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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放放一个人无聊得难受,就起身走进麦田里,走走停停,一幅六神无主的样子。他一把揪起一稞麦杆,三下五除二,做成了一枝麦笛,他不停地吹啊吹,好像总算找到发泄的东西一样,使命地吹,不过,吹的再怎么有劲声音毕竟单调。他不管,他吹的口水乱飞,腮帮子酸疼。
“不吹了好吗?我知道你难受,可我比你更难受,你的笛声就像一把刀子不停地刺着我的心啊。”菲菲丢掉书本,走到相放放的跟前温柔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我融合到这一片大好的美景中,不想让上天的恩赐白白的从自己的手中溜掉。你不也是这样吗?上天也让你大大的奢侈了一把,跑到这样一个美得令人心醉的地方看书,你如果不考个第一的话,真的是对不起这眼前的一切啊。我吹麦笛是因为这里太静了,静的让人发慌,不吹出点声音来,我真的怕自己憋出毛病来。”相放放说完后又是一阵狂吹。
菲菲哭了。哭的没有一点声音。
泪水落在麦叶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串串晶莹的宝珠,排着队儿地往下落。
风儿一吹,菲菲的长发就飘了起来,麦叶子们也都仰起了头,风儿一过,菲菲的长发就又落了下来 麦叶子们也都又低下了头。一阵一阵的,就像和菲菲一块默默地流泪一样。
相放放的麦笛声终于停了。一只手不停地揉搓着酸疼的脸蛋,另一只手没有着落地拨弄着麦笛子。
“你真的爱我吗?你一定要说真话。”菲菲面对着放放哽咽地问。
“……”相放放没有立即回答。
“你说不爱也没有关系。这样我心里更好受些。”菲菲紧逼说。
放放走来走去,过了好一阵子才说:“我就是好想你,想的睡不着。我心里告诉我,我这一辈子都很难忘掉你。你说这叫不叫爱呢?”
“你以前有过吗?”菲菲问。
“没有,以前从来没有,就是和我的老婆都没有这样感觉。我也感到自己不对劲儿,可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相放放有些激动。
“我不信。”菲菲破啼为笑说。
“信不信由你。就今天来说,自你答应我一起来玩后,我激动得一夜都没有睡着。用一整夜的时间都在想和你在一起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相放放一把抓住她的手,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她看看一样。
“我也是。”菲菲说。
“这,这,你,你,不早说。”相放放一下结巴了。
“我早说什么啊。你不是刚说过,我就说了吗,再早能怎么早啊。”菲菲说。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嗨!得了,我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啦。”他松下她的手,急的团团转。
“不知道就不说,一定不能乱说啊。”菲菲说。
“我不说,我更不会乱说,反正你也知道我想说啥。”相放放说。
“起来!我问你。”她一把拉起他说。
“问吧。把你想问的都问个彻底。”他忽地站起来说。
“你爱你老婆吗?我是说现在?对了,还有你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儿子。”
“猜的,中了吧。你说啊,别打岔。”
“不想说这个。一句话,是另外的一种爱,过多的是一种责任。这样你满意了吧。多没有情调。”
“不满意。”
“我不能骗你,不满意就不满意吧。”
“好了。不为难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不能够做出出格的事,你能够吗?”
“什么事算是出格啊?”
“你心里清楚。还用问我?”
“不清楚,一点都不清楚。我认为双方都愿意,又不损害别人的利益的事,做什么事都不会出格。”
“是吗?”
“我认为是,你呢?”
“……”
“……”
“好了,不说这个,那么怎么才是不出格?”
“这个吗?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好啊,你又把问题抛给了我。那么,你就干脆举一个例子得了。
“这个……比如今天,你可以亲我一下。来吧,就算是奖励你的。”菲菲拉住放放的手出乎意料地说。
更出乎意料的是,天知道为什么,相放放竟然没有去做,反倒是甩开她的手,狠劲地吹着麦笛向停车子的方向跑过去。直到他消失在麦田里,却连回头看看都没有。
梦菲菲看着他的背影,苦笑着说:“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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