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城市,一住就是十三年,我一直想,如果十三年前,我乖一点,温顺一点,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同样就不会遇见你,不会在少年时期就遇上你。也不会遇见我爱的人,不会有这么多无望的等待与期许。我恨透了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唯一留给我的除了你与他给予我强大的回忆,再没有其他。
盛夏季节,我窝居在一个很偏僻的小镇,每日的与朋友折腾胡闹。唯一能够与外界有所联系的就是那一个用了很多年的手机号。你突然说你回来了。我能怎么办呢?你回来了,是的,我应该回去看你,然后给你微笑,给你拥抱。然后对你说,很想念你。可是,我没有,我是如此的懦弱。我二十八岁的生命历程,满目疮痍。我没有那么勇敢的去看望你,没有足够的信心面对三十三岁的你。隔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纵然是所有的欢喜,也都会磨成平淡的尘埃吧。
你告诉我,你的孩子有了一张跟你一样的面,清秀,温暖。你只字不提你的妻。我明白,充满利益的婚姻,即使能够长久的维持,不是因为爱情,是因为长时间的习惯下,熔出的亲情。我羡慕那个女人,尽管,她不是你爱的女人,但她能在自己的姓氏前合法的冠以你的姓,她可以骄傲的对所有人说她是你的妻。你说,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以你的姓氏,是的,我可以,从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也可以,只是,你的妻,别人可以称她为“马太太”,而我,只是能称为“小马的妹妹”。
我把我少年时光到二十三岁之前的时光都赠与了你。那年,十五岁的我,被你在喧闹的迪吧里,从舞池里揪出来,然后将我一直带在身边。我挣扎,反抗,对你拳打脚踢,而你始终不做声。直至将我揪到你的家里,然后以命令的口气让我洗掉身上那令人做呕的烟草与酒精的味道,然后从门缝扔进你宽大的衬衣,我穿着你的衬衣就像是穿着裙子。从此,我与你生活在一起,你把我送进了学校,每天准时准点的接我上下学,直到我走出学校,参加工作,然后你突然失去一切踪迹。当我找到你后,你说永远是不是可以结束了?你说你结婚了。你说你有孩子了。你说我该谈恋爱了。
然后我就顺从了你的意思,真的找了爱的人,然后一身是伤的在你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你告诉我这是成长必须经历的。qq空间伤感日志,然后我们又不再联系了。现在你回来了,事隔这么多年,你回来了。那么,这次离开的人,是不是就应该是我了?带着这十三年所有的回忆,离开这个城市,然后开始另一种生活?
我说你不再是我哥哥了,不是那个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哥哥了。你说只要我回来,你还是十三年前那个为了我不顾一切的哥哥,你说你愿意陪我到天涯海角。可是,已经晚了,什么都晚了。我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了,怎样都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你终于生气了,这一次,你是真的生气了,你给了我两条路,一是乖乖的回去,然后按照你的意思,找一个家境殷实的人嫁了,一是跟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生活。如果,在我最后一次哭在你怀里的时候,你可以这样跟我说,无论其中任何一种选择,我都愿意,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最后一次,回到十三年前,我们共同生活的房子,陈旧的物件,还有窗台上那盆长了很多年的仙人球,是你送给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这个屋子,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动。我趴在床上,最后一次感受着属于我们那些共同的回忆,温暖,踏实,且无法再回到的过去。温暖的流泪,然后,轻声的告别。
在距离我生日还有一天的时候,我抱着那盆仙人球,终于离开。我知道,你会在我生日的时候回到房子里,你一直明了,我所有的生日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可是,这次,我不会再傻了。
火车的轰隆声,让人昏昏欲睡,我捧着这浑身是刺的植物,多像那些年的我,刺伤身边每一个人,只是为了等待你的回来。手指触到花盆的地部,似乎有什么雕刻的痕迹,我翻转花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是你留下的痕迹,只有你能刻出那样苍劲而有娟秀的字,你说: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呵呵,我笑到眼泪肆意,在下一站到来前,我终于从车窗扔出了这盆植物。伴随我,你给予的一切,终于全部,终结。你说的对: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走近你的温柔却粉身碎骨
车霍与欧阳紫雪在商界晚宴相遇,欧阳紫雪有片刻的愣怔,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士,不正是梦里寻他千百度,一千多个日夜相思的梦郎。
举手投足的优雅,总丝丝缕缕地让欧阳紫雪想起梦郎。
而眼前的男人,身边的美女如云,怎么会是她失忆的梦郎呢?
