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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二十三回 青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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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相信了,达儿问钟晋中道:“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有曾士珅他们现在藏在哪里呢?”钟晋中道:“不瞒几位大侠,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当天,二位大侠走了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商量过,觉得你们所说有理,于是连夜就离开了。老夫人对我们恩重如山,现在就只想找到她老人家,然后照顾她下半生。”

原来,那天达儿和泳儿走了以后,他们觉得两名黑衣人能说出自己的身世以及手上还持有老夫人的玉镯,加上平时他们看到曾士珅和那些东瀛人士诡异的行为,推断这个曾士珅肯定不是什么正道人士,现在看来老夫人的失踪和曾士珅必定有关联,当天夜里趁曾士珅他们寻欢作乐防守松懈之机悄悄地迅速离开了山庄。

下山后,他们不敢到人口稠密的城镇,因为他们很清楚那些地方盘查一定很严密,说不准还会有抓拿自己的榜文画像,所以他们选择偏僻的山林和靠近河流的地方走。其实此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只是漫无目的地走。一天,当他们在经过一座山时,突然从山上冲下一群蒙面人拦住他们的去路。还未等他们开口,对方突然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四人愕然,老大不解问道:“各位,这是什么意思?”对方为首道:“大哥,您不认识我们了吗?”说完示意众人摘下蒙面巾。当看清楚对方面目后,钟晋中高兴极了,赶紧上去扶起众人道:“兄弟们,原来你们没有被唐兵杀害!今天能相见真是上天赐给咱们最好的礼物!”众人齐声道:“大哥!”相互激动地抱在一起!原来,这些人竟然是当年他们在水师时候的手下水兵。良久,一人道:“大伙,不要在这里干站着。请大哥,到山寨才是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四人迎到他们筹建的山寨,并推钟晋中居中而坐,安排酒席给四人接风洗尘。

席间相互叙述了那天战乱失散后的经历。原来当日,唐兵攻破水师大营时,大家各自突围,由于围攻的唐兵数倍于水师官兵,纵然大家奋起反击,始终寡不敌众,大部分被歼灭或者被俘虏,连他们四人在内逃出去的不足百人,而且大部分都受了重伤,在逃亡路上相继死亡,剩下不足三十人。为了躲避官府的追剿他们只有占山为王做起了山贼,纵然做了山贼,但他们只针对那些以富欺人、巧取豪夺的恶霸下手,从不无端伤害平民百姓。刚才,他们在山上见他们几个人在路上边走边躲躲闪闪,身上带刀,估计不是什么好人,想下来黑吃黑,却没想到会是他们四人。

酒席快结束时,大家对钟晋中道:“大哥,您以后就留在山寨带领咱们过好日子如何?”钟晋中道:“大家,能信的过哥哥我,哥哥很高兴。但是,如果真要过好日子,现在这样肯定不行。”钟晋中和众人目光交汇后,再道:“兄弟们劫富济贫也算是行义,但是那些人会善罢甘休吗?咱们再搞多几次说不准就会招来官府的围歼。”众人想想也是,那些人与官府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他们老是在这一带活动,始终不能长久,众人议论纷纷。钟晋中接着道:“各位兄弟,我认为我们选择的目标尽可能在江河附件的地方,而且我们必须要弄一条船,只要我们白天不要进入港口,就不需要到官府登记,晚上买卖做成了就马上开船,其他船还以为我们是经过而已,这样就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钟晋中顿了顿,再道:“目前,关键就是怎么能弄到船!”众人面面相觑,钟晋中沉思了一下,出口道:“咱们第一宗买卖就是抢一艘船吧!”

