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听了,忙过来向那位苏大夫说道:“我的朋友忽然间昏倒了,还请大夫给他好好的瞧瞧,诊金不是问题!”
那苏大夫听了,不紧不慢的问道:“请问病人在哪里?”
“噢!在屋子里!”水溶忙说道。说罢,水溶忙引着苏大夫进了里屋来给黛玉看病。
那位苏大夫便在床边坐了,伸出手来,在黛玉的手腕上细细的把起脉来。把了一会儿,只见那位苏大夫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不禁心里暗暗的奇怪:这位病人看样子是一位公子,怎么他的脉象这么像女子的脉象呢?想到这里,苏大夫不由得一脸疑问的抬眼看向水溶。
水溶多少也知道些医术,看到苏大夫的脸上露出疑问的目光,便知道苏大夫从脉象上看出来端倪了。便在苏大夫的耳边低声说道:“她是我世交的女儿!”
听了水溶的解释,苏大夫这才解了心中的疑惑。冲着水溶点了点头,又低头细细的品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出去了。水溶看了,忙跟了出来,问道:“苏大夫,我的朋友病体如何?”
苏大夫听了,不紧不慢的向水溶说道:“她是因为一时的急火攻心,这才会昏倒的。这倒也无碍,待我为她开了药,你们给她熬了,让她服下,呆会儿她就会醒过来的。只不过……”
水溶本来一听苏大夫说黛玉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原本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头。现在又听苏大夫说这话,刚刚放回到肚子里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令朋友的身子从小就弱,这几日估计是又受了劳累,怕是要旧病复发了!恐怕过一会儿她还会发热!”苏大夫说道。
水溶一听孙大夫这样说,不由得心中越发的着急,忙紧接着问道:“那可怎么办?”
苏大夫手捻着须髯,思索了一下,说道:“她的旧病倒也有些难缠,只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的好的,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况且看这位姑娘平日里是一个心思极重的人,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以后她若是还是凡事都想不开的话……就不好说了!所以这样吧!我先给她开两幅药,让她先用了,看看情况如何?到时候再做调整!”
听到苏大夫这样说,水溶原本沉重的心情此刻越发的不好受了。愣了一下,这才忙请苏大夫开了药方,让聂风赶紧去抓药,然后赶紧把药熬上。
送走了苏大夫,水溶这才又转身回来看黛玉。只见黛玉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发红了,此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显得是那样的无助,看着她的样子让人十分的心疼。水溶看了,便知不好,忙来到黛玉的身边,伸出手来在黛玉的额头轻轻的试了一下,不禁说道:“好烫!”原来这会儿的功夫,黛玉便已经开始发起烧来了。
水溶忙扭头向紫鹃说道:“你家姑娘开始发热了,快去打一盆水来,顺便拿一条毛巾来!”
紫鹃听了,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一边走,紫鹃的心里有些纳闷,刚刚好像听到容公子说姑娘,看来他已经知道姑娘的身份了。可是这会儿也顾不上别的,先把姑娘的病治好再说别的。想到这里,紫鹃也顾不上别的,忙打了一盆水,拿了一条毛巾这才回来。
回到房中,水溶看了,直接把紫鹃递过来的毛巾接了过来,也不用紫鹃服侍,自己把它轻轻的放在黛玉的额头上。等到过了一会儿,又把那毛巾拿下了,重新绞了水,再给黛玉放上。如此一直反复不停的换毛巾。
过了一会儿,药熬好了。紫鹃本欲准备过去把黛玉扶起来,水溶看了,索性也不用紫鹃扶,自己过来把黛玉抱在怀里,紫鹃便在一旁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黛玉喝药。还不错,黛玉还能吃下药,就这样让黛玉把药喝了。水溶这才又让黛玉躺了下来,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就这样水溶一直陪在黛玉的身边,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紫鹃便走过来向水溶说道:“溶公子,要不您先去用饭,让我在这里守着吧!”
水溶却是头也不回的,朝着紫鹃摆了摆手,道:“我不饿!你们不用管我!”
