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凌潇宇白他一眼,“我这不正在解决嘛。”
“可我觉得我离死不远了……”槐巫穆弱弱地说。
“这样吧,你去冷库,左侧第二排第十个铁柜,里面是一头尸奎,你把它整个拖出来给我。”
虽然槐巫穆很不情愿做苦力,但考虑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他还是去了。
而凌潇宇则在这里继续对沈鸢进行哄骗……啊不,是协商。
“我实话跟你说,我现在的身体出了点问题,需要你拿的那个脑丹来解决,如果你不给我的话,到了明天恐怕这座城市会死一小半的人。而你是在变相地害人你知道吗?”
“你不是说这里面有一个准王级的怨魂吗?你要怎么用?”沈鸢看着他,根本不相信。
“这禁锢是我设下的,我用当然没问题。”
“找到了找到了,我去那里面真冷,冻死鸟了。”这时,槐巫穆从冷库中冲了出来,手中拖着方安的尸体。
他直接把尸体扔到凌潇宇面前,“这玩意儿真恶心。”
“但是很好用。”凌潇宇欣然接过,将尸奎横放于自己身前,鲜血从他的右手食指尖冒出,凝而不散。
他以手作笔,以血为墨,在方安四周的地面上画出巨大的法阵。法阵呈圆形,内接一个五边形,五边形内是倒置的五芒星,圆形外部,被他写满了咒文。
法阵勾勒完毕,凌潇宇划破双手动脉,抬手按在法阵上。
他体内满满当当的源血从动脉中涌出,流进了法阵里,被法阵转进方安的尸体内。
他体内沸腾的血能渐渐平息,原本趋于饱和的血能渐渐降到了平衡线一下。凌潇宇的脸色愈发苍白,加之之前自残留下的伤势还没完全恢复,可谓是雪上加霜。
“槐巫穆,去一刀砍了那东西的头再把头绞成肉酱。”鲜血凝聚成长刀,凌潇宇把长刀递到了槐巫穆手中,嘱咐道。
“啊?”槐巫穆愣是没听懂,看向凌潇宇的眼神好像是再说“没想到你还有鞭尸这一癖好。”
“少废话,让你干你就干,原因一会儿跟你说。”凌潇宇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一脚踹了上去。
趁着槐巫穆“虐尸”的功夫,凌潇宇也不再搭理沈鸢,开始调息身体,抓紧时间恢复伤势。
但沈鸢却没他这个闲心,刚才凌潇宇干了什么她看得一清二楚,他把自己的源血和血能转移进了那头死掉的尸奎体内。这样做无疑要冒很大的风险,因为血族的源血不仅是为他们提供血能的“工厂”,他们的力量源泉,里面更储存着一部分残魄。如果有一些残魄进入了那头尸奎的尸体里,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会多出一个既有尸奎坚硬的肉身,又有血族能力的怪物。
沈鸢不由得在心中骂凌潇宇一声“疯子。”
“喂!”
“小屁孩!”
“呃……小……帅哥。”
“魂淡你别得寸进尺,本姑娘在叫你你听到没有!”
……
不管沈鸢怎么叫凌潇宇,有多想问他,凌潇宇就是一副老僧入定般的姿势,老僧入定般的神态……
“啊……听到了听到了,刚才不允许我分心,抱歉。”就在沈鸢让凌潇宇恨得牙痒痒,想要挠死他的时候。凌潇宇却开口了。
“行了,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俩可以正式聊聊了。”
此时,槐巫穆在不远处拿着一把刀对着方安的头猛剁,嘴里还不住的絮叨:“嘿呀!都被砍下来了还能动……你再动一个我看看……我去,剁成肉泥了还蠕动,你当你史莱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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