突然,有人道:“大哥,有了!我知道有一艘‘红船’经常都有来历不明的女子被强行带到船上,估计又是一家逼良为娼的黑店。”钟晋中道:“那好,就它!”那天夜里钟晋中带着众人劫持了这艘强迫女子出卖肉体的贼船后,将船开到僻静处,先毁掉所有女子的卖身契约,再搜走老鸨和嫖客身上的财物,统统赶下船;然后船跑出百里之外,发给这些受害女子路费让她们回去与家人团聚。

这天晚上,当他们进入骊水时,远远就发现一队车队摸黑前进。老大钟晋中想:晚上摸黑赶路,又不掌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他决定拦下来一看究竟,不料竟然会在这里遇上达儿他们。也幸亏遇上达儿他们,否则他们都会死在老者手下。达儿在听完他们的经历后,问道:“难道你们一直都没有曾士珅他们的消息吗?”钟晋中摇摇头道:“自从离开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钟晋中提议达儿看看这些马车上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货物,过了一会,众人从每一辆车上搬下来几个木箱,撬开木箱,只见里面全是一个个黑色的铁圆球,在圆球上面还有引线。达儿问钟晋中道:“这些是什么东西?”钟晋中看了一会皱着眉头道:“这是东瀛的一种武器。”达儿不解道:“武器?什么武器?很厉害吗?”钟晋中点点头道:“这是一种很恶毒的武器,它能将巨石炸得粉碎,如果用来炸人恐怕连尸首也找不到。当年我们水师没少吃它的亏,现在他们将这些东西运入中原意欲何为?”达儿问道:“难道之前你不知道吗?”钟晋中愕然道:“什么意思?这是我离开水师后第一次见这些东西啊!”达儿道:“难道你不知道,曾士珅在东阳船务的密室里藏了不少这些东西吗?”钟晋中更加莫名其妙了:“什么密室?我不知道啊?”一旁的柳泳儿见钟晋中一副惊愕的样子估计他确实不知情,便对达儿道:“哥哥,这里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达儿点点头对钟晋中道:“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呢?总不能将它们就在这里吧?”钟晋中对达儿道:“大侠,如果你信得过小人,就将这些东西交给我处理吧!”达儿不知可否,看了看柳泳儿,柳泳儿一时也不是可否,看了看罗辉和汪翠翠罗辉明白柳泳儿的意思,他打量了钟晋中许久,感觉此人不像唯利是图的阴险小人,于是对钟晋中道:“将这些东西给你可以,但是,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钟晋中想了想道:“东瀛人士将这些东西运进来必定有什么阴谋,小人估计绝对不止这些。我打算先将它们藏好,也许日后用的上。”罗辉道:“那你打算藏在哪里呢?”一转眼看见那些马夫,马上改口对钟晋中道:“先别说这些,咱们审一下这些马夫他们是要到什么地方去的。”钟晋中明白罗辉的意思,转身一手抓起一名马夫恶狠狠地问道:“说,你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不说老子丢你下去喂鱼。”

这些马夫押镖多年,不曾遇到过打劫,他们都跟随老者多年,也知道老者的底细,他们知道黑道的人是不会打劫他们的,因为老者就是当年黑道赫赫有名的“鬼王谭”谭骅俭。此人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曾经是姜吉米诛杀二十名恶徒之中的一名,但不知他从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姜吉米纳入歼灭名单中,所以他来了一招假死成功逃过被歼灭的命运。最终隐居于此结婚生子,然后办了这家骊山镖局。他知道运镖必定会遇到黑道的人觊觎,于是他就给黑道那些专门打劫镖局的头领承诺分成,那些黑道的人要么胁于他的威名,要么就是他的好友,见又有利可图,所以只要将他们镖局镖旗的车队统统放行,从不拦截。但没想到今夜不但被劫,而且谭家父子都被杀死,他知道这些绝不是什么黑道中人。心中明白:如果不说,自己必定活不到天明。掌柜的都被他们杀了,更何况是自己呢?左右掂量,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实情。

其实他们连确切的地方都不知道,只知道将东西运到山西漾泉。到那以后就会有人和他们交接,交接后他们就可以回来了。另外,对方要求晚上赶路,白天休息。路上不能投栈借宿,只能在野外休息。

