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酥雨光临,绵绵的细雨滋润着两河城,也清洗了夏子湖畔的垂柳,更着了一抹嫩绿。雨点滴答滴答的顺着屋檐落下,它们好像在唱歌,唱出“春雨贵如油”的美好,不过,雨儿欢快,人却沉默。
这几天叶晨一直不让叶杨单独和叶父在一起,叶杨找了很多机会,只有今天成功了,他成功的把情况告知了叶父,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倾泄出来,就像忍耐了一冬的雨在此刻宣泄着。
叶杨不解又愤怒,自己为何收到如此对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担惊受怕。
半晌,叶父打破了沉默:“叶杨,本是同根生的道理,你可知道?”
“同根生?我与他同根不同心,而且,他是你与谁的儿子,能告诉我吗?”
“放肆,叶杨,你怎么和我说话呢!”叶父一拍桌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叶杨,你与叶晨,天差地别。”
“天差地别?他与绿林义勾结在一起,对叶家有所图,我确实与他天差地别。”屋外的雨点倾泄下来,,比起刚刚,更大,更急。
叶父似乎并不关心叶杨说的话,自顾自地说起了几天之后去京南的事情,“叶杨,过几天去京南,你可有所准备?”
“别岔开话题,京南是几天之后的事。”
叶父不知怎么,眼神中多了一丝黯然,“明天你便和叶漓动身,出发去京南。”
叶杨听叶父这话,是要把他“发配”出去,当下不乐意了,“你赶我走?我告诉你,我走了,叶家不会好的。”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叶家,,那好,给你一个机会,你去京南,把叶家原本在金辉(京南西北方向)地界的商铺拿回来。”叶父又拍桌子,站了起来。
“行,我会让你知道的,你迟早会后悔的。”
“希望如此。”
叶杨双拳攥的咔咔作响,冷哼一声,走出叶父的书房。
看见叶杨走了,叶父坐了回去,叹了口气:“叶杨,你要明白为父啊,你是我儿子,他也是,我对不起你娘,我也更对不起他娘啊,希望你以后能自己闯一片天,爹送你去学武,也是这意思,可你,唉。”叶父叹了一口气,“要回金辉的商铺后,别回来了,叶家,毁了,阻止不了,等你有实力了,在去找绿林义吧。”
此时叶父不再是以前的威严的叶家家主,而是一个落魄的老头而已。
“老周,老周!”叶父对着外面呼喊着。
门外候着的周管家听到叶父的召唤,赶忙应了一声,跑进书房。
“老周,把那一幅画准备出来。”
“哪一幅画,老爷?”
“挥墨江山图。”
叶杨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落,而是走到了两河城的大街上,四处闲逛,虽是闲逛,却看不出他有多悠闲。而且,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他。
“你从东街一直跟我到西街,绕了两河城半圈了,你不累吗?”叶杨扭头瞅了一眼屁股后面那个算卦的,“少爷我不信命,你该干嘛干嘛,别等我出手。”
那老道士一摆拂尘,“叶家二少爷,可是否?”老道士掐指算了起来。
叶杨本来就很生气,从叶父那里受了委屈,现在语气不善的说:“整个两河城,有谁不认识我?”他眼神轻蔑,一丝冷笑,从他脸上浮现。
“是极是极。”老道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手上的拂尘扔在地上,握紧叶杨的手,“老道我,找的就是你。”
“我?”
“老道我跨过山河大海,游历世间百态,老骥伏枥,志在修炼到无为之境,奈何遇到一点问题,实在是盘缠不够,叶公子,您看我老头子年纪大,眼神不好,还经常腰酸背痛腿抽筋,综上,叶公子,打赏点吧!”
“呵…呵…”叶杨嘴角有些抽搐,敢情这个老道士,跟了他一路,就是为了要钱啊。叶杨把自己的钱袋从腰带上解了下来,“都给你,你赶紧走!”
老道士笑呵呵地接过钱袋,“谢谢,谢谢,好人一生平安。”他又手指盘算起来,一会儿开口,“叶公子要去京南,此去路途遥远,注意安全。”
叶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怎么会知道他要去京南,可是不等叶杨反应,老道士就消失不见了……
在叶府,叶父打开画卷,欣赏起这副画来:苍茫的山,雄壮的河,相互交映。叶父叹了一口气,黯然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也算对得起先皇了。”
他抬起头,喊来了周管家:“前几天伍翎羽的信,在何处?”
“依照老爷吩咐,烧了。”
“我刚才写的信,传出去了吗?”
“回老爷,都办妥了。”
叶父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稍稍称赞了几句周管家,便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叶父独自坐在书房,眼中起了雾水,“先皇,我为了这副画,付出的够多了,也算对得起皇恩了,宇文政和绿林义都开始对叶家出手了,剩下的事,我只能托付给叶杨了,我的身体每况愈下,不日,臣就会去面圣了。”说完,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女人,“诺儿,没想到,我还能见到我儿子,虽然,唉,只希望他们不会手足相残,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也对不起叶杨和叶漓啊!”
叶父哽咽着:“我把事情办完,之后到了地府,我与你,与叶杨的母亲昭儿,咱们不分开了,你俩也不要有矛盾了。”
他顿了顿,擦干了不争气的泪水,把画用布袋封好,“叶杨,天下要乱,爹的遗愿你要完成。”
唉,这昭儿与诺儿,便是叶杨与叶晨的母亲,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会在以后介绍的,因为故事凄悲,会引起观众的不适,所以,不喜欢虐心的老鼠,决定会在以后的插叙中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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