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房里隐隐约约传出玉儿似痛苦似舒服的娇吟声,静候在外的翠雅小脸一红,双手拼命绞着自己的衣角。好使的小脑袋自然而然幻想出一幅令人耳红面赤的画面。话说这刘将军还真得女巫的欢心,两人几乎是天天黏在一块。唉,不过刘将军得宠的日子也快到头了,过几天就是后宫选拔日,到时候美男如云,女巫还不得龙心大悦?刘将军恐怕很快就要独守空房了,真是可惜了这么俊的年轻男子。
“啊!”玉儿软趴在床上,额头隐隐有汗际渗出,再次痛喊出声。
“我说主子,你别再叫了,别人听到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刘毅不满地轻瞟她一眼,低头埋怨道。
“你就是在欺负我啊,啊!”又一次忍不住大喊出声,痛喊过后,她恼怒地回转头,“臭小子,你想要我的命啊?竟然使这么大的力。”
刘毅无语地深吸口气,突然朝她吼道:“让我使劲给你按摩的是你,骂我力大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啊呀!让你给我按一下摩,你小子就满腹怨气是不是?”玉儿不爽地回吼道。
“是!我何止是满腹怨气,简直是快要杀人放火了。”急需发泄的刘毅恼怒地抓起旁边的金丝软枕,朝窗外丢了出去,眼里怒火狂燃。
“干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谁惹你了?”玉儿瞅瞅床上另外一个金丝软枕,脸露坏笑,打趣道:“难道是我的金丝软枕惹到你了?”
“不是!这整个皇宫除了主子你,试问还有谁敢来惹我?”刘毅怒瞪道。
“哦,原来不是我的金丝软枕。”玉儿一副了无兴趣的神情继续趴倒在床上。
“你?主子,你太过分了!每次说话都不算数,你不是巫溪的女皇吗?怎么总是出尔反尔?一点君无戏言的威严都没有。整天骗我为你做这做那,事后又不履行你的诺言,你到底当我是你的什么?一个私下为你干苦力活的奴隶吗?”情绪激动的他愤怒指控,人人都以为自己深受她的宠爱,可谁又能知自己除了天天帮她批阅奏折,草拟方案,解决琐事外,其实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过。
背着他的玉儿嫣然一笑,心想这小子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坑了,哈哈!她忍笑故装正经道:“主子我这样对你也是为了磨练你,想让你尽快成为巫溪国不可或缺的栋梁嘛。放眼整个巫溪,你主子我除了对你如此,还对谁这样了?如果我对你不好,怎么就不让严将军来帮我做事呢?所以说,主子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好。”
“你就继续骗我吧!哼!”刘毅气呼呼地跳下床,甩脸走人。
“臭小子,你去哪?”
“去找素雅!”很是不爽的大吼一声,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玉儿的脸顿时黑了黑,懊恼地抓起另外一个金丝软枕朝窗外飞了出去。
“刘毅?”好熟悉的声音,满脸怒气的刘毅顺着叫唤的方向看去,顿时怒气全消,转而换之的是莫名担忧。他略一迟疑便浅笑迎上前,“翎羽,你怎么来这了?”
“呵,我是巫溪国人啊。现在巫溪国光复,我自然也该迁回本国了。”翎羽淡笑道。
“哦,那你来皇宫做什么?不会是来竞选后宫的吧?你可是已经成亲了哦。”刘毅眼神闪烁地提点道。
“哈哈!我翎羽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吗?我这次进宫可是被方老爷硬拉过来的,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死前看到巫溪光复,再也不用以亡国奴的身份流浪他国。现在巫溪终于光复了,他自然是兴高采烈回国,想倾尽全力报效朝廷,而我的血手教也想归降于朝廷,好为巫溪尽一份绵薄之力,毕竟银蛇国是不会就此罢休的。”翎羽爽朗地大笑道。
“哦,那就好!”刘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心想自己刚才朝主子大发脾气了,还是赶紧回去讨好她吧。
“咦?刘毅,你怎么也在巫溪皇宫里?你不是守在主子那吗?”翎羽细打量一会神色不对劲的刘毅,疑惑地问道。
“啊?那个,是因为我找到新主子了。翎羽,我还有急事,咱们有空再聚!”刘毅语速极快地说完,逃也似地在翎羽眼前消失。
心里莫名害怕的刘毅顾不得宫女们的行礼,一阵风似的从她们身边飘过。气喘吁吁地闯进玉儿的寝宫,手脚麻利地关好门窗,然后冲到一脸莫名其妙的玉儿前忏悔道:“主子,我错了,你罚我吧!今天我需要为你做什么?批奏折?整顿纲纪?还是给你按摩?”
玉儿盯着愤怒而去,焦急而回的刘毅,担忧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嘀咕一声没有发烧啊!继而疑惑地问道:“臭小子,你出去还没半盏茶的功夫,怎么就变得判若两人了?是见到你的素雅了?”
“主子,我怎么可能会去见素雅嘛?刚才我只是一时气糊涂了才会信口胡说的,你可别当真啊!”刘毅急切地辩解道。
“嗯?”玉儿眼神犀利地扫视他一眼,继而威严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主子,我……”正当刘毅想继续讨好玉儿时,翠雅入禀,“启禀女巫,迁居大鸣的方铮和血手教教主翎羽求见。”
玉儿应诺一声,便冷冷地开口:“刘毅,刚才你见到翎羽了!”
