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是多么狂妄的一个词。
我那时候的狂妄,就是动不动就天下,世界,或是整个宇宙。
在那样的状态下,我就这么寥寥草草地失恋了。
这话要从送出情书开始说起,不知道是不是满篇的废话打动了短发妹,还是为了躲避其他男生的追求,她回信说要见我一面。
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刚下过雨的天空蓝得很干净,我看到短发妹站在那里,阳光照得她发亮。
我看着不远处的她,想起了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渴望静默地坐在你的身旁,我不敢,怕我的心会跳到我的唇上。
我渴望从你身边走开,我不敢,怕你看出我的懦怯。
我想对你说出我要说的最真的话语,我不敢,我怕你不信。
因此我随随便便地昂着头走到你的面前。
从你眼里频频掷来的刺激,使我的痛苦永远新鲜。
我打乱了这些诗句的顺序,也打乱了它们所在的章节,再找不到这样贴切的句子来形容那时的心情。
“小子,有一套啊,我都不知道这事儿。”眯眯眼站在我背后,眼睛瞄着有些焦躁的短发妹。
“喂,你陪我一段路吧,给我点力量”
“没问题,你会成功的,这是我刚才观察到的结果。”
我没看他,嘴角弯了弯算是回应。
就这么一步一步接近,我开始有些不安,只是身后还有个人,这路一定能走得下去,再往前,马上就是终点。
“去吧”
我被一只手推了一把。
所在之地,以及日思夜想之人,就在那里,我停了停脚步,随后平静地走了过去。
“就是你吗?”
“嗯。”
“来得挺早啊”
“还好。”
“信我收到了”
“嗯。”
“你还不错”
“还好。”
“要上课了,拜拜。”
短发妹瞄了我一眼,回去了教室。
我回头,却没看到眯眯眼。
惴惴不安地回到了教室,不良拍了拍我,笑得像个傻子。
叶槿白了一眼,用奇怪的语气说:“呦,你开窍了啊?然后呢?被拒绝了吗?快告诉我让我开心一下!”
“没。。。”
“那就是答应了?”
“也没。。。”
“哦,哈,那就是黄了呗。”。
我有些生气,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回了座位。一整节课我都在发呆,是啊,对于短发妹来说,我还是个陌生人。
稚嫩的种子正在发芽,我好像听到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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