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惨案,让米娜不得不踏上寻找真相的道路。而每揭开一道线索,就会有更加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一根神秘的绳索,几个不同的的受害人。相同的手段,相同的方式,还有……相同的死亡结论,这又预示着什么?
一架纯白的绞刑架,一架漆黑的绞刑架,究竟是生?还是死?
【精彩试读】
当她问完,屏幕里的廖钢突然缓缓抬起了脑袋,脸部正对着楼梯口的监控设备,嘴角扯出一个笑,似乎都裂到了耳朵根部。他一手撑地站起身子,另一只手一直在墙上胡乱画着什么。然后垂头丧气,像是丧尸片里的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回去。
现在视频中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二十五分。
“监控视频你们也看完了吧,请你们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柳姐还是对他们下了逐客令,实在是不能让他们继续再留下来。
“柳姐,你这大半夜的让我们去哪找地方?”米娜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更是没想到柳姐会是这样子性格的人。她看了一眼墙面上挂着的钟表,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多。
“走走走!你们不能住在这了。”柳姐才不管他们要怎么安排,出去另外找别的旅店也好,就算住在大马路上也罢,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诶,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米娜想走上前与她争论一番,自己的客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想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报警,而是将其隐瞒过去,能瞒住多少就瞒住多少,最好除了他们外人一概不知。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自己客栈的生意不受到影响,在世人的心中,总是要与金钱低下头来的。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冲出来的高个男人,将柳姐护在身后,手里正拿着一把鸡毛掸子与屋子里的霍森一行三人对峙,一副要硬拼到底的架势。
霍森打量了一下该男人的外貌,长相平平,发际线略高,头发向后梳着,身上是一件洗得变了色的半袖,一条不合身的休闲裤,脚下是一双两侧沾满泥巴的鞋子。他看向男人举着鸡毛掸子的那只手,无名指上带着和柳姐手上一模一样款式的戒指。
“柳姐,这是姐夫吧。”霍森问向男人的柳姐。
柳姐微微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自己的老公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她拉了拉老公的胳膊说道:“亮,这是咱们的住客,不过马上要离开了。”
亮一听原来是一场误会,憨憨笑了两声,收回了手里的鸡毛掸子放到了柜台上,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一场误会。最近听说这边风气不好,所以我还以为……哈哈。”
被叫做亮的男人,一听原来是一场误会,憨憨笑了两声,收回了手里的鸡毛掸子放到了柜台上,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一场误会。最近听说这边风气不好,所以我还以为……哈哈,你们可以叫我大亮或者亮哥。”
亮哥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上前与霍森他们握了握手,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们上楼收拾东西就走吧,尽快去找别家的旅店吧。”柳姐神色不自然地催促道。
“不急。”霍森还想再问问这客栈里的男主人,或许还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些什么线索,“关于住在这里五层拐角处的那位叫廖钢的先生,亮先生可有什么印象?”