紫鹃看了,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出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一天的时间,对于水溶来说,简直就像是过了几百年似的,是那么的漫长。堪堪又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了,黛玉还是依旧昏迷不醒,身上的烧也不退。
把水溶急的来到外面唤聂风道:“去叫这里的掌柜,再去请几个医术好的大夫来。都已经一天了,人怎么还不醒过来,真是急死人了!”
聂风听了水溶的吩咐,当下不敢怠慢,忙出去了。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那店里的掌柜的又请了四个当地医术很好的大夫来了。
来到屋子里,聂风忙进来向水溶禀报道:“主子,又请了几个大夫来!”
“快让他们进来!”水溶听了,忙吩咐道。说罢,自己也忙站了起来,来到外面向那四名大夫说道:“我的朋友从今天早上就已经开始昏迷不醒,后来又发起热来。你们快过来再给好好的看看!”说罢,水溶引着那几名大夫来到黛玉的床前。
那四名大夫听了水溶的话,挨个又重新给黛玉把了脉,然后说的话和今天上午的那名苏大夫说的一样,说溶水溶不要着急,应该快醒过来了。
水溶听了他们四个人的话无法,只好说道:“那你们商量着给开个方子吧!”
那四名大夫这才商量着给黛玉又开了药方,水溶便命聂风把他们送走,然后赶紧抓药熬了,端过来让黛玉服下。
如此,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三更天了。水溶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黛玉的额头,这才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热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床边,水溶伸手从怀里拿出自己在梅林捡到的那块玉凤佩,反复把玩着。另外一只手不禁伸到怀里摸了摸一直戴在身边的那块儿玉龙佩。水溶不禁心里越发的疑惑起来。心里暗自的思询着:林叔叔的女儿叫黛玉,眼前的这位林姑娘叫林玉。林玉……林黛玉,一字之差。两个人都是父母双亡,而且故乡都是在苏州,年纪还一般大,这位林姑娘一听说贾府被抄家就昏了过去。那么她应该就是林黛玉,可是她不是已经和那个贾宝玉成亲了吗?怎么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这可是太奇怪了。此刻……水溶的心里是一肚子的疑问?
想了半天,水溶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黛玉,似乎还在沉沉的睡着,水溶便转身来到外面,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面向紫鹃问道:“你家姑娘的闺名可是唤作黛玉?”
紫鹃一直在外面屋子守着,现在听到水溶忽然如此问自己,不禁大吃一惊,却也不敢承认,只好硬着头皮忙说道:“容公子,你说的话小的听不懂,我家公子叫林玉!怎么成了姑娘了!想是公子搞错了!”
水溶看了一眼紫鹃,心里暗道:好一个忠心的丫头!看来自己得把自己的身份亮明了,估计她才肯说实话。因此水溶这才说道:“今天索性我也把身份亮明白了,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紫鹃听了水溶的话,这才想起来前几天黛玉曾经说过,这位容公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应该是皇子,王爷之类的身份。现在一听水溶如此说话,紫鹃顿时就愣在了那里。
水溶一看紫鹃一脸懵懂的样子,这才缓缓的说道:“我叫水溶,是当今的北静王爷!”说罢,水溶用手托着黛玉身上掉下来的那块玉凤佩,接着说道:“你家姑娘身上的这快儿玉凤佩,是我父王当年送与前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叔叔的女儿黛玉,满月时的礼物。怎么样?本王把话说的够明白了吧!”
听了水溶的话,紫鹃这才明白了水溶的身份,以前她在贾府的时候,也经常听宝玉说北静王爷水溶是如何如何的一个贤王。至于那块玉凤佩,紫鹃只知道是黛玉一直戴在身上的,可是它是什么来历,黛玉从来没有说过。因此紫鹃却是不知道那块玉凤佩的事情。不过现在紫鹃一听容公子就是北静王爷水溶,因想着水溶和贾的关系一直也很好,况且这一路上,她也看的出来水溶对黛玉是十分的上心。因此紫鹃便不再隐瞒,这才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水溶磕头道:“奴婢见过王爷!奴婢不叫紫墨,叫紫鹃,外面的那个叫雪雁!我们都是姑娘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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