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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我一辈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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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里没有真正的隐私和秘密,有的只是敢不敢报出来,能不能爆出来!所以即便唐小逸和香朵儿喜结连理的事还未对外界宣布,童小公子还是知道了,包括她三个半月的身孕。

于是他杯具了、癫狂了、咆哮了——

挚爱的女人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他!

挚爱的女人怀孕了,孩子的爹地不是他!

还有比这更杯具的事么?

他的女人,他爱的、要的、疼的——养了三年的女人,落进了别家的院子、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这让他情何以堪?比戴绿帽子,还让他愤懑——

他一直以为,他和她之间,最大的障碍是自己的父母和那个叫党宁的人!

所以,这三年来他一直都陪着,给她时间养伤、忘却——

这么做,倒不全是因为爱她、在意她!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虚荣心和独占心在作祟,他不在乎她有几个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却在意在她心里自己是否是唯一的、深爱的男人。

党宁是她的刺,也是他的!

除此之外,他还想在她心甘情愿嫁给自己之前,先把另外两个大官攻克:初夏和父母!

他和初夏心里都明白,虽然两家父母有意撮合两人,但两人之间除了友情并无爱情,他等着初夏找到心仪的男人,这样对初夏、对朵儿都好!

一来初夏得到了幸福!

二来家里人、圈里人也不会说朵儿是第三者!

他是爱玩,是孩子气,但不是胸无大志,没原则、没奋斗目标,更不是所谓的蛀虫和吃父母的执胯子!

相反,对于自己想要的,他一直都是睿智的,有计划、有目的——有信心的!

他没有他大哥出色,不是他没有能力,而是他不想!

他想做个平凡点的男人,找个喜欢的工作,娶个喜欢的女人,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单纯而简单的生活。

虽然这个愿望很不切实际,可是他在努力!努力脱离父母的潜质和势力,所以,他没有在父亲的关系下进任何一个高职部门,而是当个小片警!

他乃正经八百的国防军校毕业的,以他老爷子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他自身的学历和条件,如果他肯的话,他的前途那是相当光明滴!

可他就愿意当个片警,做个闲散高干子弟!

北京这地,位于中央地带,乃中国的心脏,皇城之内有军队、重兵重重守卫,皇城之外也有刑警、武警——步步为营!那素质和数量都是超内涵、超无敌的。

真正出了什么大事,也轮不到你一片警管!

片警嘛——

说白了就跟小区居委会大妈的性质差不多,专管处理小偷小摸、家长里短、邻里之间的杂事、琐事。

烦是烦,但好在工作清闲!高兴了,小爷开着车满大街的溜达,见到不顺眼的就以警察的身份上去训斥、询问一番。

不高兴了,小爷我一杯咖啡、一本杂志地度过一天。

再不高兴,拍拍屁股走人,回家休息!谁敢管他?谁能管得了他?

最主要的是,当片警,泡妞也方便!

事实上除了当警察为人民服务外,他更喜欢做生意,赚银子!

而且,他也这么做了!早在三年前他就跟寒凡一起合开间公司——

虽然没有唐小逸那么成功,但——效益不错,收入可观,脱离小康,迈向富裕。

撇去身份地位不说,他脸盘不错,不用他主动,倒追的多得是,可人小爷还就不喜欢倒贴的女人,嫌送上门的没意思!

可又懒得费工夫调查女孩的背景、身份和详细资料。

于是片警这个身份便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便利。

朵朵这丫头就是这么认识的!

初见她时,他就觉得这小丫头脸庞靓、条子正,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而且人不仅漂亮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味儿。

男人嘛——都是感官动物!

一见钟情,从来都是美女和帅哥之间的事!

他对她,谈不上是一见钟情,但就是有种莫名的熟识感,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般!

后来几次接触后,他觉得这孩子不只是漂亮,还让人心疼!

虽然也说也笑,但眉宇间总会飘着淡淡地迷惘和神伤,按理说,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是天真烂漫的才对。

阅女众多的他笃定她是有故事的!

男人对有故事的女人,多少有些好奇,尤其她还是美女!一个仅仅只有十六岁便考上大学的天才美女!

确实,她是有故事的人,不仅如此,当时她的抑郁症还在治疗中——

之前不知道她有那病的时候,以为她使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之后,知道了她的病,心疼的同时又更为上心!

