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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之命》第二章 我父亲离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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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剿匪的地方是在河南省洛阳市的洛宁县,就地转业,于是便来到了九朝古都洛阳工作,当时任命为洛阳市王城公园的一名办公室主任,后来又因工作调动,进入洛阳市政工程处任**,最后干到了副处职干部。值得一提的时,我们家从此就定居在了美丽的洛阳,直到今天。

转业后的**,失去了当将军的机会,只能在机关单位努力奋斗。没过几年,我**就在洛阳娶妻生子。很快便有了我父亲,我父亲名叫郭大海,他上面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妹妹,可谓是独子。

讲完我**的灵异故事,下面讲一讲我父亲的灵异事件吧。(各位看官不要着急,最后才是关于我的传说。)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当时的**刚刚制定了改革开放的国家政策,对“投机倒把”有了重新的定义。洛阳有一些脑子活络的人,就开始了倒卖商品,他们多数是从深圳广州那边进一些手表、收音机等物件,然后再高价卖给内地,从中获利不菲。也有一些人,拿一些暖瓶、钟表、暖水袋的物件,去云南等落后的山区中换取皮毛、香料等物品,回到洛阳后,一转手,也能挣上不少钱。

当时郭大海刚刚插队回来,在家待业,每日无所事事。一日,王建国、刘家强、张友立三人找郭大海喝酒,席间,大家都觉得最近的生活比较无聊,不如利用等工作的时间,去倒卖一些东西。经过再三衡量,他们觉得去深圳广州倒卖的,都是有钱人干的事情,他们手里没有本钱,所以就决定去云南一趟。说干就干,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知识青年干了最后一杯酒,然后各自做起了发财梦。

在开往南方的列车上,王建国异常激动:“这胜利的列车就这么开启了,作为洛阳人民中最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你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如何?”

郭大海心情糟透了,因为,睡在他上铺的王建国,一上床就把他的袜子脱了,王建国是汗脚,臭味四溢。郭大海本来还打算吃个烧饼垫垫肚子,一闻这味,着实没了胃口,把烧饼往上铺一扔说道:“我要是有了钱,先把你送去医院,甭管所少钱,必须要把你这脚臭的毛病给治好了。”

烧饼掉在了王建国的脚边,这小子也不嫌脏,两脚一加,把烧饼传到手上,咬了一口说:“脚臭怎么了,我都想好了,等这次贸易成功了,我就回来取个老婆,哥们儿什么要求都没有,就是让这婆娘天天给我洗脚。”

张友立接过话头说道:“说得好,只要等咱们有钱了,什么女人弄不到手,要我说,大海,你就是瞎讲究,下乡那会,咱们谁有好吃的,不都躲到茅房里偷偷吃吗?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嫌味大了。”

郭大海说:“那不一样,咱们下乡那会僧多粥少,谁敢把偷的鸡,大摇大摆的拿出来吃?且不说人一多你吃不到肉,要是被人举报一下,你就得扣公分,几天的活可就算是白干了。”

刘家强笑着说:“偷鸡算什么本事,友立当初还逮了牛**家的一只小羊羔呢,据说当时刚刚煮熟,就被人举报了,一口肉没吃上,还被人批斗了三个月。”

王建国说:“这事儿我知道,啥也不怨,就是友立这小子吃独食,要是把我们几个都给叫去了,我看谁敢举报,绝对打得他哭爹喊娘。”

作为四个人中最有文化的一位,刘家强说:“说点正事,咱们这次去云南,可是要以友好贸易为基本原则,原来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能避免就避免。山寨里的少数民族可跟咱们汉人不一样,他们很彪悍,手起刀落的,别把小命给弄丢了。”

张友立说:“就是就是,可不能像建国那样,看见人家山寨里的小姑娘漂亮,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看,万一要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把你留在山上当压寨女婿,我们可管不了。”

郭大海说:“怎么不管,至少喝完喜酒再走,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男方的上宾啊。”

王建国说:“去你的吧,就我这臭脚,熏死她……”