厄运来的时候,暴风骤雨一般的密集。恭小米防不胜防,片刻间,灾难纷至踏来。
夏卉极尽妖娆的挽着一个大腹便便地男人,风情万种的出现在恭小米面前。他觉得天旋地转,原来爱情,脆薄若纸。三年来,他把所有的工资和父母留下来的积蓄都花在了夏卉的身上,夏卉最终还是拂袖而去。
过往的情语,温柔的缠绵,旖旎的夜色,只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记忆。
他望着她的背影,面如死灰。
欧阳紫雪撞上了恭小米,那一天,刚谈完一宗业务的欧阳紫雪,喝了一点酒,意识迷糊的开着车,从恭小米身边擦过。
恭小米像断了线的纸鹞,斜斜地落在了地上,血肉模糊,气息微弱。
夏卉的心明显的抽搐了一下,紫色的眼影里,有一些潮湿。远远地看着,心思荒凉。
欧阳紫雪六神无主地拨打着电话。
围观者人声鼎沸。
恭小米消瘦的身影,忧郁的神色,强制性地进驻夏卉的脑海,清秀斯文的他,温柔的要她一次又一次。恭小米说:“夏卉,你有多迷人,在你的石榴裙下死去,也是心甘情愿。”
没想到恭小米这么快就遭遇了车祸,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
恭小米在医院里昏迷了二十七天,终于清醒了过来。
欧阳紫雪扑在他的床沿,沉沉地睡着。他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头发,微微地叹息。
欧阳紫雪看着他,片刻恍惚,一时惊厥,欣喜若狂,失态的呼喊着医生。
将近一个月,欧阳紫雪像经历了一个世纪。
她担心他醒不过来,她把整个公司托付给助手刘畅,日夜陪护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照料着他。
她的温柔,细心,无微不至。在外人眼里,比待一个亲人还好。
而他和她,不过是一个陌路面对另一个陌路,一场车祸,把他们拉在了一起。
欧阳紫雪完全可以请一个陪护人员来照顾恭小米,她那么有钱,事业红红火火,需要她事事过细。
她没有放弃他,当她把他的脸擦拭干净后,那张惨白的脸,美的心醉,是梦里千百回出现的模糊身影,在此刻才确定,梦郎就是这个样子。
她握着他的手,潸然泪下。
我和你相遇,为何这般惨境,我一定要等你醒来,照顾好你一辈子。
恭小米患了失忆症,以前的事一点也记不住,连自己名字也记不起来。
欧阳紫雪给他取了两个名字,人前叫车霍,人后叫梦郎。
恭小米的眼里只有欧阳紫雪,欧阳紫雪喜欢洁白如纸的他,这样,他们可以随意的在上面书写爱情。
欧阳紫雪的公司很快的沦陷,三个月没有涉足公司的她,得到法院的传票,公司亏空,一贫如洗,刘畅席卷资金逃离海外。
欧阳紫雪抱着恭小米失声痛哭。几年来的打拼积累来的财富,不过是镜花水月。幸好还有别墅可以栖身。
别墅面朝大海,背临青山,宁静如画。
欧阳紫雪变卖了车,和恭小米居住了下来,她给他做可口的饭菜,煲清淡的汤。给他洗衣服,按摩全身。
没有一个女子能这样温柔体贴。
闲下来的时候,她给他弹琴,弹的曲子有一些低沉忧伤,而她的脸上,分明写满了幸福。
他坐在她旁边,手揽着她的腰,单纯的看着她。
她对他笑,轻轻地吻他的嘴角。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搓揉着细滑的长发。贪婪的回应着她,良久,都不离开。
他们在晚饭后,乘着海风,在细碎的沙子上漫步。
远处,有一些青年男女在海里游泳。
近处,一个男人躺在沙子上,一个穿着蓝色比基尼的女子,用沙子埋着他。
岁月静好。欧阳紫雪依偎在恭小米的怀里,仰头看他,这个飘逸的男人,俊美的眩目,车祸只是让他失去了记忆,一切都完好如初。
他们的生活风平浪静,很多时候,梦郎呆在书房里看书,欧阳紫雪就靠在门边,看着这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在那里专心致志。
她给他沏了清茶。纤细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柔情蜜意的看着他。
他微微地笑。拥抱着她,吻雨点般的落下。
温暖细腻的手,在她滚烫的身体上游走。
欧阳紫雪颤微地闭上眼睛,喃喃地低唤着梦郎。
寂寞许久的身体就妖娆的绽放。
恭小米失终了,当欧阳紫雪把菜买回来,兴冲冲地喊梦郎,恭小米没有出来迎接她。那好看的脸,凭空消失。
欧阳紫雪失魂落魄地喊着梦郎的名字,在海滩上跌撞前行。
不见了恭小米,欧阳紫雪的身体有了一种被抽离的感觉,软软地躺在了沙滩上。
恭小米远远地跟着夏卉,在城市的繁华处出入。她的身旁,那个身材臃肿的男人,附在她的耳畔喃喃细语。那么温柔,那么缠绵,幸福花儿一般的开放。
恭小米看着夏卉鬼魅般的背影,抑制不住眼泪。
这个女人,曾经用自己的生命去呵护的女人,在别人的怀里忸怩,那油腻肥胖的手,在夏卉的背后游走。
恭小米的心就莫名的心疼。
