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张贝儿从梦中惊醒,梦里的她被一只银灰色的大狼压的死死的,喘不过来气。
她拼命地挥手,去推,然后就醒了。
一抬眼,朦胧睡眼中看到白色病床上的人,“你……”
有心想问问他刚刚有没有亲她,可是又说不出口。
要是真的只是她做梦,岂不是丢人现眼了?
算了,贝儿心里叹气,从她回公寓的那一刻起,就输了。
她起身,整理下微皱的白色t恤,往门口走去。
“喂!你去哪儿?”身后傲娇的男声传来。
一点儿也不符合大少爷平时高冷的性格。
“去卫生间。”张贝儿头也不回地往外继续走。
“病房里有卫生间。”安若礼为自己刚才过激的反应心虚,抚着额头嘟囔道。
张贝儿这才回身看了他一眼,见他男的像个大男孩般的害羞。心里默念着“不跟病人计较”,然后折回,往病房内的卫生间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听到病床吱吱扭扭被晃动的声音,穿着高跟鞋嗯脚顿了下,再次走到病床前。
“我扶你先去卫生间吧。”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听到她这句话,脸皮一下子充血的男人。
一米八七的大身板。蜷缩在白色病床上,闹别扭般的赌气道:“我不去。”
“那就憋着吧。”
安若礼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爽快!
本以为,本以为怎么样也会哄他两下的。
“喂,那你帮我拿着吊瓶。一会儿你在门口,背对着我。”
“你哪里我没看到过?一会儿我有正经事和你谈。你快点儿!”
“张贝儿,你这女人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安若礼拧眉,感觉现在的张贝儿像是换了个人。
他们正在吵闹间,有人推门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愣了一下,然后很有涵养的冲着背对着厕所门的张贝儿点点头示意。
然后自己走到病床旁边的置物桌旁,将手里拎着的保温桶搁置在桌面上,找了个椅子坐下。
“张贝儿,你既然来了,在我出院之前,就不能走了。这几天请假过来照顾我。”安若礼神清气爽地从卫生间慢悠悠走出来,“我告诉你哦,是你先回来招惹我的,不能始乱终弃!”
安若礼见张贝儿一直不回应,正想问她怎么了,扭头看到坐在病床椅子上的人。
“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安若礼声音清冷,眉头微皱着。有些不悦。
“我先走了,你们聊。”张贝儿将挂瓶挂在架子上,不想久留。
安若礼强势的拉住她的手,不让走。
“你留下,你走了谁照顾我?”
“棠溪,我已经满足你的要求,给你上头条的机会,给足你面子,没有反驳那些所谓的旧情复燃传闻。你适可而止。”
原来这就是棠溪,果然很美。微卷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主任姣好的脖颈两侧,温柔动人中又带着丝丝妩媚。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蓝风铃的清香,让人忍不住让上前去一探究竟。
“若礼哥,是叔叔阿姨拜托我过来看你的,他们说稍后……”过来。
“过来”二字还没吐出口,又有人推门进来,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浑身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身边是气质高贵,身着旗袍的女子,满身的典雅端庄。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只有微笑时,眼侧小小的鱼尾纹,暴露了年龄。
“这是什么阵势?”旗袍女人先开口,打破了这一屋的沉寂。
“团团,小溪对面这位美女是?”
张贝儿听到安若礼坐在床上,喊了声“爸妈”算是打过招呼。
对于母亲的话,安若礼并不想回答,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没想到父母和贝儿就这样见面了。
这是所有他预测过的见面场景中倒数第二差的。
仅比排名倒数第一的吵架被父母看到局面略好那么一丁点儿。
张贝儿下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对比着棠溪的连衣裙,可以说是非常不怎么样了。
连这张清丽非常的脸,在安若礼父母的眼中,大概也俗不可耐。
“这是我女朋友”。
“我是他朋友。”
他们的回答几乎同时想起。
这下连安若礼面不改色的父亲都略微诧异地瞧了他们两眼。
好在安若礼母亲像是随口提及一般,不再追问。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安若礼母亲对着棠溪问,明显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妈。你今天学校没事可做吗?一个大学音乐学院的博导这么闲得慌。”
安若礼说完还回想着张贝儿平时和他顶嘴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臭小子,你妈特意请假来探病你的。真该让你跟着我去当兵,好好训练下规律。经商干的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无心之意,还是别有用心。
“那看完了,你们可以走了。带着棠溪一起。下午不需要拜托她来看我了。放心吧,死不了!”
安若礼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目中无人样儿。
小时候没有时间看顾他,一个管着他的兵,用心培养。另外一个忙着指导她的学生,写论文,申请学位。
现在他长大了。不必再来表现过度的关怀。他们这样的态度,让安若礼竟然有些心生愧疚。
“叔叔阿姨,若礼哥还没有原谅我,当初放弃我们的关系选择离开。不过没关系,我愿意等。多久都值得。”
张贝儿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在这里,看着白莲花给自己加戏。
切。真是无聊透顶。
“小溪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儿,你别看团团板着脸,他的心肠呀。最是软。”安若礼母亲笑着看着儿子调侃。
这话也就是她说,换做别人。安若礼早就把人撵出去了。
“我以为我把话说的够清楚了。是吧,棠溪?”
棠溪待了没一会儿。被安若礼一直撵,最后实在磨不过面子,起身离开。
“安若礼,你会后悔的,我发誓!”走之前,那女人撂下这句话。
“没关系么?要不然你打电话过去问问。”张贝儿看棠溪和安若礼父母一起离开后,他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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