在一阵欢声笑语中,几个插队知青一边回忆着过去的农村生活,一边畅想着美好未来,经过了几天几夜的火车,他们终于来到了云南。然而,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站。

往前山区的路途是险峻的,艰辛的。他们四人是坐了三天的汽车,两天的坐牛车,步行了一天,翻过了一座荒山,终于找到了一个山寨。兴高采烈的他们冲到山寨前,却尴尬的发现语言不通。经过好一阵连说带比划,终于让山寨的少数民族误以为他们是万恶的侵略者,在少数名族“友好”的慰问下,他们四人被抢去了大量财物。当然,这四人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发现情况不对,马上撒腿就跑,于是更加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因为在逃跑中,他们发现距离这个山寨不远处,就有一条公路。他们白白走了好几天的山路!

坐在山下的老乡家,王建国一脸郁闷的说道:“唉呀,出师不利啊……怎么就误会我们是侵略者呢?”

郭大海接腔道:“先不考虑这个问题,我就想问问张友立,你小子是怎么问得路?这山寨旁边就有公路,害的我坐了两天的牛车,走了一天的山路,我现在不仅是屁股疼,脚上还磨出血泡了。”

张友立说:“磨出血泡你还能跑那么快,感情你要是双脚要事的话,是不是就能起飞上天了……其实,我也是让拉牛车的老头给骗了,都是受害者,你冲我瞎嚷嚷什么?”

刘家强则煞有介事的说道:“我认为,咱们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向导,并且向导必须会说少数民族语言。”

剩下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废话!”

吃过饭,付了钱,又在当地的汉人中,请了一名向导。这个向导不要钱,非要张友立手上的那块手表,一开始张友立死活不同意,但剩下三个人却一致认为:如果张友立不把手表交出来,他们三人就让张友立再经历一次土匪抢劫的过程。一听这话,张友立马上义愤填膺的表示,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一块手表算什么。最后,张友立一边抹眼泪,一边把手表交给了向导,回来还说,这表是他**留给他的念想,实在是有点舍不得,绝对不是不讲哥们儿义气。王建国听后马上说道:屁,你家往上翻几代都是贫农,哪有这东西?你这表是抢洛阳手表厂厂长家孩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向导收了手表,就想草草了事,让郭大海他们去最近的山寨里去交易。开玩笑,刚刚被当做侵略者挨了一次抢劫,四人说什么也不去这个山寨。在四人的强烈抗议下,并以收回手表为威胁,向导终于同意带他们去稍远一点的山寨。

第二天一早,在向导的带领下,他们四人又是走了一天的山路,终于到了传说中那个“稍远一点”的山寨。四人累得是人仰马翻,王建国气得只想打人,要不是剩下三人拦着,那个向导就危险了。

这个寨子里的少数民族是白族,在向导的帮助下,这次交易十分顺利,白族的老百姓们得到了脸盆、镜子、钟表等日常生活必须品,知青四人组得获得了大量的毛皮和香料,刘家强还淘换了一个瓷碗,他说是明朝的,回到洛阳才发现,原来是民国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当时天色已晚,在向导的协调下,知青四人组住进了山寨。在住进去的时候,寨子里的人就警告他们,这里都是未开发的原始森林,晚上千万不要走出房间,容易有危险,就是当地人在晚上也很少出门。

四人这回可算是满载而归了,兴奋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加上山寨里床板硬、气候潮,几个人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谁出了个点子,于是四人就开始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打起了“双升”(扑克牌的一种玩法)。打牌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由于手表给了向导,钟表也全部兑换出去了,四人并不知道具体时间,只是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时辰已经不早了,但他们始终没有睡意,渐渐的,打扑克也开始变的无趣了。

刘家强率先发话:“这山寨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不让咱们出去?”

