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虽然已经是癌症晚期了,但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因此老妈和宋青黛过去了一会儿之后,就领着一个面容愁苦的中年男人过来。
他询问了我几句之后,再通过电话向李老板讲述了病情,立刻就决定上风城请李老板医治他老婆。
到了这时,我突然又有些担心了,这个李厚朴虽然自称是‘妇科圣手’,但这毕竟是晚期癌症呀!
要是经他治疗之后,反而让病人的存活时间比医院判定的时间还短,那我怎么和老妈解释呢?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中年男人惨然一笑:
“唉!我老婆的病到了这种地步,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们也早听说有些中医能够延长癌症病人的存活期,一直在打听,就是找不到好医生,这下可有希望了。”
听了他的话,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和老妈说了几句闲话,邀请他们一家春节时来风城玩之后,我和宋青黛坐着出租车,孙老师两口子开着车跟在后面,直奔‘李氏药铺’。
到了‘李氏药铺’,天已经黑了。
不过李老板和宋元明还坐在铺子里喝着小酒等着我们,而前几天接到我的电话,从瓦土寨赶回来的程雷居然没有玩游戏,陪在一旁听两个不着调的人神吹海吹。
“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的话,我喝醉了可就没法看病了,哈哈哈!”
李老板爽朗地笑着,三角眼眯起来,让人看着倒是一副和善的模样。
但却把扶着孙老师的中年男子听得眉头一皱,这喝了酒看病能看得好吗?
似乎看出了中年男子的担忧,李老板笑着对他说:
“来!进来诊治室,我诊断一下,你这些西医的片子就不用给我看了,嘿嘿!我也看不懂,我只会号脉。”
看着李老板带着孙老师两口子进了诊治室,我不由埋怨地看着宋元明说:
“我已经打了电话和他约好替人看病了,你怎么还和他喝酒?”
“嚯!你这小子,有这么和老岳父说话的吗?”
宋元明瞪了我一眼叫了起来,却把宋青黛弄了一个大红脸,急忙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丢了一个大白眼给程雷说:
“你没有喝酒,怎么也不拦着他们呀?”
似乎没有想到最终却怪罪到他的头上,程雷一下愣住了,扶了扶啤酒瓶底般厚的眼镜片,直接不理宋青黛,看着我热切地说:
“张大哥,我、我想跟着你干药材生意,刚才已经同大伯和李老板说好了,就等你一句话了。”
这小子去了一趟瓦土寨似乎开窍了,但他跟我干什么呢?连我都快没有事做了。
瓦土寨的药材生意此时已经走上了正轨,药材直接发往省城,我只需去结账,然后给潘贵生两口子分红就行了,难道我要养一个闲人?
我正准备开口拒绝,只见李厚朴领着孙老师两口子走出诊治事,一边走一边温和地说:
“孙老师的病情你们自己都清楚,我也不敢打保票能治好她,但是让孙老师高质量地活上几年,我还是有把握的。”
听到这话,一脸虚弱的孙老师居然挺了挺腰杆,轻声说道:
“李医生尽管治疗得了,我知道自己的病,只要能高质量的活上一两年,陪陪他和儿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卉芬!”
中年男子低声叫了一声,扭头忍不住地抹起了眼泪,让人看着心酸不已。
生死离别是每个人最终都要经历的场景。
但在不知道生命终点的具体时间点死去,和数着每一天的日子死去却是两码事。
由此说来,现代高度发展的西医医学,基本能判定每一个晚期癌症患者的存活期,其实也是一件比较残酷的事。
有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担心着未来,过好每一天,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突然到来,这样或许对病人更好一些。
“哈哈哈!也不用这么悲观,人与人是有区别的!”李老板喝了酒,当然是不会错过这种显摆的机会:
“老实说,像孙老师这样的病症,我也治疗了不少,基本上都是用以毒攻毒的办法,因为癌症在我们中医看来是‘积’这种病症,这是《内经》中唯一符合癌症的描述。”
说到这,李老板扫视一圈,看到我们都看着他,等他接着往下讲,便摸了摸头发,可惜长发已经剪掉,没有了把捋头发当做捋胡须的那种感觉了。
“咳咳!所谓‘情志内伤,内生六邪’,按六经的辩证,到了癌症的中晚期,必然是邪气转到了三阴经之后,才会有肿瘤的出现,而我以毒攻毒的药方,就是用斑蝥来治疗。程雷,给大家讲讲斑蝥的功效。”
此刻的李老板仿佛到了大师的巅峰,已经不屑去背药性了,但我却猜测,这家伙会不会是喝了酒之后有些记不清了?
不过程雷一听让他说话,苍白的脸一红,看了我一眼,有点像应聘的医学生一般,双手一背说道:
“斑蝥,俗称花壳虫、黄豆虫等等,是翠绿色的鞘翅目甲壳昆虫,有很强的肾毒性,能破血散结、攻毒发泡、破徵瘕积聚之功效,有抗肿瘤的作用,但性辛寒,有大毒。”
听到程雷说有大毒,孙老师脸色不由一变,但随即腮帮鼓动几次,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而李老板仿佛看透了她心中的不安一般,温和地说:
“虽然这斑蝥有毒,但只要用药时小心谨慎,去除头、翅、足,经我秘法炮制之后,自然就有了治癌症的药效,老实说,人与人是不同的,吃了我的药,有的活了十多年,有的活了一两年,都是不好说的,但……”
“咳咳咳!”
宋元明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一下笑了起来,这个宋元明的酒量看来要比李老板好得多,已经听出李老板要实话实说了,急忙假装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也难怪宋元明要替李老板着急,毕竟哪有医生在还没有医治的时候,就将自己以前医治的治疗数据说出来。
“哈哈哈,老宋,你不用咳嗽,我知道我在讲什么,唉!终究一句话,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吸了一辈子的烟,活到九十多岁,寿极而终,可有的人没有抽烟,却还是得肺癌。”
这话听得我不由直点头。
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是经常和医生打交道,也听到很多次这样的说法,此刻听到李厚朴不断提起,不由得疑惑起来。
都是人类,这得病之后的不同结局是因为什么原因呢?难道真像西医分析的那样,只是因为个体的基因差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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