此地见你们练功一时心血来潮罢了,你们用不着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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