张友立说:“人家不是说了吗?这里是原始森林,出去会有危险。”

郭大海说:“能有什么危险,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要我说,越不让咱们出去,咱们越是应该出去转转,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原始森林是什么样,我还真没见过。”

王建国说:“那还说什么,咱们就出去转转,回去了也好吹牛逼,说咱们几个在云南的原始森林里过夜了,还和老虎狮子做了邻居,最后咱们几个是虎口逃生,想想就觉得牛气。”说干就干,四人一拍即合,决定出寨子到原始森林里逛一逛。

午夜的原始森林寂静无声,只是偶尔会伴随着几声狼叫。知青四人组提着煤油灯,在原始森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散步。为了营造恐怖气氛,散步的时候,博学多才的刘家强还给他们讲述了一个鬼故事。

云南自古以来都是蛮荒之地,十万大山的沟沟壑壑埋藏了多少秘密。据说有这么两个山寨,他们是世仇,两个寨子经常发生火拼。大概过了一百多年,仇恨的火焰还没有熄灭,但却生长出了爱情的花朵。一个山寨的少寨主和另一个寨子的少公主相爱了,然而,他们的爱情却不敢说出去,害怕被山寨中的长辈知道。在一次火拼当中,少寨主失足掉落山岩,少公主知道后,肝肠寸断,几经决断,最终选择自杀。然而,少寨主未死,只是摔断了一条腿,后来,少寨主的父亲为了巩固政权,逼着少寨主娶了另一个山寨的公主。娶亲当天,少寨主得知心上人已死,心中愧疚,于是就在大婚之日,服毒自尽。这本是个凄凉的爱情故事,可却因为一对相爱的人死去,变成了灵异事件。

少公主死后,原始森林里经常传来少女的歌声,那声音温婉动听,常常能够引人入胜,最终使人跌入山崖。可没过几日,便有一只瘸腿白狼出现,往往在人快要掉下山崖的时候,发出一声狼嚎,惊醒梦中人,救人于水火之中。渐渐的,两个山寨的老人就开始传说,那个少女的歌声,就是少公主,她含恨而死,灵魂回荡,久久不能投胎转世,需要杀害九九八十一个少年,才能转世投胎,而那只白狼就是少寨主所化,他虽然愧对少公主,却不想再害人,经常帮助路人度过劫难。

这本是一个山寨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只是被刘家强加入了少许的灵异特色,就马上变成了一个经久不衰的爱情鬼故事,奈何剩下三人文化程度有限,不曾领教过莎士比亚的经典话剧,于是一个个听得入神,加之原始森林的昏暗和漆黑,这个不吓人的爱情故事,在刘家强的演绎中,显出了一丝神秘的特质来。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凄惨而悲凉的声音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四人战战兢兢的向后转身,本想故作镇定的快步离开,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哎呀,我的妈呀!”这四人终于不再矜持,争先恐后的撒腿就跑,他们已经忘记了故事中的要点,狼嚎是救人,歌声才是害人。

不一会儿,张友立率先推开房门,紧接着是郭大海和刘家强,三人惊魂未定,坐在床边呼呼的喘气,等了好一阵子,他们才发现似乎少了一个人。

张友立问道:“王建国呢?”

剩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异口同声道:“不知道啊。”

这还了得,四人一起出来的,现在少了一人,回家后这可如何交代。再说,王建国的父亲与其他三人的父亲关系较好,如果说,王建国要是没了,肯定要被王国建的父亲抹着眼泪找**来,到时候,不叫自己的父亲打死,也会被王国建父亲那动人的眼泪给愧疚死。

少许思量,三人又拿起了煤油灯出门寻找。这一找就是一夜,三人把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反复的寻觅了几遍,始终不见王建国的身影,天空随着第一缕曙光的降临,也开始逐渐明亮了起来。

张友立说:“王建国这个死孩子去哪了,这都找了一夜了,该不会被少公主的歌声给勾走了魂魄吧……要不,这附近哪里有悬崖,咱们去那看看?”

刘家强说:“别胡说,那就是我瞎编的一个故事,哪里有什么勾魂的歌声,王建国是不是掉进山民捕捉猎物的陷阱里了?”

