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不能再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父亲的事吗?”沈鸢咬着牙,愣愣地看着杨启,刚刚一席话,她也只得到了少得可怜的信息。
“能告诉你的已经都告诉你了,你这丫头也别逼我这个老头子了。”杨启苦笑着摇摇头。
“那我父亲离开时有没有特别提起过什么地方?”
杨启道:“丫头你这是在套我话啊,不是不告诉你,是真不能说啊。我现在告诉你,和让你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说我父亲去的地方很危险对吗?”沈鸢抱起柒可,“您放心吧,我也不想死,我是不会去盲目找他的,至少现在不会,谢谢您。”
杨启一愣,苦笑道:“老啦老啦,竟然让你这个小丫头套出来了些,行了行了,你也别再和我这个老家伙说话了,我怕再说一会你就该知道你爹去哪了,你去帮我把那个兔崽子叫进来——对了,这是你们的。”
说着,杨启把两册竹简递给了沈鸢,枯黄色的竹简上用墨笔写下一个个小篆。
“这是……”沈鸢的眼中闪过惊奇的色彩,虽然竹简上用小篆写出来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但竹简上存在着微弱的灵力波动,这让她心中有了些猜测。
杨启笑了,有点像个老狐狸:“你的人界合法居住权,注意点守则,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你应该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至于有不会钻的空子,你去问那个臭小子,他这方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沈鸢出了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在一边用四根手指倒立的凌潇宇,“你在这儿干嘛?”
“锻炼身体让我能早点长高。”凌潇宇表情严肃。
“我建议你去吊在单杠上,比这个有用多了,吊的时候记得在腿上绑块石头。杨……爷爷找你。”沈鸢对如何称呼杨启有些纠结,但想了想自己父亲和这位老爷子也是忘年交的关系,再加上杨启的年龄摆在这儿,叫一声爷爷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好,这就去。”凌潇宇四指一撑,在空中身体一翻,落地的时候顺手理了理一个半月没打理的头发,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杀马特。
书房里杨启看凌潇宇的目光可就不那么和善了,目光像刀片似的嗖嗖就往凌潇宇身上戳。
“老爷子……我最近可没犯事,你看我这眼神不太对吧……”
杨启没搭理他,端起一旁早已凉了的茶水呷了一口,“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老爷子你可不能冤枉人啊,你连证据都没有就说我偷听了?你这是诽谤,就算你觉得我比较皮你也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吧,你这样……”单看凌潇宇现在那急切的神情,真诚的眼睛,换个不了解他的人说不定就信了。
但杨启可谓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因此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开口打断了他:“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行了,少废话,把你衣服给我脱了。”
“啊?!”
“啊个屁,让你脱你就脱。”杨启看着面前这个臭小子故作扭捏的姿态就是一脑门的黑线。
凌潇宇扭捏倒不是因为害羞——他一直是没皮没脸的——他是怕杨启看到那些已经蔓延到了他背后的符文。
但转念一想,老爷子这么突兀的让他脱衣服……说不定早就知道了,所以,还是脱吧。
脱掉衣服,露出脊背上组成铁锁的符文,杨启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难看。
凌潇宇以为是因为自己,连忙开口:“那个……老爷子,你也知道我昨晚是碰上了一头蚩御,我还有伤,不用点禁忌的招数完全打不过,所以就这样了……”
越到后面他声音越小,好像是怕老爷子一个没忍住冲上来揍他。但他却没想到,杨启怒气冲冲地一巴掌拍向书桌,发出可怕的巨响:“这群,混账!”
“老爷子……您……咋了?”凌潇宇见这怒火似乎不是朝自己来的,非常好奇,“你说的那个人……和我有关系?”
眼中似乎还有怒火的杨启唰的把目光射向他,“你说你没事碰什么禁忌啊!这下好了,想救你都不知道救不救得了。”
“不是吧,老爷子你可别吓我,我现在感觉还行啊,怎么到你嘴里我好像快玩完了?”凌潇宇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启。
杨启哼了声:“还行?你现在还能感觉到源血吗?”
凌潇宇闻言,感知了一下:“还能啊,怎……”后一句话卡在了他的喉咙里,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了,他的脸色比杨启还要难看。
“能感觉到,但源血的流动速度连平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了对吧?”杨启看到他的脸色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凌潇宇拼命催动体内的源血,但流动缓慢的源血能制造出来的血能也少得可怜,他现在连受重伤后的自愈都成问题,更别提鲜血凝型或者用鲜血攻击了,因此他现在面色前所未有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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