然后可劲地让她记住自己。

为了能让自己的容貌深深扎在她脑中,他也确实做了不少蠢事!

比如,送给她的钱包里,除了他的照片就只准放她自己的照片。

比如,她的手机里,除了女人的照片,只能有一个男人的照片!

比如,将自己的照片放大,强势性地贴在她卧室的墙上。

比如,每天至少三个电话,第一句永远是:妃儿,我是谁?

比如,每天无论多忙,至少要见一次面。这里说的多忙是指朵朵,他这个大少,很少有忙的时候!

直到她被烦的神经衰弱时,也终于将他记住了!

可成为她病愈后第一个记住的男人又怎样?

她的一辈子计划里依然没有他!

之所以没有立刻追她做自己的女人,不是因为不喜欢,想玩玩——而是因为太喜欢,想长长久久,一辈子拥有!

十六岁的她,太小!二十一岁的他也太年轻!

若没有三年来的胡闹、厮混、与别的女人之间真真假假的纠缠,他的朵儿,或许早就被家里人给和谐了——

他算计了三年,筹划了三年,却还是败给了半路杀出来的唐小逸。

一直以来,他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朵朵是他家的!

从十六岁开始陪着她,目的就是等她长大给自己做媳妇!

后来,深切相处一段时日,发现这孩子确实是个可人儿,同时,也着实地没良心、没记性。

许是因为是孤儿的缘故,她天性凉薄,说她是白眼狼其实是抬举了她,严格说来,她是冷血,捂都捂不热的那种。

他曾不只一次地掐着她的脖子,脸红脖子粗地冲她吼道:香朵儿,我是你最在乎的男人对不对?

他知道在她心里,她小姨她女儿,谁都代替不了!

所以,他强调男人,他没霸道地说人!

朵儿被他掐的呼吸不畅,却依然眉眼带笑地说:童谣,你又发什么神经?

每每这时,他便呲着雪白的大牙,咬上她的鼻子,眼对眼地,继续吼:你说,你心里最在乎的男人是谁?

她疼的眉头皱紧,却笑的憨傻单纯,她说:是你!我心里最在乎的男人是你!

眼睛里晶晶亮,望着他,像打发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不在乎,只要她说,他就信,并且抓着不放!

她是有点冷血,可若她心里真的没有他,她连敷衍都懒得做!

其实除了抑郁症之外,她还有点人格分裂症!

就像寒凡说的,这女孩不错,宜静宜动!

是的!宜静宜动!

静时,她可以坐在那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动时,她可以疯的像个小魔怪!

沾了酒,就直接成魔了!

勾你的心、迷你的窍,没商量!

她身体里似乎同时住着几个灵魂——

有时天使、有时妖魔、有时精怪——

大部分的时候,她的话并不多!

坐在他边上,看着他跟寒凡他们侃大山、疯闹,看着他和新把的女孩聊天、逗闷,秀甜蜜!手里抱着一盒酸奶,很享受地吮吸着——那乖巧、娴静、憨纯的摸样——瘙了他的神经,痒了他的心。

当然,有她在,他很少带别的女孩来!可有时也架不住自己犯贱,想气气她,看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低估了她的淡定!

没有吃醋,没有发飙,没有怨恨——有的只是兴味的眼、淡淡的笑、如常的闹,看着就像,就像她跟他真的没啥关系般——甚至,她会很自觉地跟他保持距离!

结果,面色黑沉的是他,心里郁闷的是他,借题发挥的是他,暴跳如雷的是他!

要不,怎么说他在犯贱呢?

朵儿的性子不错,说好听点就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难听点,就是没皮没脸、没原则、没性子!

他生在那样的家庭,性子野、脾气暴,冲她撒野、吼骂,这是经常的事!

有时候气过头,话说重了,连他身边的发小们都看不下去了,同声帮她讨伐他时,她却笑呵呵地说:没事!他心情不好,让他吼出来,不然憋在心里,挺难受的!

然后,她的手摸上他的头,像安抚闹气的孩子般,那双漂亮的眼眸,像一轮新月般,望着他柔柔地问:好点没?

让你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抱着她狠狠地咬上一番!