亮哥仔细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柳姐,说道:“廖钢啊?没什么印象,就打过几次照面,人还好就是有些不爱说话。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对柳姐投来询问的目光。
柳姐支支吾吾的,她本不想让自己的老公知道这些。亮哥是个老实规矩的男人,对待经营客栈的事情也是一窍不通,所以大多时间里都是柳姐在负责,亮哥都是些管理些杂碎的小事。若是被亮哥知道客栈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定会全力配合,根本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对于客栈是多么大的一种伤害,往小了说停业整修,往大了说没准会倒闭关门。
“慧儿,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亮哥见柳姐面露为难,就知道客栈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略微有些着急地问道。
“就是……就是住在咱家五层的那个廖钢,好像失踪了,很有可能已经……已经死了。”柳姐只挑了这些事件中的大概与亮说道。
亮哥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又转头看了看霍森他们三人,他心里知道事情不会就单单这么简单。
“慧儿,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难道不知道这事情的后果吗?”亮哥听完霍森所讲的详细事件后有些恼火,他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客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大声质问着站在一旁,不停抹眼泪的柳姐。
“亮哥也不要怪她,想必柳姐也是怕你太过于担心。”霍森拉住亮哥,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举动。但亮哥怎么会做出伤害柳姐的事情,他心里深深爱着自己的老婆,他生气其实也是心疼柳姐,将什么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亮哥走上前将柳姐抱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廖钢住在我们这儿这么长时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不过就在前些日子,他有私下询问我一种叫日本苇的植物,但我从未听说过。”亮哥突然想起这件事,便转过头对霍森说道。
“这是产自东北的禾本科芦苇属一种,匍匐茎,节间伸长,鞘节被柔毛,节处生不定根,向上深处直立的茎杆。”大明在一旁解释道,“很有可能是廖钢拿来制作稻草人的材料。”
“这附近周围有这种日本苇吗?”霍森问道
“我去查。”大明说完,便直接将笔记本掏了出来。
“听慧儿说你们要去古旺村?”亮哥安抚好柳姐的情绪,对霍森他们问道。
“亮哥知道这个地方?”霍森抬头看向亮哥,他是本地人自然是最周遭熟悉程度要高得多。
“知道。慧儿,去煮几杯茶来。”亮哥低声对柳姐吩咐道,然后坐到了霍森身前的椅子上面,弹了弹自己裤腿上落的尘土,继续说道:“距离黄鹤县蛮远的,在大凉山山下面,不过听说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居住了。”
霍森身子向前仰了仰,为了靠近亮哥几分继续问道:“为什么?”
亮哥起身走到柜台处,从抽屉里面拿出上海烟。抽出一支扔给霍森,霍森稳稳的接住,别在了耳后,又抽出另一支咬在嘴里,在柜台周围找了半天打火的东西。最后打开了香薰蜡烛的盖子,就这上面的火苗点燃了烟。
“那村子荒废了许多年,也没什么人过问,所以要说具体是因为什么,能知道的人少得可怜。”亮哥又坐回刚才的位置,双肘部撑在大腿上说道。
“那你知道怎么去吗?”米娜坐在霍森的身边,手脚冰凉,拳头不停地攥紧又松开。
亮哥吸了一大口烟,吐出来的烟雾带着淡淡的香气,说道:“那路不好走,要是不认路的人,很容易迷路,还是我载着你们去吧。”
“什么?我不许你去古旺村!”柳姐端着茶壶和几个杯子一走出来,就听见亮哥所说的话,立刻阻止道:“那村子晦气的很,听说闹鬼!”
“哪有什么鬼啊?都是瞎扯淡!”亮哥扯了扯嘴角,自然是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之说。
霍森让大明查过关于古旺村的消息,但网上却寥寥无几,连具体位置都没有。更是在黄鹤县周围的地图中,也找不到这个古旺村。
柳姐也是对鬼神半信半疑,但自从今天亲眼看到种种,根本无法用科学依据去解释的行为,让她不得不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她甚至还打算过几天,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力强大的灵婆,来客栈里驱驱邪气。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古旺村发生过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年还有说要寻求刺激去里面探险的旅客,硬闯了进去。不是说因为惹怒了那个村里的什么什么鬼神,被吓疯了吗?”柳姐一边将茶壶放在桌子上,一边说道。
