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祈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行了,哭什么,我只是…只是在法国不小心出了一个小车祸,什么事都没有”。
白裹然听到他这么说,停止了哭泣,语气因为刚哭过的原因有些哽咽:“那你…好了没有,这伤…好像很严重啊!”。
白裹然看着那个疤痕心里很是担心,因为小时候经过了妈妈的那次意外,她对‘车祸’这个字眼就很是在意。
生怕还有人因为车祸又离开她的身边,尤其是…顾祈然。
她的注意力都被‘车祸’这个字眼给吸引走了,并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那明显的停顿。
顾祈然看着她的样子,是相信他说的话了,就放心的接着她的话又说了下去:“已经好了,不然我现在是不可能回国的,是不是?”。
白裹然想想也是,就没有怀疑他的话,说了句“好吧”,就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毛巾捡了起来,细心的换了个新毛巾,在洗手台里用水又洗了一遍,继续给他继续擦着衣服。
因为顾祈然不是个耐心的人,她怕继续问下去,他会不耐烦。
顾祈然紧着的胸口,松了口气,还是他大意了,忘记自己那里有一条狰狞的疤痕了。
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白裹然,他在法国都发生了什么。因为这背后的阴暗,是他不能让白裹然涉及的部分……
白裹然给顾祈然擦好了衣服,他就急着出去,说是给美国那边打电话。白裹然又坐在夏以沫的病床前,只是表情和之前相比,眉头舒展了许多。
她勾着唇,躺下抱着妈妈的脖子小声跟她嘀咕几句话。
“妈,我有了一个自己在乎的人,要是怕你的宝贝女儿被别人抢走了,你就快点醒过来吧”。
好让你看看,当初那个男孩,现在变的有多优秀了。
白裹然和顾祈然两人,除了中午出去吃了顿饭,基本上都待在病房里,要不是顾祈然看了一眼时间提醒她已经是晚上了,她能在这呆上通宵。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很晚了,夜浓的像墨一样黑,哪怕是有耀眼的车灯,白裹然也是下车后,才注意到大门口处站着一个保镖。
那个保镖脸上虽然总是带着墨镜,看上去和其他保镖无异,但也因为他总是跟在顾祈然身边,她对他印象还算是很深。
那个保镖走上前,贴在顾祈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顾祈然就跟着他走向顾家大宅另一头的别墅,白裹然只好回到屋子里。
说不定顾祈然有很重要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为好。
保镖把顾祈然带到了另一个别墅里面的一个屋子前面,他打开房门,右手放在左胸前对顾祈然鞠躬,“少爷,请”。
顾祈然没有理他,迈着极大的步子走了进去,房间墙壁上的投影让他不自觉握紧的拳头,连声音都有些生硬:“找我有事吗?”。
投影里的人是个男人的背影,他坐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背对着摄影机,听到顾祈然然的声音才渐渐转了过来。
“这么久不见面了,连爸爸都懒得叫一声吗?”。
男人长着一张外国人的面孔,皮肤保养的让人看不出年纪,五官深邃,棕色的瞳孔和顾祈然有些相似,却比顾祈然还要冷。
本是一张好看的脸,可顾祈然却别开脸不去看他:“我记得你是个不会问这么没有意义问题人啊!”。
闻言,男人笑了,他还真没想到,让儿子叫爸爸这么普通的事情,到他儿子这,竟然成了没有意义的两个字。
“那个姓白的姑娘,我听说你为了她昏迷的母亲,解雇了一名医生…”,男人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渐渐变的有些嗜血,“不知道这个话题,有没有意义?”。
顾祈然扶额,装作一脸懊恼的样子:“只是看一个医生不顺眼,没想到能把一个无聊的人扯上,你还真是越活越糊涂了,哈哈…”。
顾祈然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不过他也达到了他的目的。
把白裹然的存在感减低。
顾祈然知道她的存在会引起他的注意,只是现在还不行,他要拖延更多时间。
“好吧,希望如此,我的好儿子”。
话毕,墙壁上的投影消失了,房间安静的像是没有刚才有人和顾祈然谈话一样,只有背后的冷汗提醒着顾祈然。
他刚才和他最恨的人,说话了。
顾祈然轻启薄唇吐出了几个字:“克洛德”。
门口站着的保镖闻声进了门,顾祈然刚才叫的是他的名字。
玻璃碎片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还有保镖价值不菲的墨镜,也应声掉在了地上,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在玻璃碎片上,在安静异常的房间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克洛德,你不该多嘴的”。
克洛德淡然的把扎进皮肤里的一片玻璃碎片拿了出来。那玻璃碎片的来源,是顾祈然面前桌子上的高脚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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