你说,这么个人儿,怎能不爱?

怎舍得放手!

三年了,足以让一个男人看清一个女人,即便她在怎么的变幻莫测,他依然将她摸个通透!

这孩子,看起来脸皮很厚,其实她脸皮也真的很厚!

带她出来玩,你就放心地将她往公狼、母狼群里扔吧!

再难听的话,再恶毒的语言,她也不带生气变脸的,坐在那儿,面不改色地听着,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眼里朦朦的。

也不知听进了多少,可——

她脸皮厚,不代表她不记仇!

她的原则是:不当面给你脸色看,但逮着机会就狠狠地报复你一顿!

你说她脑子不好使吧!

她却能记住所有得罪过她的人,并成功地报复!

借刀杀人她最拿手。

他曾被她当过刀用过几次,很多时候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也知道,除了自己之外,他的其他几个发小儿都对她也有着不轻不浅的感情!

可他也坚信,她对他们并无任何感情!

因为太了解,所以更稀罕!

因为太了解,所以更珍惜!

也——

因为太了解,所以心寒了!

恨她,恨的要死!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将她撕烂、嚼碎、生吞入腹——

可恨的同时,也是爱!

早知道就该狠点心,要了她!

早知道就该狠点心,绑了她!

早知道就该狠点心,关了她!

早知道就该给她个名分,哪怕是性奴,哪怕是情妇,哪怕是——

有些女人因爱而性,有些女人因性而爱!

她或许不是后者,但多少还是有些守旧!

他撒气般将屋里东西能摔的,不能摔的,贵的,不太贵的,都砸了稀巴烂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她打来的!

这是他专门为她设置的铃声:帅老公,接电话!

她原音录制下来的!

本来还有一句话‘老公,我爱你,快来接电话’,只是说什么她都不肯录!还取笑他幼稚!

他想,反正她是他的人,以后总是能听到的!

他反射性地跳上床,抓起枕头下的手机。

自从朵儿选择唐小逸后,他砸坏了多少东西?就连他花了一百多万淘来的古董花瓶也未放过,只除了这个手机——好几次举起,又好几次放下!手机真的不值钱,至少对于他这样的富家子来说,别说一个手机,就是一卡车的手机,在他眼中,也算不上什么!

如此宝贝,只因为里面有她的照片、他们的合照。

看着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老婆妃儿’四个大字,鼻子酸酸的,有泪滑出!

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打颤,在电话挂断那刻,他按下接话键:喂——

欣喜、心痛、委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糯糯地响起:童谣、是我——

他咬牙,没撒住火地冲着电话,就暴吼道:我tmd当然知道是你——你tmd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打电话来干嘛?想告诉我你要嫁入唐家做少奶奶了?香朵儿,你这个良心被狗吃掉的玩意,喂不熟的野畜生,你别想在我这得到所谓的祝福,你没那资格,我也没那豁达——

他劈里啪啦地骂了一通,不但没有解气,反而更恼火。

童谣,你今天心情不好!等你心情好点,我再打电话给你!

香朵儿,你今个要是敢挂电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他抱着手机,跳了起来,像个炸了毛的猫,在床上蹦跶着,吼叫着——

恶狠狠地咬着牙!

好好好——我不挂电话,那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

听到她一如从前般的温柔和气的安抚,他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眼泪就这么‘簌簌’地落了下来,像受了多大委屈般。

事实上他也确实受了很大委屈!

这两个月,为了她,他吃不好,睡不安地一路走来,原本圆润的小脸都看得见颊骨了,身子也因酒精的灌溉,不复从前般强壮,面色苍白,眼圈发黑,布满红血丝,还胡子渣渣的!

他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里两天一夜了!

他是家里的幺儿,老头虽然对她严了点,但哥哥、妈妈、爷爷奶奶却疼他入心窝,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倒不至于!不过也是骄纵、宠大的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这还不是因为爱她?可凭啥自己守了三年、养了三年、护了三年的女人,竟被才认识她几个月的唐小逸抢走了!

他不服——

他懊恼——

他搓火——

自己哪里比那老男人差!

从小到大,他被关禁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习惯了——

若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会用一切方法逃避那次禁闭的!

甚至,阻止同陶冶的混斗,至少,不参与!

