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连忙道谢,秦立扬有些不耐烦,手指敲着桌子,中年妇女看了他一眼,从温诺倒出来的一堆东西中挑出来了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协议书,照片。
按照办理的程序,一步一步的进行,看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踏着印章,向秦立扬要了九块钱的登记费。
既然是协商下的自愿离婚,程序就简单了许多,没有那么的繁琐。
出了民政局,温诺感觉到一身的轻松,秦立扬向左,她向右,以后就算碰见了也就只是让人厌恶的人,永远没有交集,但是老天似乎已经提前注定好了一切,该纠缠的还是逃不开,当然这只是后话。
温诺的身子还在冒着虚汗,疼的要死要活,她到邻近的诊所抓了一点药,连忙喝了下去,上了车,无力的倒在车的后座上。
林闪闪一直在等着温诺,看到温诺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同时还拍着温诺的肩膀大声的宣布,姐们,你自由了。
温诺的嘴唇动了动,无力的笑笑,药的作用还没有起作用,她还是觉得蹲在地上的感觉要好许多。
林闪闪继续说道,今晚去酒吧庆祝一下你的单身还有,她的语气顿了一下,温诺抬起头,“还有什么?”
“我的离去。”眨眨眼,林闪闪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调调眉,眼睛却感觉到有些湿润,“你姐们也就是我呢,明天就要去美国了,这下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半天,温诺才反应过来,肚子里的疼也比不上林闪闪的话话给她带来的震惊,身子抬了一下,声音有些堵,“去几天?再说你也不懂人家说的话,总说人家的话哇哩哇啦的乱叫唤。”
“他们说的话也就是哇哩哇啦的乱叫唤,不过姐们以后也是向那个方向发展的,说不定等你再看到姐们的时候,姐们就是一黄头发,蓝眼睛的妞。”林闪闪笑的没心没肺的,苦涩停留在眼珠后,任温诺怒也瞧不见。
温诺被林闪闪的话逗笑了,一笑,就扯痛了原本就疼着的胃,更疼了,那个小诊所医生开的药没有一点的气色,她现在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个庸医。
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沙发上,温诺的手缓缓的揉着肚子,她知道,现在她应该吃些面包,不然肚子才会更加的难受。
吃过面包后,温诺就去睡觉了,林闪闪在房间内忙着整理着东西,没有一会儿就整理了满满的一行李箱。
吐了一口长气,她就直接坐在地板上,望着有些显的空荡荡的房间,觉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别扭,仿佛心也随着整个房间的变空,而空了起来。
温诺睡醒的时候,已经有些接近夜晚了,掀开被子,她坐了起来,目光不经意间的停留在梳妆台上的包,伸长了手臂,拿过了包,手在离婚证上缓缓的摩擦着,直到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响声,才将离婚证还有协议书锁在了床头柜中。
起了身,换了衣服,温诺穿着拖鞋走到了客厅,林闪闪画着妆,穿着有些暴露的衣服,还穿着有些吓人的高跟鞋。
看到温诺出来,林闪闪上下打量了温诺一番,从头到脚,任何的一个地方都不放过,然后挥挥手,“去换一身让我惊艳的衣服出来。”
温诺摇摇头,“不去可以吗,就在房间里我们装扮一下,不行吗?”