汪翠翠故意吓唬他说道:“你以为,你们还有命吗?”这些马夫一听以为自己会被杀死,顿时魂飞魄散跪地求饶道。罗辉知道汪翠翠恐吓他们必定有其目的,所以没有搭理他们,与钟晋中他们一起将这些弹药搬到船上。见罗辉他们已将最后一箱弹药搬到船上后,汪翠翠才道:“怎么样?你们打算报官吗?”众人齐声说:“小的,不敢。”汪翠翠冷冷道:“就是你们报,我们也不怕。反正你们运送这些东西也足以杀头的,官府抓不住我们,却能抓住你们。”的确汪翠翠没有吓唬他们,如果他们运送这些东西让官府知道必定会治他们通敌之罪,其结果就是杀头。众人吓得面如土色,汪翠翠接着又道:“还有我可以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平安运动目的地,你们也要死。东瀛贼人怎么可能让你们活着回来呢?”众人不明道:“我们既不会揭发他们,又不知道他们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们怎么会杀我们呢?”汪翠翠笑道:“你们知道什么人最能保守秘密吗?”众人摇摇头。汪翠翠笑道:“枉你们还是老江湖,这个都不知道。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众人恍然大悟,的确,他们要咱们晚上走,白天停,目的就是不想引起注意,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们又不是他们的人,他们岂能让我们活命呢?众人在为自己捏一把汗的同时,也感激达儿等人及时截止使自己得以逃过一劫。于是向众人深深作揖道:“感谢大侠们的救命之恩,我们不会将今晚之事说出去。”汪翠翠见他们样子诚恳,笑道:“你们好自为之,各自逃命吧!”说完一挥手,让众人散去。

待这些马夫消失在夜色中后,达儿问钟晋中道:“你们打算到哪里去呢?”钟晋中看着这些弹药皱着眉头道:“我想搞清楚这件事,打算到山西漾泉查探。大侠,你们呢?”还未等达儿回答,罗辉道:“正好,我们也想看看,他们到底弄这些东西来中原要干什么。”钟晋中道:“那好啊!如果几位大侠不嫌弃,容小人送几位一程?”罗辉点点头道:“你就有劳了。”说完领着达儿几个跟着钟晋中上船。进了船舱钟晋中让人准备酒席接待四人。见钟晋中走开达儿不解道:“姐姐,那些马夫就这样放了他们?”汪翠翠笑道:“不放他们,难道将他们统统杀死吗?”达儿摇摇头道:“不是,最起码远一点再放他们,你就不怕他们去报官或者叫人吗?”柳泳儿轻轻戳达儿额头道:“刚才,没听姐姐,怎么说吗?他们已经犯了死罪现在还不赶着逃命,哪还会自找麻烦呢?”汪翠翠接着很严肃地对达儿道:“三弟,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达儿一怔不解道:“没有啊!”汪翠翠摇摇头道:“三弟,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犯错了吗?”达儿还未明白摇摇头看着柳泳儿。汪翠翠骂道:“怎么又想别人帮你想吗?”接着对柳泳儿道:“妹妹,不要告诉他。让他自己想。”柳泳儿冲着达儿吐吐舌头道:“没办法,姐姐不让我说。”见二姐有些生气,达儿吓得不敢作声,只好独自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罗辉见达儿可怜巴巴地坐在一旁,有些不忍想上去提醒他,却被汪翠翠拦住:“辉哥,他必须要学会自己分析。他每次遇事都期望别人提醒,他又怎么能成熟呢?”罗辉想想也是,汪翠翠这样对他也是逼他学会自己分析问题,这也好,起码让这个傻小弟学会成长。达儿想了好久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抬头见柳泳儿三人都看着己,脸“刷”一下红了,怯怯对汪翠翠道:“姐,我想到了,但不知对不对。说错了能不能不骂我?”汪翠翠差点就笑出声,但还是忍住,问道:“好,不骂你。说!”达儿道:“是不是刚才我和那个人打斗时,见他吐血被吓住,手上动作迟疑了呢?”说完不敢确定,偷眼看着柳泳儿。柳泳儿笑了笑,偷偷竖起拇指,意思就是说没错。达儿见没有大错心也就定下来。汪翠翠看到他们的举动,但是没有戳穿,以免打击达儿的积极性,然后严肃地道:“知道就好,幸亏妹子不想你那样犹豫,否则,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记住,日后和人打斗任何犹豫都可能要你的命。”达儿点点头道:“达儿记住了。谢谢,二姐。”