那一夜,恭小米没有回到欧阳紫雪的处所,因为那里,温馨浪漫,柔情蜜意,都不属于他,高贵迷人的欧阳紫雪,不过因为内疚收留了他,那不是爱情,至少不是恭小米想要的爱情,而他也欺骗了她,醒来的那一刻,记忆从来不曾失去。
恭小米的爱情,三年前,就出卖给了那个叫夏卉的女子。
他信誓旦旦地对夏卉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夏卉就在恭小米的怀里纯纯地笑,用嫩白细长的手指刮着恭小米秀挺的鼻子。“一辈子太短,我要生生世世做你的新娘。”
爱情演绎的如火如荼,恭小米和夏卉夜夜缠绵,恭小米为爱付出了全部。
谁也没有想到,恭小米火热的爱情,遭遇了暴风雨的袭击,摧残的只影破碎。
恭小米还是失去了夏卉。
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夏卉也不例外。
恭小米靠着墙,轻微地叹息。
和夏卉相遇纯属偶然,爱上夏卉更是始料不及的一场艳遇。
同学聚餐上,恭小米一眼就看中了在费路身边的女人,摇曳,芬芳,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刺的恭小米心疼。
这个女人,身边的男朋友,和她丢弃的衣服一样更换频繁。
夏卉第一次和恭小米碰杯,夏卉嫣然一笑,酥了恭小米的身心。这个极品女子,如若今生能一亲芳泽,即便死也是甘愿。
夏卉离开了费路来到了恭小米身边,费路怒气冲冲地带来几个地痞流氓,拳打脚踢的暴虐了恭小米一顿。
恭小米小心地擦拭着嘴角的淤血,冷冷地笑。
有些爱,不会因为受伤放弃。
哪怕是灭顶之灾,因为他第一眼看见了夏卉,心生波澜,这个女人,值得一生去付出。
费路像打焉的茄子,跪在恭小米面前,声泪俱下。
恭小米斜睨着费路,眼里有了鄙夷之光。
为了夏卉,恭小米断了过去的朋友,那帮同学也在他的脑海里删去,夺同学女人的他,怎么还有面目在去和他们厮混。
恭小米把身上所有的卡都给了夏卉,这个迷人的妖精,天生就是一个只会懂得用钱的角儿,在各大超市商场翩翩起舞。
暗夜里,成熟的身体,把恭小米送上了天,浅唱低吟的娇娥,此起彼伏的身体,把恭小米训练成了豹子。
恭小米知道这样的欢场女子,不应该是他生命的全部,他却欲罢无能,深深地陷了进去。他的爱,火一般的燃烧,火势迅猛。
当他一无所有时,他看着夏卉盈盈碧波的眼里,没有了一点爱。
夏卉说:“对不起,小米,我这样的女人,是受不了苦的,也是不值得拥有你的爱情。”
她摩挲着他消瘦的脸,最后一次在他的身下盛开,然后枯萎。
夏卉依偎在仁七万的怀里,这个m市风云的人物,传说中他的财产不计其数,日进七万。人人都叫他仁七万。
一个臃肿谢顶的男人,世俗到眼里只有钱和女人。
有钱就有女人,就可以享受夏卉这样婀娜多姿,床第间风情万种的尤物。
恭小米痴痴地望着夏卉的背影远离,伤心欲绝。
欧阳紫雪的车撞上他的身体,纸鹞一样的飘落,他的心还是麻木的疼痛,那疼痛,与车祸无关。
三年后,m市多了一个年轻富豪,俊逸的面庞,修长的身影。频繁的出现在m市的电视报纸上。
一夜之间冒出,瞬间大红大紫。
他的名字叫车霍,穿青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打红色的领带,洒脱的出现在各种慈善晚宴上。
欧阳紫雪凭借父亲收藏的一些字画东山再起,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
她时常坐在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看着灯火辉煌的m市,脑海里满是梦郎的影子。那个没有记忆的男人,三年来,她一直寻觅,关于恭小米的消息泥牛入海,渺茫杳无。
欧阳紫雪喃喃低语,我的梦郎,你可安好!
车霍与欧阳紫雪在商界晚宴相遇,欧阳紫雪有片刻的愣怔,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士,不正是梦里寻他千百度,一千多个日夜相思的梦郎。
举手投足的优雅,总丝丝缕缕地让欧阳紫雪想起梦郎。
而眼前的男人,身边的美女如云,怎么会是她失忆的梦郎呢?
车霍看着欧阳紫雪落寞孤单的身影,在整个晚宴上,仍是独秀一枝,风华绝代。
三年,没有剥蚀她身上的高贵,依旧那么美丽,还添了几许成熟的韵味。
她站在那里,与在场所有的风尘女相较。显得清丽而不染世俗。
她和夏卉是两个不同美丽的女人,只不过他爱的是夏卉,欧阳紫雪爱的是她的梦郎——恭小米。
夏卉爱的是仁七万,还是那一坐挥霍不尽的金矿。
车霍搂着身边一个化着浓艳的妆的女子,和别人频频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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