“头发长见识短。”亮哥笑着打趣道,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永远不要听信别人的传言,一传十十传百的话,不知道从中添油加醋了多少,“若你们不嫌弃,可以坐我的车。”
霍森看了眼米娜,点了点头说道:“那麻烦亮哥了。”
柳姐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亮哥的一个眼神,将话又重新憋了回去,只好走近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那你要多些小心,天冷,我去给你加身厚些的衣服。”
“大明,查到这周围长有日本苇的地方了吗?”霍森问向一旁的大明。
大明摇了摇头,说道:“我查了黄鹤县方圆五百公里,但都没有找到生长着日本苇的地方。”
“我记得古旺村西边有一片湖,或许那里会长有日本苇,到时候你们去找找看。进了村子一直往西边走,你们就能看到了。”亮哥接过柳姐递过来的大衣,一边穿着一边说道。
“真的要小心。”柳姐实在是不放心,从柜台处拿出一个小铁盒子塞到了亮哥的手里。
“知道了,我们走后,你就关门早早休息吧。”亮哥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铁盒,盒子里发出”稀里哗啦“地声音。
“我们可以走了吗?”米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房间收拾起了东西,现在她背着大包小包吃力地从旋转楼梯走下来,跌跌撞撞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笑。
霍森三人一同上了亮哥的车,那是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车体上还留有没有重新喷漆的划痕。
“别看这车子有点破,它走过的路,可比你们这任何一个人走的路都要多。”看来亮哥对自己的坐骑十分满意,这样的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是最适合不过的,底盘高轮胎抗磨。
他启动了半天,面包车才“吭哧吭哧”像是上了岁数的老牛一般,他一边打开面包车里的收音机,一边说道:“我们要走咯。”说完,还将放在方向盘处的一个小铁盒打开,从中拿出三两个一角的硬币,洒向了车窗的外面。
“这是在做什么?”米娜小声地问道。
亮哥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说道:“慧儿说,这样子图个吉利。大半夜走夜路,总要用这样撒钱的方式给往来的灵,意思就是别为难我们。”
亮哥虽说确实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并不当真,但当周围的人都将一件事情讲的太过逼真的时候,他的心里实际也会有些动摇。
车驶入了马路上,周遭静悄悄毫无声息,小县城的路灯,比不了大城市。几盏路灯里,老化的不成样子的灯泡,忽闪忽闪地亮着暗黄的光。面包车就慢悠悠撞入了黑夜之中,谁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些什么,等待他们的或许是危险,也或许是真相。
“欢迎收听今晚老九鬼故事,我们来讲一件真实发生过的灵异故事。”
1580年,年号明神宗万历八年,一位天主教耶稣会传教士,从意大利漂洋过海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他名为玛提欧?利奇,中文译名为利玛窦。
他1582年8月抵达澳门,再此学习汉语,以便用汉语的方式著述天主教义。
在第二年进入中国,求得知府王泮的允许,在宗禧塔旁修建了一座带有教堂的小房子,在肇庆建立了第一个传教驻地,开始了长达六年的传教工作。
但没有人知道,他还从意大利带来了一个女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广播,现在的人啊,就是会搞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亮哥拿放在变速器旁烟盒的时候,顺便关掉了收音机。
霍森推掉了亮哥递过来的烟,看了眼坐在后面的两个家伙。这两个人头靠着头,睡得正是香甜。
从柏油马路下来,车子便直接驶入了黄土道。这一路面不平,微微有些颠簸,再看向车窗外,全是轱辘卷起的尘土,周遭已经是荒草一片,连个喘气的都没有。身后路灯的光,也渐渐汇聚成个光点。
车子拐来拐去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弯路,若是此时把他们丢下,可能回去的路找不着了。除了车头的大灯还散发着光,能将前路照亮,其余的地方完完全全被黑暗淹没。
霍森猛地睁开双眼,即使开着车窗,冷风从外面灌进来扑在他脸上,他的额头还是挂满了冷汗。他起身看了看身旁,亮哥不见了。再转过头看向米娜二人。背后却空空如也。车子莫名其妙停在黄土大道上,车灯灭了,周遭只有无尽的黑暗。
他坐直身子,伸手摸向方向盘前面那些仪表的盖子上,上面还留有温度,说明停车的时间还不算太长。背后的座椅上,依旧还放着他们的背包,车上并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若是被人强行带下车,霍森也应该有所感觉,看来她们是自愿下车的。
霍森打开车门,凌晨的冷风吹飞了他的衣衫,车子前面是一大片有一人高的高粱地,车子似乎是走进了死胡同。高粱未收,还垂着沉甸甸的果实,只有头顶多云天空上的月亮,散发着阴惨惨的白光。时不时飞起的蚂蚱,再高粱杆子之间跳来跳去。
难道亮哥是走错迷路了吗?