此时,钟晋中已经让人准备好宴席请四人入席。几个人边吃边聊,席间达儿才知道另外三人的名字也了解了他们的一些情况,原来,他们和钟晋中同姓都是胶东人,老二钟耀文,人称“江底龙”,擅长水中潜行,能一口气在水下潜行五六里不换气;老三钟韦俊,人呼“吸盘鱼”,擅长抓住船底跟着船前行而得出浑号;老四钟创彪,雅称“无情匕”一把匕首在水中无人能胜,只要被他盯上,你就休想活着上岸。而老大钟晋中,人送雅名“水蛟龙”在水下他能制造漩涡将船只原地打转动弹不得。他们有如此身手本来应该委以重任,但可惜隋朝朝政腐败,四人由于没有钱财孝敬上司,所以一直都只能是副将。四人每每想到这些就愤愤不平。见四人情绪有些激动,罗辉将话题岔开,向他们了解胶东的风土人情,以缓和一下气氛。经过连日的接触,罗辉发现这些人虽然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粗人,但却不失为铮铮汉子,慢慢的罗辉打消了对他们的顾虑和怀疑。

经过十几天的航行,他们终于进入了山西地界。这一天清晨,罗辉、达儿以及老四钟创彪三人正在船头闲聊。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河道上响起急促的铜锣声,接着他们的船马上靠岸不动。罗辉和达儿不解问钟创彪道:“四哥,这是什么回事?”经过这段时间交往,双方的感情已经增进不少,彼此之间也不像从前一样拘谨,由于四大金刚都比他们四人要大,所以他们四人都会尊称他们为哥。钟创彪示意他们回船舱,进来船舱才道:“这是官船要通行命令所以船舶靠边避让的信号。如果不赶紧让道,官船就会直接派人上船抓人。”说话间,几艘大船从他们眼前飞速通过,只见每一艘船上船头都插着绣有“何”字彩旗,而船边都站满手持长矛身穿铠甲的士兵。钟创彪看着这些官船皱着眉头道:“看这些官船好像是战船,但是从这些士兵的打扮又不像是水兵。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呢?”罗辉不解道:“四个,您是怎么看出他们不是水兵呢?”钟创彪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官船的船舷要比一般船的船舷要低,这艘船都用铁皮包的严严实实吗?”罗辉点点头道:“看到了,那和船上那些士兵有关系吗?”钟创彪道:“当然有了,如果但是用兵,用水兵的战船就有问题了。水兵的船都是用来作战的根本不适合载人,它的船舷比其他船的船舷低是使士兵在作战更容易跳到对方船上近身作战而故意将高度降低的,如果船在航行中站在船舷旁边是很容易落水的其一,其二,你看船上这样士兵都穿着铠甲手持长矛,这很明显就是路上步兵的装束,穿着那么重的铠甲万一掉下水结果就只能往下沉死路一条,所以水兵是不穿铠的,作战时只能各安天命。第二水兵作战双方同时掉下水的几率很大,用长矛必然要借住腰力和腿来发力,但是在水中胸脯以下都泡在水中,防止下沉双脚就必须划水,想单靠双手臂力舞动长矛其威力可想而知,所以水兵都不会选择长兵器而都会选择大刀或者匕首这些短兵器。据此可以肯定他们是步兵而不是水兵,”经他这样解释罗辉才明白个中缘由,转身想问达儿是否听明白,却见达儿看着远去的官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便问道:“三弟,你有没有听清楚四哥所说的话?”达儿没有回答,只是喃喃自语道:“太像了,太像了。”罗辉不解推推他道:“三弟,三弟你在想什么?太像,什么太像?”达儿道:“大哥,船上有一个人太像我见过的一个人,但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罗辉愕然道:“怎么?你认识官府的人吗?”达儿摇摇头道:“不认识,但是官船上有一个人我确实是见过,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罗辉道:“想不起就别想他。”达儿点点头道:“好。”

