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蔡侯夫人见过国师。”屈膝略施一礼,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一礼费了多大劲,那眼睛根本就不愿意从美人身上移开。
看着一脸色相的她,这国师甩开折扇轻轻的煽了起来,垂落在前胸的几缕发丝也跟着飞扬,唇边的灿烂的微笑电晕了所有人,乖乖,干吗这般要人命?
王思璇脑中一激灵,这微笑分明就是男朋友邀自己上山看日出时的笑,暗恼自己已经两世为人了还是没定力,一咬下唇抬头也从容的微笑,她不相信自己比不过眼前这男人。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以前在众人面前的形象,此时的笑怎么看怎么都猥琐,就像窑姐看见富家子弟一样!
小太监们齐刷刷的睁大眼睛,这是那个虐人不见伤,狠绝毒辣不苟言笑的玉面阎罗?这会儿怎么这么像老鸨儿?
“听说国师大人是今儿个才上任的?”努力平复着心情,眼前这人敌友难辨,该有的礼数一点也不能少。
“哦?蔡侯夫人,呵呵,本座可是一来皇宫就听说你的大号了。”微扬的嘴角放荡不羁的模样,平静无波的眼神。
王思璇突然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他是昨个才进宫,难道自己早已威名远扬?
偏过头看向那一片菊花掩饰了自己的怀疑,“哎!想不到我王轩已是臭名昭著了。”微皱的眉头眼睛里满是伤怀:“一道宫墙犹似天河。”一手摸着额头,装似苦恼万分的样子。
“非也,你们二人既无媒妁之约,有无高堂作证岂是真正夫妻?”头一偏看向满院秋花。
眼睛一眯,果然不是好鸟,“然也,我们有百万将士作证,有天地为鉴。”
一群太监们低头站立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今日既然见到小姐,那本座就代皇上下旨册封你为贵人。”果断的话不容人反抗。
坏了,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主意。不行,得出去找蔡景义商量一下。
“敢问国师,这可是皇上的意思?”抬头对上那阴邪之人。
挥手,转身,带着一群女子离开,留下气氛不已的她。
“我呸,什么玩意儿,欺负到老娘头上了。”等着离去的背影直翻白眼。
她“玉面阎罗”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散了吧,大家各找各妈,我找皇后理论去。”
这个时候能帮她的只有皇后。
这般那番的于皇后说着,可谁知那皇后悠闲的品茶,根本不予理会。
掏了掏耳朵自己听错了吗?上前一步:“皇后娘娘是说,这贵人我非当不可是吗?”
“你说呢?皇上金口玉言可是随便收回的?”说着走到她面前拍着她的手背:“以后你我可就姐妹相称了,希望你能替本宫侍奉好皇上。”
圣女本是不可以嫁人的,奈何她对外宣称自己是蔡景义的结发妻,这才让国师钻了空子。哎!我又办砸了,该怎么办?
看来这都是妖道和老尼一早串通好的,他们想干嘛?难道是窃国?
偷偷的写了书信,买通宫门守卫让司礼监采办太监把书信送到了蔡景义手中。
这晚,找来个由头让人带来了二皇子,告诉他做好准备,分析了一番觉得是时候动手了,那么就先从老尼开始,她在皇后身边是最接近的一个。
宫外蔡景义散布着国师是敌国尖细的谣言。
这天皇帝取消了秀女大选,册封王思璇为贤妃,言明她是圣女转世要举国同庆。
国师则要她等天台祭祀明其名曰是顺从民意。
累了一整天为自己的计划做着打算,可好像从始至终自己都是棋子。
这晚,有太监传皇帝寝宫内召见,这么晚召见还是寝宫,难道是侍寝?心沉了又沉,到手的爱情没了,早听蔡景义的话跟着他远走高飞多好。
木偶似的任人梳洗打扮,被抬到皇帝寝宫,那妖人也在。
一见王思璇,皇帝急忙上前欣喜的拉起她的手:“圣女贤妃,你可知道采阴补阳可延长朕的寿命?国师说朕是真龙,你乃圣女转世,真是再好不过。”
看着皇帝眼冒绿光,王思璇哆嗦一下抽出了手,又是这妖人!
“皇上,臣妾从未听说过,不过臣妾却算到有人打算窃国。”斜眼看来眼阴柔国师,步步逼近皇帝。
“谁,谁敢窃国?”皇帝心脏狂跳,这女人真不亏是圣女转世,一个笑容就让人心醉到底。就在他第一次见王思璇时就有那种冲动,不管他是男是女。
“贤妃真会说笑,皇上乃千古明君,英勇睿智,谁敢造反?”阴柔的笑着。
“定远侯到。”太监的通传打破了争执。
这个时候召见他干吗?这妖人又打什么注意?
一双步履靴,矫健伟岸的身影,王思璇低头不敢看他。
正要跪下参拜却被国师一把扶起:“将军不须多礼。”
这种行为已是逾越,可皇帝并未怪罪,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国师。
“侯爷年纪轻轻就多次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倍感欣慰,闻得侯爷家中还有年迈病重老父,所以皇上体恤将军想要将军回家侍奉高堂,侯爷可愿意?”眼角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虎符,双手奉给了皇帝,他早就想交出兵权免得有人谗言,这样的结果最好不过,只是没了佳人陪伴,心中惋惜。
“刚才说到哪了?贤妃你真没听说过采阴补阳可延年益寿之说?”皇帝的话让蔡景义浑身一颤,握紧了拳头关节嘎吱作响。
“侯爷这是怎么了?”皇帝扭头看到脸色铁青的他。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夺了人家的妻,要不因为你是皇帝人家能依你?
抬头冰冷的瞪着国师,都是眼前这妖人,“阿璇,跟我走,我不能没有你。”说着拉起王思璇就往外走。
此时他可不管什么君臣之礼,什么以下犯上,逆谋造反了。他只知道眼前的人对外说早已是自己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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