“主子,我……”站在她面前自己永远藏不了心思。他默默地拉过她的手,难过地蹲下身,“主子,我害怕了!我不仅怕翎羽出现,还怕无心,怕银蛇,怕陆承靖,在他们面前,我只不过是一名小角色,根本没有那个资格与他们相提并论。主子,我很怕失去你,也怕结束现在这种快乐的生活。”
玉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好一会,才轻叹口气,缓缓开口:“刘毅,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我不可能只属于你一人。我还有夫君和孩子在银蛇国,总有一天我会跟他们团聚。”
“主子,这些我都知道。我不在乎你有多少男人,我只在乎自己还能不能陪在你身边。”
呃,怎么听这小子说话,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行为放荡的女子呢?什么叫不在乎我有多少男人?我有很多男人吗?重生之后,除了你陪在我身边,我可一个男人都没有好不好?再说,我跟你之间最多也只是亲过一次嘴而已,而且那次也是为了教你嘛。
玉儿无语的翻翻白眼,幽然道:“刘毅,陪在我身边与否,决定权在于你。”
“主子?”刘毅不明所以,心想决定权怎么可能会在自己手里呢?如果真是在自己手里,那自己也就不用整天发愁了。
“好了,别再杞人忧天了!随我去见见老爹吧!”玉儿淡然起身,率先步出寝宫。
“女巫驾到!”随着宫女的一声声嘹亮传报声,一身不怒自威的玉儿凛然踏进会溪殿,而跟随在身后的刘毅则无精打采,愁眉苦脸。
“草民方铮,翎羽,拜见女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铮在玉儿一脚刚踏进大门时就已眼尖地硬拽着翎羽一起低头下拜。
玉儿低头扫视一眼下跪的两人,便大步走上正位坐定。“下跪之人可是大鸣显赫一方的方家主子方铮?”玉儿轻瞟一眼不情愿下跪的翎羽,明知故问道。
“回女巫,草民正是!草民乃巫溪国人,早年流浪至大鸣,一心经商,积累财富,好在巫溪光复时能够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
“好!方老能有如此忠心爱国之心,朕甚是欣慰。不过朕倒是希望方老您继续留在大鸣经商,一来,您可以为巫溪补充后援物资,二来,朕需要您这样德高望重之人为朕获取大鸣的一切重要情报。不知方老您可愿意担此重任?”
“女巫如此看得起草民,草民自当尽心尽力,万死不辞!”方铮激动地伏地誓言道。
“哈哈!好!”玉儿起身步下高高的台阶,亲自扶他起身,轻笑道:“方老,您能为巫溪作出如此大的贡献,朕自是感激不尽,不知方老您可有何要求否?”
能被女巫亲自搀扶起身,方铮已是感激涕零,哪还有什么要求?他几乎是哽咽道:“回女巫,草民这一生最大的志愿就是光复巫溪。现在,巫溪已被法力无边的女巫从银蛇国手中夺回,草民这一生已是了无遗憾,自然也不会有任何要求。”
“方老,您如此忠肝义胆,又一心一意为巫溪付出,朕岂能让您白白付出?从即刻起,朕赐您方家拥有皇亲之尊,虽不为官,但却位列一品大员之位。”
“草民谢主隆恩!”方铮再一次激动得老泪纵横,急着要下跪谢恩,可玉儿拉住了他,示意他免跪。
“血手教教主翎羽,你也是来为朕效力的吗?”玉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默不吭声的翎羽,淡然道。
“不是!”性情耿直的翎羽才没有方铮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他直接抬头一口回绝。可当他看到玉儿的真面容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视线一转,看到玉儿身后的刘毅,他紧皱一下眉头,心想这小子放弃守候在主子墓前,原来是被这女巫的美色给降服了,哼!见异思迁,竟然丢下主子孤零零一人在山上,待会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哦?既然不是,那你来见朕又是为何?”玉儿看着翎羽脸上毫不掩饰的丰富表情,心里早乐翻了天。
“是我的血手教要为你效忠,但我不是。”翎羽毫不迟疑地回道。
“主子,人家翎羽不愿意就算了,你就别再强迫人家了。”心怀鬼胎的刘毅赶紧上前,凑近玉儿耳语道。
“臭小子,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他?”玉儿无语地白他一眼,低斥道。
玉儿略微尴尬地清咳一声,继续淡然道:“既然翎羽你不愿意效忠朕,那朕自然也不会勉强你。你们暂且退下吧!”
等方铮与翎羽退下,刘毅呼的一声,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好像他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斗争一样。玉儿好笑地拍拍他的脸,取笑道:“臭小子,一个翎羽就让你吓成这副德性,要是以后一会无心来,一会陆承靖来,你还不得吓得英年早逝啊?”
“主子,你就别再取笑我了。你要是不想我英年早逝的话,赶紧将我纳入后宫吧。我要是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自然也就不用怕谁来了。”感觉自己全身虚软的刘毅瘫坐在龙椅上,不满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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