郭大海说:“应该不会,如果是这样,咱们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几遍,叫了他无数次,他也应该听到后,回答我们一下啊。”

张友立说:“这不好说,说不定摔晕过去了呗。”

最后,还是刘家强的脑子快,他说道:“咱们不行就先回山寨里吧,再这么找下去也是无果,不如咱们花点钱,请山寨里的山民帮帮忙,他们毕竟是本地人,比咱们了解情况、熟悉地形。”

要不说聪明的人到哪里都是受人尊重的。刘家强的提议马上得到了剩下两个人的赞同,于是话不多说,三人马上打道回府了。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三人刚刚走进房间,就看到王建国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三人找了一夜,看到王建国安然无恙,气就不打一处来。

张友立破口大骂:“混账孩子,你让你爹我好找啊,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看把你爹我给累的。”一边说,一边坐在了王建国的身边,并拍了拍王建国的肩膀。可是王建国却不理不睬,一动不动安静的坐着。

刘家强分析道:“你小子是不是跟我们一起来回的,然后去上了个茅房,没和我们打招呼,你这可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对于你这种表现,我要提出严厉的批评。”说罢,轻踢了王建国一脚。可是王建国依旧不理不睬,还是一动不动安静的坐着。

这种安静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可怕,一丝诡异。三人也很快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王建国这是怎么了?

郭大海是个暴脾气,上去就给了王建国两个耳光:“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听不见?”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王建国脸上留下了两片红印,可王建国依然不理不睬,一动不动。

“这是中邪了!”张友立马上从王建国的身边跳了起来,跟谁踩了他的尾巴一样,嗷嗷大叫:“肯定是中邪了,他怎么一动不动,就连挨巴掌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刘家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一个正常人,挨了巴掌,肯定是要眨眼睛的,这是正常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很显然,现在的王建国已经不正常了。但是,刘家强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们都是无产阶级的斗士,怎么能相信牛鬼蛇神这种骗人的把戏呢?亏你还当过红卫兵的小队长……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山寨里问问有没有巫师和神婆,赶紧驱邪啊……”

郭大海说:“对!我们是无产阶级的战士,可中邪这事儿不归咱们管,还是去找懂行的法师来吧……”要么怎么说那个年代的人可爱呢?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唱高调。

张友立已经呆不住了,拉开房门就要往外冲。就在这个时候,王建国突然打了一个嗝,没错,就是一个嗝,然后就开始全身抖动,从打嗝到全身抖动不超过2秒钟,接着,王建国就开始说话了:“呦,哥几个醒了?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语,让剩下三人愣在了原地。王建国这是怎么了?他这是演戏还是真的中邪了?

沉默良久,张友立率先开口道:“刚刚郭大海扇你,你知道吗?”

王建国一脸茫然:“大海扇我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他?”接着又是沉默。王建国看出了其他三人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说:“你们都怎么了……嘿,你别说,我感觉脸确实有点胀痛,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刘家强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王建国还是一脸茫然:“咱们不是一起出去散步了吗?然后就一起回来了,再然后就睡觉了啊。我这不刚刚睡醒,别说,今天你们起得挺早啊。”

三人仔细观察了王建国的表情,感觉不像是在说假话。于是他们就把昨天晚上如何寻找王建国的事情一一道来。王建国则一脸不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昨天晚上就是在这睡觉了,什么也没干。”

听了王建国的话,剩下三人的后脊梁骨直冒冷汗,越发的感觉这个山寨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怪不得山寨里的人不让他们晚上出门呢。于是,他们四人废话也不多说,决定马上离开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

走出山寨的时候,向导没有跟四人一起离开,向导表示这里山好水好山民又热情,决定多住几日。在得知四人想要回家的意图后,一向吝啬的向导慷慨的给他们指了一条路,四人分析,可能是这个向导对张友立的手表非常喜欢的缘故吧。据说这条山路只用走半天时间,然后就能看见公路了。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四人与向导和山民告别的时候,山寨里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巫师,主动拍了拍王建国的脑门。王建国依旧是可爱的一脸茫然,还时不时的给剩下三人传送着眼神信息:“他这是在干什么,找事吗?咱们要不要和这个戴面具的中年人干上一架。”