“不行。”林闪闪很严肃的摇着手指头,“今天我要是不把你带到夜店去,我害怕你这一辈子就连夜店的门也没有踏进去过,我的态度很坚决。”
不用她说,温诺也看出来林闪闪的态度有多么的坚决,温诺有些哭笑不得,“那不换衣服。”
“ok。”妥协,林闪闪往后退了一步。
安顿好两个孩子,林闪闪和温诺就搭车去了夜店,《夜,色》两个字闪烁着,别提有多耀眼,林闪闪一手扯着温诺的手臂,就走了进去。
劲爆的舞曲,耀眼的闪光灯,舞池满是摇摆的身躯,温诺的眼睛眨了几下,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地方,总让她有一种不得安宁的感觉。
长长的吧台已经被占据了一半,只剩下了几个位置,林闪闪拉着温诺的手走到了吧台的最边沿,向着调酒师打了一个响指,“我要一杯血腥玛丽,还有……”
林闪闪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直扭着身子,有些不自然的温诺,嘴角抽了抽,然后说道,“还有一杯梦幻梦勒湖。”
调酒师做了一个ok的姿势,就去眩他的酒技去了,顺便再惹来一两声的惊呼,温诺那种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模样,让林闪闪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我总觉的你应该见见世面了,秦立扬那个混蛋完完全全的把你祸害掉了。”
震耳欲聋的响声让温诺觉得耳膜都快穿破了,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的,“见世面也不是见这种世面。”
这时,调酒师已经调好了鸡尾酒,放到了两人的面前,温诺正端详的看着眼前很漂亮的液体,林闪闪一手就拿走了,“我可警告你,这种酒很容易喝醉的,你少喝一点。”
温诺点着头,只觉得眼前的淡蓝色鸡尾酒漂亮,放下酒杯,林闪闪端起血腥玛丽,几口就见了底,眼光无聊的在夜店内怀视。
突然她愣住了,眼光停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半天收不回来,最后还是温诺拉扯着她的胳膊,她才回过了神。
“闪闪,你在看什么?”温诺拉回了林闪闪的手臂,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她是第一次喝除了咖啡和饮料以外的酒,气泡都在口中跳跃着,酸酸的。
“在看一个人,想着我们该不该过去打个招呼。”林闪闪的身子闪了一下,手扳着温诺的头,让她向着那个阴暗的角落看去。
虽然角落阴暗,但是灯光照了过去,也让她能看个基本,顾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手上摇晃着酒杯,和他身旁一个穿的很时尚的女孩聊的挺投机,女孩的脸白净,画着淡淡的妆,看起来就有气质,两人的脸几乎都快挨在了一起。
温诺愣了一下,原来,顾然也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之所以称为这种地方,只是她个人单纯的觉得有些吵闹,拉下了林闪闪的手,“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人家有朋友在。”
林闪闪点着头,向调酒师又要了一杯血腥玛丽,拿在手中摇晃着,发着感叹,“顾然那种男人就是一娇艳的花,身边围绕的有蜜蜂和蝴蝶,最后是蜜蜂会赢还是蝴蝶会赢,这是一个问题。”
温诺笑笑,要是顾然听到了,肯定会瞪你的,然后看着酒杯没有喝下去,她害怕醉了,就回不去了。
“切。”林闪闪切了一声,然后迅速扯过了温诺的身子,让她猛然半转的身子,半转的目光正好的落在了墙角的那副画面上。
女子正半伏着身子,唇吻在了顾然的脸上,染过的金黄色发丝随着她的起身,滑落。
林闪闪的白眼剧烈的翻着,愣了几秒钟,温诺拿下了林闪闪拉着她胸口的手,抚平了由于林闪闪激烈的扯动,拉皱的衣服,“他们也配啊,闪闪干嘛大惊小怪的。”
“也是,狼才虎豹。”林闪闪说的有些咬牙切齿,随即又意识到了温诺的之后,连忙改口,“是男才女貌。”
温诺的目光没有在两人的身上停留很久,就转开了,不想喝酒的,但是眼前淡蓝色的液体却对她恍如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拿着酒杯,她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一杯酒在她有一口没一口中也见了底,林闪闪一边也端着杯子一边和温诺谈着人生观,价值观,而林闪闪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外乎就是,女人可以没有婚姻,但是不可以没有钱,所以实在的说女人嫁给婚姻,不如嫁给钱,这才是王道。
温诺没有言语,空杯子放了下,林闪闪已经有些醉意了,脸颊上红红的,身旁经过的男人不时的向着林闪闪吹声口哨。
温诺看着有些流里流气,不正经的男人,拉了拉林闪闪,林闪闪抛着媚眼,不理会温诺的拉扯,眼睛发着如她口中所说的有十万电伏的电压。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