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行被打的满脸痴呆,捂着脸愣愣看着她,还不曾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发这般大的火,就见她浑身上下脏兮兮,好似再地上摸爬打滚了一番,脸上更是有几道被碎石子划破的伤,就知她定是受了委屈,也严肃了神色,只是配上脸颊青紫,看着就莫名好笑。
“发生了何事,那毒夜叉为难你了?还是将你丢出去了?”解行瞧了瞧她身上狼狈模样,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没错,可是她去了那么久,也不像是被人扔出来的模样,“难不成你还被打了一顿?”
“两位施主怎的站在门口讲话”捷悟踏出来,却见颜喜笑一身狼狈,解行面上青紫再显眼不过,他顿了顿,忽然严肃起来,“可是有人危及小施主性命?”他这不是无端猜测,颜喜笑平日再恼也不会直接动手,上一次这般,还是在鹿盘山时受了重伤。
颜喜笑摸了摸脸,就见手上一片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模样,她还是要点面子的,也不顾解行一副惊疑不定模样,“先进去再说,我今日得了不少消息,你们呢?”
“我们也有所收获。”
“可见我们方向不错。”她率先入内,“不然也不会有人埋伏在寻门道想对过去问事的人下手。”这话一完,解行正色不少,甚至带了两分严肃。
三人抬步去的确是解行的房内,只见里头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菜品,更是有两道颜喜笑喜欢的翠竹报春,只是众人心思却全然不在这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
颜喜笑边说边吃,碗里的饭菜动的不多,她说道那杀手执意用掌法杀她时捷悟面色沉了下去,“他此举是有想让施主成为最后定罪的用意。”
颜喜笑一时没反应过来,咬着嘴里的鸡肉含糊问,“烦师傅这是何解?”
“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牢中行凶,也能将小施主扔在四层,做出那位施主用碎心掌致小施主于死地的恶行,小施主怎么说也是门鹰手底下的人,此举就是将那位知晓袖寒楼不少前事,更是重要的替罪羊宣布死刑,届时就是老施主再喜欢他也无计可施。”
颜喜笑手里的筷子都被吓掉了,后咬着腮帮子的肉恶狠狠道,“好阴毒的一石二鸟之计。”
“我今日得了不少消息,不仅确认袖寒楼中不止一条密道,甚至有张密道图记下成千上百条密道。”颜喜笑皱起眉头,还是先将小判官给的消息原话奉告,两人都是听罢各自神态不同,而两人不知的是,捷悟并未在密道上过多纠缠。
小判官那句围龙屋也是天下第一奇兵是个什么意思?
三人现在再确认不过那侍郎大人是因为密道图被杀的,而那杀人的许是躲在何处偷听到了两人交易,或许两人去查探的时候,那凶手就在束宝阁的暗道中了。颜喜笑察觉,不免浑身一抖,心里发凉,这样说来,他们在探讨案情时,该不会也有人躲在暗处里偷听。
见她打了个冷颤后左右张望,捷悟不免的有些失笑,只是很快便把外露的情绪压了下去,转了话题问,“小施主可曾见着了哪位女施主?”他问的是春酒,这一问,倒是让颜喜笑从疑神疑鬼中脱离出来,只是面上表情仍是不好。
“怎么了?她在里头不好?”解行见她放下筷子,偏过头来疑惑问道。
颜喜笑把嘴里吃食咽了下去后抹了抹嘴,然后开口,“那姑娘叫春酒,如果可以,我们可能得马上想法子将她救出来!”
“是受了伤?”捷悟将一碗只剩面汤的碗推去一边。
“她像是被下了药,如今疯疯癫癫,同墩儿早前在鹿盘山中的鬼夫人毒有点类似又不全像,因为她发起狂来一直在念叨夜昙花,我说了给她花她才静下来”颜喜笑面色难看,“这姑娘和我不过一般大,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才这般,而且我瞧她模样,若是不早些将她救出来,怕是后半生都”
这话说完,捷悟和解行一时没了话语,捷悟竟也难得没法子,他们又不是那神秘人,若是能知晓此处暗道倒还能暗地里潜入将那姑娘救出来,只是颜喜笑今日被袭击,这寻门道为免出事,或许会在每层牢狱中增派人手,今日之事一旦上报那老祖宗,估计明日那边就会来消息让他们过去。
毕竟从小判官态度来看,关于暗道图严重的很,解行思来想去,开口便道,“如今我们知道哪位大人是因暗道图被杀,再者他身上有这般隐秘的暗袋,或许那暗道图还在尸体上也说不定。可行之计有两条,仍是兵分两路。”
“解施主说的两路,是哪两路?”
“一路便是去寻这背月前辈,以查案之名将嫌犯提出来,今日去过寻门一次还受了袭击的颜喜笑去不得,那么第二条,就是再去看一眼那尸体,如果可以,最好是能在他身上找到这密道图,如果找不到,那么就去打探袖寒楼三十五年前哪场往事。”
两条路,无论哪条都是重中之重,颜喜笑是只能去第二条的,而解行门鹰身份更好去同那老人家周旋,但第二条危险,指不定杀手随时候在那处等人去寻,小判官对往事闭口不敢提更是表明三十五年前那往事不是外人能随意打探的,一个问不好,就是杀身之祸。
而第一条,颜喜笑瞧了解行一派正色又严肃,方才那通话他说出来时她是讶异的,只是瞧他脸上青紫,又回想起老太太那阴沉神态,也比她要去的安全不到哪里去,这下就是看捷悟如何去了。
只是不想捷悟一丝一毫思考间隙都不曾有,便点头道,“小施主要去两处,那密道图若是侥幸找到也免不得入密道一探,贫僧还是随小施主一道。”
那解行释然点头,“是该如此,她没有武功,我本意也想让捷悟师傅和她一处的。”这话说完,在场三人唯有颜喜笑一人觉着怪异的很,这墩儿发号施令的模样怎么那么令她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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