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知名山脉中不知名山峰前,有一座无人知晓的庄园依着那一潭不知名湖水建立。
“唰唰唰——”
一名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正在湖边舞剑。
少女眉宇间虽尚存稚意,却已显露倾国之姿;剑光如水,随腰肢扭动而流转,柔美仿若天上仙子,柔美之中的凌厉,却又仿若深渊下的极寒。
水中倒影,翩然起剑舞,煞是动人。
“央儿。”
一声呼唤从湖畔庄园内传出,一名身穿布艺的中年缓步走出。中年发髻斑白,却依然不减傲然气质,年轻之时,也当是一位翩翩公子。
“爹爹!”
少女听到呼唤,不再舞剑,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中年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练习了大半个时辰,也累了吧,先去洗洗,爹爹上山逮了只山鸡,今天午饭咱们炖山鸡。”
“太好了!谢谢爹!”少女高兴的点点头,迈着欢快的步子跑入庄园。
“央儿,慢点跑,也不怕摔着!”中年看着连蹦带跳跑走的女儿,不由高声喊了一句。
“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还能摔着不成!”少女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
“这孩子。”中年摇头苦笑一声,走入庄园,然后听到某个房间传来一声闷响以及一声尖叫,还有随后而来的充满委屈的“哎吆”声。
将炖好的山鸡从锅里捞出,将两个鸡腿挑了出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又乘了碗鸡汤,中年满意的点点头,放到托盘上,来到餐桌前。
少女放下了冰敷额头上新鲜磕出的大包的冰袋,双手扶着桌,陶醉的闭上眼睛闻了闻那香气,毫不吝啬的夸奖道:“爹爹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那是,好歹也是养猪十几年的人,厨艺怎么可能会差!”中年将托盘放到桌上,鸡汤放在女儿面前,拍了拍胸膛,傲然说道。
“嗯嗯。”少女连连点头,突然发觉有些不对:“爹!你骂我是猪!”
“哈哈哈!”
……
……
确认女儿已经入睡,中年走到庄园外,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那个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女子。
“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央儿……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她不能出事……”中年皱着眉头,叹息道。
“我在天道学院那边已经留下了后路……至少在那里,可以保证央儿的安全。”女子叹息一声。
中年沉默,看着女子,良久,说道:“那便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嗯,再见。”女子颔首,转身离开。
中年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化作一声叹息,转身进入庄园。
……
……
“爹爹,你不要女儿了吗?为什么要女儿去那些什么学院?咱们在这住的不是挺好的吗。”少女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之中带着些哭腔。
“央儿,听话。”中年依旧温和的揉揉女儿的秀发,微笑道:“爹爹怎么会不要你,只是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要去学院呐,放心,去学院又不是见不着爹了,以后爹爹会去看你的。”
“那爹爹你为什么不送我过去,要我自己去呢。”少女继续委屈的问道。
中年有些心疼,却依然狠下心说道:“孩子,你可知道那天上苍鹰的故事。”
“哦……爹爹你是为了我好!”少女明悟点点头,随即坚毅的握紧拳头:“爹爹放心,女儿一定要成为天上的苍鹰,不做似……啊那什么里的苍蝇!”
看着女儿认真中带着调皮的表情,中年人内心一片苦涩,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好,我相信我的女儿!绝对不会是屎里的苍蝇!”
“爹!你说出来干嘛!”
……
……
数月后,从深山而出,一路揍扁几十个臭流氓的洋洋乘着某只商队的马车入了金陵。
“呼~我滴爹呀,累死本姑娘了。还以为很容易的,没想到跑了那么久才找到金陵,呼,差点就错过了。”洋洋右手扇着风,鼓着腮帮子看着眼前壮阔的金陵城。
“嗯,还有三天就是天书试炼了,对了,我爹让我去哪个学院来着?”洋洋站在城门前,歪着头思索起来:“对,爹爹怕我忘了,特意给了我一封信来着!”
心里想着,洋洋从包袱里取出信封拆开,正要细看,突然大地震动,远处尘土翻飞,一队骑兵向着城门方向冲了过来。
“陛下驾临金陵!闲人退避!”
“陛下驾临金陵!闲人退避!”
“哇,好多土!”洋洋见状连忙退到一旁,看着那飞速奔来的骑兵以及后方滚滚黄尘,连忙掩住口鼻。
“呼,皇帝排场好大哦。”待到那队骑兵过去,又观看了一番天子仪仗的洋洋啧啧称奇,然后感觉手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一脸懵逼。
“我爹给我的信……”
“好像信上也没写几个字。”洋洋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当初瞥见的那一眼:“好像是什么学府,嗯……天什么学府来着?天道学院,天机学府……哦,那就是让我去天机学府咯!”
洋洋一拍手,以为自己领会到了什么:“嗯,那就是天机学府吧,反正都是学院,也没什么区别,如果错了大不了给爹爹写信,让他到天机学府来看我就好了嘛。”
……
……
秦岭?终南山?破旧道观
道观那破旧的门被一脚踹开,接着厢房的门又被一脚踹开。
一名面容在三十余岁的男子愤怒的看着今天才从江南映日湖边捞回来的萧无为。据说这牛鼻子道士被拖回来的时候,还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都被风吹僵硬了还一脸开心。
“萧无为!你瞧瞧你干的好事!”男子愤怒的指着床上躺着依旧身板挺直,脸上肌肉还僵硬着的无为子骂道。
萧无为心疼的看了一眼“吱哑”作响,仿佛随时可能倒下的木门,“一脸幸福”的对男子说道:“花(发)生惹(了)甚(什)么?”
男子看着萧无为脸上怎么看怎么恶心的表情,忍住想一刀捅死这货的冲动强行扭过头去,咬牙切齿的说道:“哼,你还问发生了什么!不是说让他去天道盟吗!为什么那却去了天机学府?”
“肿毛阔楞(怎么可能)?脑萌萌(我明明)靠呼他(告诉他),闹去天道学卵的(要去天道学院的),他肿么酷(去)了,天gay(机)学虎?”萧无为瞪大了眼睛,“一脸幸福”的瞪着男子,艰难的动着舌头问道。
“我肿么知道他肿么去了天gay学虎!”男子气愤的吼了一句。
萧无为“一脸幸福”的委屈的看着他。
“好吧。”男子无法忍受这个表情,再次扶额扭头:“好在他的女儿不知是何缘故也去了天gay学虎,呸,天机学府。虽然我们在天道学院的布置全部白费,也没有机会去天……机学府布置,但至少有了机会。我临时让隐月去了,两枚种子在那里,此事总不会失败。”
扶额扭头看向另一边的男子没有看到当他说到这句话时,萧无为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露此脑够放很啦(如此我就放心了)。”萧无为继续“一脸幸福”的说到。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下次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休怪我翻脸无情!”听着萧无为让他险些破了严酷冷漠高高在上攻的话语,男子气愤的丢下一句话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萧无为眼中露出恳求的表情。
男子冷哼一声,拒绝了萧无为的请求,狠狠的一拉门……
木门砰然倒下,男子扬长而去。
萧无为“一脸幸福”的表情心疼的抽搐一下,旋即心中暗自叹息。
这莫非便是天意?阴差阳错的相遇,算尽天机也破不了的局……
还好,许多年前,他便曾在种子深处留下了一枚更加隐蔽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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