剩下三人更是觉得诡异,巫师为什么对他们三人置之不理,唯独对王建国情有独钟呢?看到王建国的眼神信息,三人一脸苦笑。张友立比较干脆,拉着王建国的胳膊,逃跑一般的离开了山寨。

经过半天的跋山涉水,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条高低不平的环山土路。根据地上的汽车车辙,刘家强断定这里是通汽车的。于是他们四人顶着大太阳,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那个年代的山路汽车,都是私人的,所以,这条路有没有车,有几辆车,就必须全看运气。司机心情好了就出一趟车,心情不好就不出车。有的时候,在山区的一条公路上,守上三天,也不一定能够看见一辆车。

要说运气,这四个人的运气确实不差,他们站在路边,不到20分钟,就来了一辆长途汽车,说是长途,估计也是两个乡镇之间的运营商罢了。

要说运气,这四个人的运气也许差到了极点。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王建国又开始犯病了。只见王建国抓着一根不粗不细的小树,愣在那里,不理不睬,一动不动。剩下三人急着上车,因为他们知道,错过这辆车,很有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但又不能把王建国扔下不管。

郭大海的暴脾气一上来,拉着王建国的另一条胳膊就开始往车上拽,但郭大海却惊讶的发现,王建国平时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但这回,他却像打了桩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张友立一看是这种情况,二话没说就上去帮忙,两人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王建国还是原地不动。细心的刘家强发现,由于郭大海和张友立的蛮劲,王建国抓树干的那只手已经出现了裂痕,并且开始渗血。王建国已经和这棵小树融为了一体,郭大海和张友立哪里是在拽王建国,分明是在拔树。云南的野生树木,看似细小,但却根深蒂固,哪里能够拔得起来?刘家强怕他们没把王建国拽上车,倒是把王建国给撕开了,赶紧叫停。

汽车司机则是不耐烦的催促到:“到底走不走啊,不走不要耽误时间。”

刘家强陪笑说:“我兄弟闹了脾气,估计是走不成了,要不你们先走。”

司机骂了一句,关上车门,一路颠簸的上路了。

汽车刚刚拐过前面的弯道,再也看不到汽车的影子。王建国的病就好了起来,他跟今天早上一样,先是打了一个嗝,然后全身抖动,清醒后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一个劲的抱怨身上疼,而且手也破了。

张友立说:“你这人有病,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你这是愣病,一到关键时候就发病,叫也叫不醒,拽也拽不动。”

郭大海一边擦汗一边说:“弄不好真的是中邪了,要是平时,他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刘家强说:“算了算了,再等等,不行就露宿街头吧。”

要说运气,真不知道这四个人的运气是好还是坏,又等了2个多小时,在他们即将失望的时候,终于又来了一辆长途汽车。这次,三人齐刷刷的看向王建国,确定王建国一如往常的傻里傻气,他们才放心的上了车。

连着折腾了好几天,四人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要说在车上睡觉的人就是奇怪,车开着,能睡着,车一停,马上就醒了。四个人醒了,是因为车停了。据说这是马上要进入县城的一条公路,一边是山体,一边是山沟,车停的原因是这条路挤满了人。原来,是因为一辆客车翻进了山沟里,全车无一人幸存。四人闲着也是闲着,下车凑起了热闹。

站在山沟旁,刘家强、张友立和郭大海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他们认出了这辆翻在山沟里的车,正是王建国发病时,错过的那辆车。刘家强还在一排盖着白布的尸体里,找到了事故车的司机,那个曾经态度不太友好的人,如今,这个司机的脑袋已经扁了,样子狰狞而血腥,还源源不断的流出白色的液体。

我父亲每每回忆起这件事情来,总是拍着我的肩膀说,如果没有你王叔叔的怪病,也许我就交代到了云南,也就没有你了。后来我了解到,王建国回到洛阳后,再也没法出现过这种愣病。不对,好像有一次,就是那次地震的时候,据说他那次发病,救了他们全家人的命,因为当时他们全家正在四川旅游……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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