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汉克斯正在手术室前坐立不安,那红灯已经闪了将近十个小时了,它却没有变绿的迹象。
而在一旁的摩西则是十分的平静,他的手中正端着一杯咖啡,而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将自己的纹身全都掩盖起来了。
“相信她吧,她肯定能顶过来的。”
摩西将咖啡杯放到了椅子上,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我认识她的将近七十年中她从未受过这样的重的伤。”汉克斯叹了口气,曾经的江尘就算是失去三分之二的心脏都不会因伤陷入昏迷,而她现在只不过是被枪打穿了脖子而已。
在汉克斯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而且门上的灯变成了绿色。
一位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我很好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上才会有如此多的伤痕。”医生将一块夹板交给了汉克斯,上面是江尘的手术费用。
“谢谢你医生,不过有些事情你不会想知道的。”汉克斯向他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真是世道变了,这么好个女孩子竟然要经历这样的摧残。”
已经五十多岁的主刀医生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手术室里。
三天后。
医院的私人病房中,躺在病床上的江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举起了双手,发现自己都快被绑成一个绷带怪人了。
关于三天前的事情,她只记得将那名学生救了下来,剩下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挣扎的起身,将自己靠在枕头上的江尘很是茫然的看着四周的墙壁,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医院了。
正当她准备下床的时候,汉克斯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束百合花,那是江尘最喜欢的花。
“怎么,已经打算给我献花了吗?”江尘重新坐回了床上,眼里满是戏谑。
“很高兴能你还有开玩笑的力气,不过我恐怕是等不到你的葬礼了。”
汉克斯将花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拉过来了个椅子坐到了床边。
“我觉得你需要退休了,看看你身上的伤痕多么的触目惊心。”汉克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想了想又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这该死的绷带快要把我的腰勒断了。”
江尘脱下了病服,除了肩膀裸露在外面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缠上了厚厚的一层绷带。
“你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汉克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病房。
“很明显已经痊愈了。”江尘背过身去,十分粗暴的撕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绷带,露出了嫩白的皮肤。
“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伤口,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将身上所有的绷带都扯下来了之后,江尘重新穿上了病服躺回了床上,她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进来吧汉克斯,当然顺便办理一下退院手续。”
江尘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在床上躺了三天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生锈了。
“我已经办好了。你可以收拾一下我们准备离开这里。”
汉克斯将一个提包交给了江尘,里面是她的衣服。
“很明显你本来穿的那一套已经没法穿了,所以我掏钱又给你买了一套。”
汉克斯走出了病房,他需要联系一下摩西。
“那还真是劳烦你破费了。”
江尘拉开了提包的拉链,拿出了一件件的衣服,跟三天前江尘穿的无误,甚至领带的牌子跟短筒袜的款式都是一样的。
“亲爱的江尘,听说你醒了?”
空灵的男声再次在她的身后响起,只不过这次倒是轻松了不少。
“是啊,没想到你这个大忙人竟然会来这里。”
江尘系好领带,转过身来看向摩西。
“作为一个上司体恤下属是应该的,而且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摩西那宛如烟熏妆一般的黑眼圈依旧没有下去,他张开手臂向江尘点了点头
“该死,我到底是跟一群什么样的怪人共事。”
江尘很是苦恼的揉了揉额头,轻轻的抱了一下摩西。
关于自己能力逐渐消退的情况看来是隐瞒不下去了,而她却猜不透摩西的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并不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而是看中你自己本身。”摩西看着原地发呆的江尘不禁笑了笑,他知道江尘在想什么,当然也知道这个活了上百年的老人心思缜密到了一种什么程度。
“谢谢,我知道了。”江尘点了点头,虽然她看起来很是冷淡,但她却依旧有颗炽热的心。
摩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就离开了,他需要去事发现场了解一下情况,他是知道有些专门研究像他们这样人的组织,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
医院的走廊里,摩西快速走动着,丝毫不在意旁边的人投来的视线。
“摩西,发生了什么?”刚交齐各种费用的汉克斯与他正好碰上,看他脸色不怎么好就问了几句。
但摩西并没有理会汉克斯,仅仅向他点了点头后就钻入了墙中消失不见了。
摩西的能力是一种很罕见的能力,他能够将自己气体化从而穿越各种各样的障碍物。
汉克斯皱了皱眉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摩西如此的冷漠与淡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阔步的走回了病房,将手中的账单塞回了口袋中,看向江尘。
“你跟摩西说了些什么?让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汉克斯关上了病房的门,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烟。
江尘一愣,她向汉克斯解释道并不知道摩西从她这里知道了什么。
“那你在银行那里碰到了什么人?”汉克斯饶有兴趣的点燃了香烟看着江尘。
“杰克,那个黑鬼又开始兴风作浪了。”江尘冷哼了一声,接过了汉克斯手中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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