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转眼间已经是三年过去。
当年的三岁小娃娃如今已经六岁,不但已经开始习武,而且要跟随耶罗学习文化知识——天知道耶罗这个暴脾气的为何面对小野牛会这么好脾气,哪怕是小野牛骑在他脖子上拉了一泡、或者把尿尿在他的水杯里,也没有发一点脾气。
早在两年前,野牛酋长就宣布退位,他的孙子接班,成为了牛部落史上最年幼的酋长。
于是耶罗也就成为了牛部落的“帝师”——当然,牛部落没有这种称呼,但是不妨碍部落上下对耶罗的尊重,除了耶罗对小野牛酋长的悉心教导,还有他精湛的医术,为牛部落消除了很多病患。
白义是小野牛的另一个“帝师”,专门教导小野牛武技。
无论是粗犷豪迈的野蛮人,还是南方以精明著称的托勒密人,或者东方精于锻造的矮人,甚至强盛至极已经打得托勒密节节败退死守都城的若玛人,他们对斗气的使用在白义看来都非常粗糙。
凝聚斗气,释放。
凝聚斗气,附在武器上,释放。
凝聚很多斗气,找一个方向,释放。
完了。
所以所谓的斗气招式什么的也无非就是xx一击、xx之击、xx重击,或者xx波、xx冲击、xx之剑/锤/拳/盾/矛……
简直傻透腔了。
白义摇了摇头,心中感叹道:“还是蚝油哏好听啊!不过,使用武器就不能用这个名字了,要给武器招式起一些新名字。”
白义说着,从胯下掏出一根又粗又硬又长的……矛。
这是他用野牛酋长赠与的战斧重新锻造的武器。本来他是想重铸一把重剑的,就像独孤求败和杨过那样,可惜他低估了这陨铁的锻造难度,也高估了自己锻造水平,还没有算准这战斧的体量,等他把战斧照着重剑的样子打了个粗坯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一把战斧其实是可以改造成两把长剑的。最终白义勉强把战斧的前部改造成剑刃的样子,斧柄几乎就是按照原样留了下来,便成了一支矛头和矛柄几乎一样长的、遍布凹凸不平的锻造痕迹的怪异铁矛。
“尊使此时前来,却是为了三年前的事情,而且是为了一支雇佣兵——雇佣兵拿钱卖命,又不是你们若玛帝国的忠仆,为何要为了他们对我牛部落苦苦相逼?”
若玛帝国的使者昂首挺胸,用鼻孔对着酋长座位上的小野牛,以及分坐左右的耶罗和白义,傲然答道:“我们若玛帝国最讲诚信,‘金发游侠’受我们雇佣,却半路跑到草原,投降了草原部落。我们当然要把他们找出来,别说是刚刚过去两三年,哪怕是两三百年,我们若玛帝国也不会放弃!”
白义呵呵一笑,他看了看依然有些紧张的耶罗,扶着铁矛,说道:“若玛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我们牛部落不敢欺骗若玛帝国——那些人,不在我们这里,您若不信,可以到营地中随意去看。”
白义嘴上说着不敢,还说让若玛帝国的使者随意去看,但是语气中可一点畏惧的意思都没有,手扶铁矛的动作更是连基本的尊敬都没有。
若玛帝国使者怒道:“你们这些野蛮人真是无礼!我代表若玛帝国前来交涉,你们竟然这种态度?”
白义反问道:“那我们应该是什么态度?跪下来听候您的训示吗?还是直接自缚双手去向坐镇莱斯城的那位皇帝陛下请罪?”
使者一愣,显然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草原部落竟然能够了解到南方托勒密王国境内的事。不够旋即又释然了,也许是他们与托勒密人贸易的时候听说的呢?
“哼,我们若玛帝国如今雄兵百万,随随便便分出来一支偏师就能横扫草原。更何况我们不日就会攻破托勒密的王都,到时候整个大陆中部和西南部就都是我们若玛帝国的领土。你们若是识相的,就赶紧认罪,把我们失踪的雇佣兵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白义皱皱眉,他最讨厌霸权主义那一套了。穿越前某个世界警察国家,动不动就以各种借口向一些小国发难,还美其名曰推广“普世价值”、“氏王目田”,实际上无非是为了资源和利益——否则,他怎么不去平定了索马里海盗呢?去还索马里人民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啊?
白义想到那个厚颜无耻的国家,不由得代入到了若玛帝国身上,于是对若玛使者越发的不客气起来。
“如果你们能够横扫草原,你们早就做了,何必等到今天?”白义冷冷地说道,“你们又不是刚刚占领托勒密北部领地,装什么仁慈?想做表子又要立牌坊。”
若玛使者不懂得做妓女和建立山门洞有什么关系,但是从白义的语气里也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话。想来如果继续谈下去也是崩多成少,索性直接道:“若玛帝国大军已经与托勒密王国大军相持,分出一支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偏师对局势毫无影响。但是这支偏师到了草原上,恐怕就是一支大军了吧?我们的军队可是装备精良,以一当十不是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若玛使者故意顿了顿,看了看上座三人的脸色。
中间的小酋长还是个孩子,直接可以忽略;右边的辅政大臣早就吓得脸色苍白,这让若玛使者颇为得意;不过左边这个扶着长矛的,神色不改,还一脸戏谑,让他看着就恼火。
“当然,我们若玛帝国一向爱好和平,也不想与草原部落兵戎相见。”若玛使者看着白义,揭了底牌,道,“你们要么把‘金发游侠’给我们找出来,哪怕只有一个人也算是个交代;要么就给我们赔偿,战马一千匹,另出游骑兵五百人,军粮、肉脯若干,随我们一起征伐托勒密。”
白义哈哈笑道:“恐怕后者才是你们的目的吧——若是‘金发游侠’刚刚遁入草原的时候,还有可能找到人,现在几年过去了,谁知道他们是生是死是在草原还是跑到了其他地方?”
若玛帝国的使者也不反驳,歪着脖子反问道:“就问你答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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