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美丽的梦境都是如此,反反复复反反,颠颠倒倒颠颠,彼此之间都已经约定好了,要走平静的路,但是,又会无休止地缠缠绵绵。
“最近书写得怎么样了?”向东问。
“哦!正在写呢!”我回答。
“本来不想打扰你,拔了你的电话号码无数次,大脑一片空白居然把你的号码拔通了,对不起!打扰你了!”向东迷惘地说。
“没有打扰我,接到你的电话我很快乐!你现在在哪里?”我问。
“我在路上,我想带你去河堤上散步来,你有时间吗?”向东说。
“看你今晚这样有情有义的,是不是又喝多了?”我说。
“你在哪段位置,我开车去接你吧。”我问向东。我穿了一套很舒服的休闲服出了门。看到向东时,他好象喝了不少的酒。
“蝶儿!我心里怎么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象失恋的感觉!挺难受!挺难受!”向东说。
“失恋?什么人让你有失恋的痛苦了?”我心知肚明。但很无奈。
“你说呢?还有哪个人让我心动?”他说。
“你今天是不是喝得太多了,又来拿我当猴耍呢?”我故作生气地说。
“不是,是酒后真情流露!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喜欢你吗?只有你此生能让我痴迷,让我醉!命运真太会捉弄人,为什么总是阴差阳错不能走到一起呢?”向东有点情不由已。
“我们不是约好了,做最好的同学,不要逾越那一步。”我冷静地对他说。
一边开车向着运河堤,一边感觉身边的他醉乱情迷了。“我们都说过,你在心情不好时可以找我聊天倾诉苦恼,我失意时也可以找你倾诉,我们只能做灵魂伴侣,这就知足了。”我温婉地说。到了河堤上,停好车子,路面潮湿,但很凉爽,因为白天刚下了雨,我们走下车来,在幽静的月光下,我看到走在我前面的向东,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宽实,还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头发丝里有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刚刚洗过澡,发丝上的水珠还在闪亮,一条悠长的运河堤,此时好象就我们俩个人的世界,运河水在黑暗中不停地流动着,月光也在跟着我们的脚步移动。周围的蛙声一片,显得夏日的晚上更加地宁静舒逸。
“哦!美丽的月光,美丽的夜晚,美丽的心情,还有美丽的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我又诗情满腔了。“哎!向东,我看韩剧时,你知道我最感动的是什么吗?我每当看到王子背着灰姑娘走在迷人的夜晚时,就特别特别羡慕。”
“不要羡慕人家,这有什么,今天我来背背你,让你快乐地变成公主。”向东不由分说,背起我就跑。
“放下来!放下来!让人看到!丑死了!”我捶着向东宽实的后背,还看到头发里的水珠,我不再捶他,用手轻轻捋了一下他的头发,短茬茬的头发一捋,水珠飞到我的脸上,我象一只温顺的绵羊再也不反抗,贴在他的后背上。“我听到你的心跳了,铿锵有力!”在静隘甜美的运河堤上,我幸福地感觉着男性的魅力。
“那是因为你,它才会这么有力。”他说。
“放下来吧!累吗?”
“不累!我要背到筋疲力尽,这样,我才不会为可怜的蝶儿牵挂,没有机会陪你笑陪你哭时,心里才不会难受!”他说。我伏在他的肩上,眼泪扑嗒扑嗒地滴入到地上,满月的夏夜轻轻的风里夹着一丝丝芬芳投进我的心房,在古老的运河堤上,从心底里慢慢涌上来,爱的泉水化成一条小溪流从我的眼眶中流淌过,在忧伤的充满着眼泪的寂寞中,这个满月的夏夜供氧着我的心房。
没有声音的向东边说边放下了我:“这是第一次背你,也是最后一次背你。”
“是不是出了汗,冷风吹过你迷乱的头脑,现在又清醒过来了?”我说。“要说得这样明白做什么?我又不是个不明了的人,生气了!”说着,我背过身子去了。
“又生气了!”向东说着从我背后深情地抱住我,我被缠绵悱恻的隐痛撞击着,他的唇在搜索着我的唇,我向后仰头过去,两唇吻合在一起,心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结实的身体紧紧地缠抱住我一颗在荒野中飘流的心,他的吻象布了魔一样,使我心旗摇曳,深深迷醉,月光下他的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鼻子,喜欢你的嘴唇,喜欢你的所有!”向东在我的胸前呢喃着。我动情地投靠在他的怀中:“我喜欢你的甜言蜜语,它是无形的力量,使我干涸的心田有了希望的寄托,我会为你的甜言蜜语守候下去,守候到头发脆枯,皮肤松弛,腰背驹搂!”
“你真是个傻女人,还在为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痴心妄想下去。”向东说。
“那你承认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吗?”我问他。
“你又理解错了!”他说。
“那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我问。
“你越是这样傻,越是让人心疼,还有,以后要有明辩能力,不要被别人的甜言蜜语迷惑。”他说。
“怎么会呢别人的甜言蜜语没有这样大的魔法。”我说。每个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慢慢重叠着翻着日历。当地球的运转轨道转到白日时,小城到处是一片繁忙而又宣闹的场景,大地是炽烈的,空气是浑浊沸腾的。灯红酒绿的小城又是那样的迷离。在这个滚滚红尘之中的我,越是想静越是无法能够如愿。
寂寞难耐的晚上,我是端着高脚杯,透着葡萄酒的纯度来看这人世间的爱恋与悲伤的。穿透葡萄酒我看到了汉唐时代李隆基杨玉环的不分君主平等真实的爱,也看到了近代的张学良与赵一荻的战乱中平实的爱。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透过葡萄夜光杯,更近的是我看到了我身边的让人忌妒让人寻思的爱情:那是我儿时的一个伙伴,不敢相信的是她的名字就叫‘爱情’,那年她二十二岁,比我大两岁,那年她刚毕业,家里面装修,那个装修的头和她的母亲擅自订下了双方儿女的婚姻,生性懦弱的她没有反抗,只是无声地默认了这桩婚事,后来,在工厂里她爱上了一位有妇之夫,他们自己知道这份爱情的不真实,没有闹,没有说出口。在有一天的晚上,他们静静地在那个工厂的地下卫生间里,地上铺了一张凉席,点燃一对蜡烛,倒了两杯酒,酒是用毒药代替的,他们深情相拥在那个悲哀的洞房花烛夜,久久地无声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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