此时,柳泳儿和汪翠翠发现船停了也出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罗辉就将刚才有官船路过之事告诉两人。汪翠翠想了想问钟创彪道:“钟四哥,他们是否跑到我们的前面去了呢?”钟创彪点点头道:“不错,估计现在他们应该就在前面的小镇停留。如果我们现在继续前行肯定能碰到他们。”罗辉道:“看来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万一他们突然查船就麻烦了。”钟创彪还未开口,钟晋中带着老二老三进来,接口道:“已经来不及了。”达儿不解道:“怎么来不及回呢?”钟晋中道:“刚才我们如果是在靠泊也许可以蒙过去,但是我们刚才船是在行进当中被官船勒令避让的,他们知道我们船是在航行。他们在前面会估计我们大概经过的时间,如果时间过得太长他们就会怀疑,马上就会有人下来查询的。”达儿一听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船上除了他们四人外都是朝廷追缉的前朝要犯,他们四人是不会在朋友有难时独自逃命。万一他们被发现了,一方要逃而另一方要抓,双方必然会发生激烈冲突,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以他们的武功,要给他们杀出一路血路倒不是件难事,但是他们并不想和官家扯上任何关系。怎么办好呢?还是劝他们趁现在还未被发现跑吧!于是他对钟晋中道:“钟大哥,不如在他们还未发现追来前,咱们跑吧!”钟晋中摇摇头道:“不行,船上有那么多弹药,我们跑了,这些东西落地歹人手上就不得了了。不能跑。”四人心头凛然,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想到竟然不是个人安危而是还想着这些弹药安全。罗辉道:“钟大哥,您先别急。情况不一定有想象中那么差的,待我们四人到前面小镇打探一下,回来研究对策。”钟晋中想了想,但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也只有这样了,毕竟他们四人怎么看都不像当过兵的人。说走就走,四人辞别众人,纵身跃下船辨清方向朝前方而去。

一路无话,很快四人远远就看见前方房屋林立,屋顶炊烟冉冉升起。四人快步进了小镇,只见大街上小贩不时向过往行人兜售商品,双方在交易中互相讨价还价,好不热闹。他们并没有心情凑这个热闹而是绕过大街朝江边而去。还未靠近江边,就可以看见从码头里三三两两地走出面带疲惫,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的士兵,达儿想:这些士兵应该就是刚才从自己船边经过那些官船上面的士兵吧!达儿轻轻问罗辉道:“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罗辉压低声音道:“看看有没有机会混进码头看看。”达儿愕然道:“怎么?您想进去,白天守卫那么森严,码头上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隐藏,而且码头门前的高台上还有士兵不停瞭望,要混进去不容易啊!”柳泳儿道:“不混进去,怎么打探消息?”达儿无言而对,心想:光天化日怎么能混进去呢?其实,他们早就在盘算着是否可以在夜间潜入,只是达儿性急一心就想赶紧进去打探消息,而没有深思熟虑。

就在他们观察码头周边环境时,从码头跑出一队士兵,在他们的簇拥下一位骑着白马身披白色盔甲手持红缨枪的青年将军从码头里面出来。达儿一见此人心中“咯噔”一下,此人的确好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出了码头,马上有士兵驱散路人让青年将军的队伍先走。达儿他们进城只是想为四大金刚打探消息所以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随着路人躲闪到路边。就在青年将军和他的队伍从达儿身边经过时,青年将军突然勒住缰绳,看着达儿,突然他翻身下马,来到达儿面前跪地叩拜道:“恩公,请受末将一拜。”起码将军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瞎蒙了他手下众士兵,赶紧跟着跪倒在地。其他围攻的路人纷纷看着达儿这个少年。达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也吓得不知所措,柳泳儿轻轻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哥哥,你赶紧让他起来。”达儿方才反应过来,赶紧扶起青年将军道:“将军,使不得。”青年将军对达道:“恩公,难道您忘记我了吗?”达儿憨笑摇摇头道:“将军,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好像不认识。”青年将军拉着达儿道:“恩公,您还记得祝家庄吗?”达儿一怔道:“记得,将军您是……?”青年将军看出达儿似乎已经忘记了,就说:“恩公,您忘记了您曾经解救过的那些佃户了吗?”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杀人,当时他都吓得不得了,哪里还记得那个是那个呢?只好点点头道:“记得,但是当时很紧张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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