他凭借着惨白的月光,看向面包车的四周,黄土道上留有平缓的脚印,看来她们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心里渐渐放松了下来,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发现她们似乎是走入了车体前面的高粱地之中。
霍森停在高粱地的旁边,一排排挨得紧密的发干发黄的高粱杆子里,果然有着被人硬闯进去的痕迹。他刚要抬手将眼前的高粱杆子拨开两边,就看见一个人突然从中闯了出来,吓得他连忙往后退了退。
“你醒啦?”来人竟然是米娜,她的脸上蹭了几道黑漆漆的东西,见到霍森便问道。
霍森点了点头,米娜从高粱地里跳了出来,站在车旁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土。霍森问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米娜并没有停下自己手里的动作说道:“亮哥好像是走错路了吧,带我们去看看,穿过这片高粱地就能看到古旺村了。”
霍森看向这两侧的高粱地,少说怎么也有几千亩,难不成就是因为古旺村被这一大片高粱地所围在中间,所以才没有人发现它的存在吗?
不一会亮哥和大明也一前一后从高粱地里走了出来,大明一抬头就看见正站在高粱地另一旁沉思的霍森,他微微走近说道:“霍先生,我们已经找到古旺村了。”
“臭小子,你们怎么也不叫我!”霍森作势要打大明的样子,这家伙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什么事情都开始不和他商量了,看来是要造反啊。
米娜走了过来,替大明解释道:“我看你睡得熟,才没有让大明叫你的。再说我们当时也并不确定,所以才打算下车找路的。”
霍森没在追究什么,亮哥站在主驾驶的车门旁,对他们呼唤道:“过来吧。”
霍森瞪了一眼摸着脑袋“嘿嘿”傻笑几声的大明,便朝着亮哥的方向走了过去,米娜看向大明,吐了吐舌头,然后跟在其后。
“我不能再跟你们进村了,刚才已经带着米小姐和大明去看过了,只要穿过这片高粱地,里面就是古旺村的入口。”亮哥本想再抽一支烟,但一想周围都是些干草麻杆,很容易引起火灾,便又把抽出来的烟塞回了烟盒里。
“多谢亮哥。”霍森道着谢,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外人,能帮霍森他们三个这么多忙已经足够了。米娜和大明并没有加入到他们的交流之中,而是走到了后车座,打开车门,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掏了出来,背在自己的身上。
亮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嘴巴张张张张合合,神情也有些纠结,好几次话都要脱口而出了,却又憋了回去。
“亮哥,有话请讲,不必束缚。”霍森一眼就看出了亮哥的心思,他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觉得有些事情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并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哎呀,兄弟,你可别怪我多嘴。”亮哥这样子性格的人,有些话根本憋不住,一咬牙一跺脚,管它三七二十一,还是打算与霍森说说,“这里确实有些古怪,慧儿所说的话也不是莫须有的。若是你们在里面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尽早离开吧。别惹祸上身,若是摊上一身麻烦,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好,我知道了。”霍森一瞅米娜和大明已经准备就绪,两人正站在刚才从高粱地走出来的出口处,静静等着霍森,便又说道:“亮哥回去的路上也多加小心,替我对柳姐说声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但我无路可退。先行一步。”
霍森说完,便后退两步,转过身的瞬间,却听见亮哥的几声轻叹,身后车灯亮起,面包车缓缓倒了出去。
米娜大明见霍森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两人也直接进了高粱地里,当霍森跑到出口处时,只能隐约在根根高粱杆子的夹缝中,看到她们的影子。
“喂,你们慢点,我不认路。”霍森一边钻了进去,一边对他们喊道。却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见。
一走进高粱地里,除了仰头还能看见乌黑的毫无星月的天,周遭就是密密麻麻的高粱杆子。前方的两个身影越行越远,重新弹起来的杆子挡住了霍森的前行,他只得不停地拨开,以至于速度减慢了不少。
米娜大明两人走路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不见。这对于霍森来说无非是最致命的,一个拿着地图都可能随随便便走迷路的人来说,在这完全没有一点方向感的高粱地里,他有些不知所措。
霍森停止继续走下去,站住脚静静听着,希望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但除了几声秋日挣扎的虫鸣,以及脚下踩动杆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声音了。
“大明?”他尝试用声音呼唤一下大明,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米娜和大明很显然并没有意识到霍森迷了路,或者说他们两个也根本没有打算回来找他,所以并不可能一直在这等着,毕竟面积这么大的高粱地,谁也不可能按照最开始的路线找到他。
只能依靠自己敏锐的观察力了,霍森这么想着看向前方,顺着被碰动过的高粱杆子一直走下去,或许就能走出去找到他们。现在除了这样的办法,别无他法。
他不再多虑,准备继续前行。当他顺着歪歪扭扭的高粱杆子走了不到百米的时候,眼前竟然出现了两条路。大明和米娜是不可能分道扬镳的,那么另一条路是什么人走过的?
