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不会抽烟,把陆向龙的底细全都揭开了。陆向龙尴尬极了,窘得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陆向龙只好撒娇了。
“你这个小妖精真是太坏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你知道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耿珊之后,她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说我在你面前就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你就是个情场老手采花大贼!我永远逃不出你的掌心!”
听见陆向龙这么形容自己,米可忍不住笑喷了。
伸出一只胳膊,故作放荡的搂住了陆向龙的脖子。
“那么这位秀色可餐的黄花大闺女,你愿意从此跟了我,做我的人吗?”
陆向龙咬唇一笑,羞涩的把脸靠在米可的肩膀上,细声细气地道,
“人家愿意!”
米可像触电了似的,摇晃着身子,骂道,“你贱嗖嗖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
陆向龙越发向米可身上凑过去了。两个人嘻笑打闹了一阵子。回到家,陆向龙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米可,一秒钟都不让米可的身影离开他的视线。一直到临睡前,米可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了?像个跟屁虫似的,走哪跟哪?”
陆向龙仍旧那么看着她,突然双膝着地,跪在了米可的床榻前,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米可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道,“米可,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我很开心,很激动,也很幸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这么幸福。”
“傻瓜!”米可笑着用头碰了一下陆向龙的头,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这么容易满足。
陆小向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傻笑,而是突然动情的流下了眼泪。
米可看着陆向龙嗖然滑落的两滴泪珠,一时间呆住了。
陆向龙不好意思的埋下头,把自己的脸贴在了米可温暖的手心里。带着一点点鼻音,一点点委屈,说道,
“我真怕我闭上眼睛再醒来,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梦。你再见到我,还是那个拒我于千里之外的冷冷的女孩儿。”
米可的心一阵刺痛。没想到陆向龙会这么的患得患失。也许是爱的太认真,也许是她曾经伤他太深。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傻,好让人心疼。
“向龙,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不管以后我们遇到什么样的问题,我都不会先一步离开你。好吗?”
米可摸着陆向龙的下巴,轻轻允诺。
陆向龙突然扬起脸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米可,我想带你去见我父母。”
米可又是一呆,“见你父母?!”
第二天,米可就跟着陆向龙回了他家。她看着陆向龙一副阳光灿烂的脸,真是有些佩服这个男人收放自如的情绪。一会动情的哭,转眼就笑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大傻瓜了。
她真后悔昨天心太软,就答应了跟他回家的请求。
如果不回去,两个人的关系顶多是恋人。可是见了家长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确定关系到见家长仅仅两天的时间,是不是发展的也太快了点儿?
这节奏完全不符合米可一向严谨的办事风格。
陆父陆母听到儿子要带准女友回家的消息,吃惊不小。
“这孩子不会又骗咱们吧?上回那个叫耿姗的姑娘不就是他找来演戏的么?”陆母还有些犯嘀咕,“是不是你那个激将法把他逼急了,所以………”
陆父一甩手,“不是,这次他要带回来的那个,就是那个开公司的姑娘。”
“就是那个hold得住咱儿子的那个?”
“就是她!”
陆父说着看着陆母,调侃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毅力,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陆母看着陆父开心的样子,嘴一撇,“瞧你得意的!不就是追个姑娘吗,至于你说的那样么,还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告诉你啊,这回真来了,咱们也得立点儿规矩!儿子喜欢归喜欢,可是既然接受了咱们这个家,就应该遵守咱家的规矩。等来了之后,你一定得有个一家之主的样子!”
陆父扬起脖子,整了整很少会穿的正装,不屑地道,“怎么,我现在没有一家之主的样子吗?”
“拿出点当领导的威严来,不要一看到人家就眉开眼笑,生怕别人不喜欢你似的!”
陆父被说得又羞又恼,“什么什么呀!我是那么上赶子的人吗?!倒是你,好好想想怎么当你的婆婆吧!”
见俩夫妻吵的不可开交,奶奶也过来了,穿了身高档的蚕丝锦服,指着两人道,“别在窝里吵,一会儿来了见机行事,别给向龙丢脸才最要紧!”
这话一出,陆父陆母都沮丧的不得了。原来老母亲还认为他俩会给儿子丢脸!真是气的没话说。
没想到等真见到儿子领回来的女友时,陆母最先叛变,约定好的高冷态度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一把拉住米可的手,亲切的嘘寒问暖的,俨然一副慈母形象。把陆父气的,只好自己一个人硬端着。
饭间,陆母热情的招呼米可吃菜,生怕是女孩子会拘谨放不开。没想到,米可既不拘谨,也不过分随意,举止得体,又显得游刃有余。对陆母精心准备的饭菜,都能一一说出其特色在哪里,该怎么品尝。一听就知道,是个见过世面又心细如发的姑娘。陆母高兴极了,自己的这番付出得到了米可的充分的赏识,算是千里马遇上了伯乐,没有白白辛苦这一场。
她想到上一回,那个来养胎的姑娘,只会说一句,好吃,好吃,却完全不知道她低下用的什么功夫,难免有点儿失落。
现在看着这个姑娘,不仅外表长的好,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高雅劲儿,真是越看越喜欢。
陆父没想到自己会一个人被撂在一边。儿子,媳妇,包括奶奶都跟米可热络的聊着,唯独自己搭不上一句话。
看着笑的一脸鱼尾纹的老婆,陆父气的直哼哼。
草草吃完了饭,一拍筷子上楼去了。
进了书房,心理还憋着一股气,只好研墨,练起了书法。
正写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门突然被人扣响了。
“门没锁!”陆父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句,以为是陆母来挖苦他来了。
“伯父是在写兰亭序?”
听到声音,陆父猛的一抬头,就见米可那双美丽的眼睛正盯着他写的字。
陆父有点窘迫,“啊,嗯!是王羲之的兰亭序。怎么,你对书法也感兴趣?”
米可站到陆父一边,拿起墨条磨了起来,“小时候学过一阵子,常练兰亭序,所以一看到就认出来了。”
“哦,练的什么体?”
“行书。”米可回答道。
陆父立马将手中的毛笔递了过来,“写几个字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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