那样的话,他的朵朵便不会被人趁虚而入——

如果朵朵没被唐小逸盯上,他也不会自乱阵脚,露了自己真正的情绪——

叹一声: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他输在对自己太自信!

他输在对朵儿太在意!

他输在对父母太大意!

他输在对唐少太没防备!

他在心里咒骂:唐小逸,你这个奔三的老男人居然舔着老脸的追求比你小近十岁的小女孩,你怎么好意思的?你tmd老牛吃嫩草,还理直气壮对我说:你比我有资格让她幸福!

你tmd怎么也不想想,你现在是比我有能力,可再过几十年呢?你还有能力给她‘性’福吗?你个没皮没脸——(省略千字的咒骂)

童谣,你在听吗?

听见她的问话,他抹了下脸上的泪,压抑心中的火气,抿唇,没好气地问:在!有什么话你说吧!

你决定要去贵州了!

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嗯声,她说:贵州,挺好的!

申请上贵州剿匪,也是逼不得已使出的一计。

苦肉计——

演给他家人看的,同时也是演给她看的!

目的只有一个。

让他爸妈知道,这个女人他要定了!要不,你们就接受她,然后会有一个儿子,一个儿媳!要么,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也让她知道,老子为了你把命都豁出去了,你tmd还能狠下心跟别的男人跑?

他知道自己的老妈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送死的!

他也从未想过要去死!

了结了自己,成全了那对野鸳鸯,他会那么傻?才怪!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为了得到那个东西——不择手段!

他笃定自己的老妈会去求香朵儿,他笃定她会心软、前来劝自己放弃贵州一行——

虽然她有点冷情,但对于在乎的人还是掏心掏肺的好的,就像她小姨、就像瑶姐、就像色色、就像周周——

他坚信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她是在乎自己的。

于是他在守株待兔。

等她来了之后,锁了、关了、强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留住她——

可——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

你说他为了这女人连家都不要了,连命都不要了,结果只换来一句:贵州,挺好的!

他恨不得挖了她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黑色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直到,她又问:什么时候走?

他条件反射地答:十天后!

她说:我们差不多的时间嘛!

他正酝酿情绪,准备吼上几句时,却因她这句话卡住了!

问:你什么意思?

她答:我要去贵州一个叫修文县的地方支教!

支教?这并不奇怪,名校大学生到偏远山区支教也是毕业前的实习,这不仅可以帮助山区的孩子们学到更新更有用的知识,对大学生本身也是有好处的!

可a大派学生去山区支教,也轮不到她!

一来,她已经有工作了,不需要学校给高推荐了!

二来,她现在已有身孕,去山区支教,不太方便吧!

三来,她不是年底就要结婚了么?唐小逸会让她去?

还有修文县?不就是他去贵州剿匪要下榻的县城?

睿智如他,如何不懂她的用意。

若是两天前,他一定非常乐意,并且举双手赞同!

贵州修文,那个偏僻的县城,他和她——孤男寡女,共在一县,若不发生点什么事,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唐小逸是厉害,可山高皇帝远,等他发现后,他早已生米煮成熟饭,和朵是合法夫妻了!

可现在——

他为难了!

她有孩子,山区那种恶劣的环境,她能吃得消?况且匪徒很有可能就在修文县城,他们持有枪械——

他是想重新抢回她,却也从未想过让伤害过她!

“为什么?”他问。

“我想陪你!”愣了下,又说,“无论生死!”

我想陪你,无论生死!

可就是不愿嫁给你,陪你共度一生!

“这算什么?施舍吗?”他其实是感动的,他其实是明白她的,他其实是不想说这句伤了她的同时也伤自己的话。

可就是没忍住——

“童谣,你是我最在乎的男人,我一直都记得!”

三年的相处,他将她了解的细致,她又何尝不是?

她永远知道,对付他,该用什么方法!

让他哭,要说什么话!

惹他发怒,要做什么事!

“永远都是吗?”

“永远!”

最在乎的男人,却不是唯一在乎的!

她没撒谎,她知道,他也知道——

不过——这就够了,他圆满了!

爱一个,不一定要得到她,这是最混账的一句话。

可若用尽一切方法也得不到,那么就大度一些,让她幸福让自己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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