霍森走向自己左手边,那里杆子被拨动的痕迹并不明显,他伸出手摸向弯折的杆节处,上面干干的没有一点汁液,成熟的高粱上落满了灰土。看来这条路存在的时间有些时日,绝不是刚刚踩出来的。那么另一条路就是米娜和大明所走过的,但霍森并不打算顺着米娜他们的路走下去。
他总觉得这条旧路有些奇怪,思考许久,才决定顺着旧路走去。这一条路的痕迹并不好找,有些地方已经还原,只能靠着细微的细节才能被发现。
“霍……霍先生不见了!”
跟在米娜身后的大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停下自己的脚步,一回头竟然发现霍森并没有跟上来。他慌了神,结结巴巴地对米娜继续说道:“霍……霍先生是个路痴啊,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停下来,等等他吧?”
“停下?小伙子你在想什么呢?我们都还没有走出去呢好吧!”米娜吃力拨动着高粱杆子,上面锋利的叶子划破了好几次她的手指。
“可是……可是……”大明还是十分担心霍森,这要是万一霍森以为是他们故意丢下了他,大明的职位可就要不保了。
“没事的,放宽心好了。他只要顺着我们走过的路,一直走就能找到我们了。你家霍先生,那么聪明,是根本不可能被这片小小的高粱地难倒的。”米娜敷衍着安慰道,她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管别人,自己都快要迷路了,哪还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其他的。
她正在努力回想着刚才走过的路线,她明明为了让自己更容易找到路,而折了许多高粱杆子作为标志,但现在却统统不见了。
大明觉得米娜说的也有点道理,三步一回头的走着,见米娜站住脚,一直在前面犹豫不决地问道:“找不到路了吗?”
“请不要质疑我的记忆力。就在这边。”米娜模模糊糊记得应该是往右边走,右边的高粱地也确实留有些被人践踏过的痕迹,准备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
大明挠了挠脑袋,小声嘀咕着:“我怎么记得好像是左边呢?”但他只是有一丝怀疑,还是跟上了走在前的米娜。
米娜一人在前,心里有丝不好的感觉,这路看着并不熟悉,所做的标记也没有一个,看来只得慢慢找回原本的路线,否则她们也要被困在其中了。她可没有霍森那样的脑袋,能够从蛛丝马迹中找到路线,看着笨笨的大明也似乎不太靠谱。
“大明?”米娜放慢了步子,她觉得有点奇怪,小声呼唤着。
“嗯?”身后的大明不解地回道:“怎么了?”
“嘘!”米娜双膝弯曲,半蹲下身子,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发出声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大明放轻自己的呼吸声,静静听着四周,但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
“为……为……为什么我……我听见……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米娜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大明,现在她的模样,就很像个女鬼。头发上满是碎叶,脸上也不知道从哪蹭到了一条条黑漆漆的印记,那双大眼睛此时瞪得犹如牛铃。
大明被米娜这么一说,好像也听见了,但其实听得并不真切,周围的风吹动高粱杆子,而摩擦发出来的声音太大,掩盖了不少。
“啊!就在你的背后!”
米娜突然看向大明的身后,向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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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道师爷》,修桥铺路勘风水,解厄避难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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