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刀。”合上刀谱,向冷萧的房间走去。
命主给他的书信他已经看过了,不曾想那老头子竟还有这般野心,却是大把岁数,能笑傲几年呢?
“冷萧,把东西备好,我们明天出发。”不由感叹,数十余年,有事要再去一次江南,还真是有些期待,虽然干的的杀人的勾当。
从窗外望去,茫茫雪海已经融化殆尽,换的是凄烈的北风卷着风沙,肆虐着如鬼叫般绵绵不绝。
“这种地方,不能久居啊!”引酒独斟却是感觉少了些什么,便又拿了个杯子过来。
“这杯,便敬这茫茫荒原吧!”
是夜,
三千胡风卷天阙,
崎岖长路不眠夜,
痴笑间,
已是孤身百年,
断了愁发,
漫眼望,
江湖荒野!
“什么人!”秋石猛然一惊,自己竟是听词听得痴了,那人一惊坐到自己对面吃酒都没有发现。
“阁下若是身在江湖可能已是身首异处了吧。”那女子低头慢慢的拨弄着琵琶,似笑非笑的又喝了一杯。
秋石只是盯着那柄琵琶不言语,但他知道那琵琶绝非凡物,或许,或许比他的刀更为致命!
“小女子弥音,不辱使命,来寻命主交差。”说着拿起酒杯把秋石的酒盅也满上了。
“能在此相见便是家人,我敬你。”说这便是仰头而尽,一杯烈酒入喉面不改色。
“姑娘好酒量!”秋石赞叹。
“你这贼人,趁我不在偷偷约弥音姑娘喝酒?”冷萧推门而入,显然是已经偷听许久。
“萧公子,你这坏习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见改正啊。”两人却已是旧相识,相见便谈了起来,反倒秋石被冷落一旁。
几轮酒后,日出东方。
“不喝了不喝了,先去睡一觉,下午该上路了。”秋石连连挥手,以是醉的彻底,弥音却怡然自得,彻夜畅饮丝毫不见醉态。
“那小女子便先走了,若有缘再会。”一夜畅饮丝毫没有沾染任何酒气,仍如来时般一尘不染,好似仙子。
“别看了,赶紧睡吧,上了路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年都睡不上好觉。”冷萧拍了拍秋石呆滞的脸。
“真美啊。”
次日诗阁。
“秋石,若是写不出就别为难自己了,总之还是要回来的。”冷萧显得有些着急,他们已经晚出发很久了,自秋石执意要把刀谱写出来他们已经又迟了近十日。
不过秋石却盯着空本子出神,显然没听到冷萧说话,他距上次吃饭已经有三日了,整个人似乎进入了冥想状态。
冷萧摇了摇头,准备转身出门,却不料。
“唰!”秋石猛然提笔,竟是以笔为刀,舞了起来。
那本子毕竟只是普通的本子,自是扛不住这凌冽的刀意,第一笔下去已经是碎成数块,在之后的刀光中直接被削为纸屑漫天飞舞,而秋石竟是如没看到一般继续舞这他的刀,他并不是胡乱挥舞,而是在是地上刻出八个刀意凌然的字!
孤魂慰刀,刀伴孤身。
收笔,舞止。
“走吧。”秋石整理了一下仪容,对门口的冷萧说道。
他们要去的是剑阁,命主要他们拉拢剑门山上那群道士助他完成大业。
冷萧很是反感这次任务,剑门山一直是剑客的禁地,上好的剑谱却没有人有命去享用,除了那群牛鼻子。
“哪又叫断魂阁,当年洛山阙自刎在哪。”路上冷萧在路上一直跟秋石说一些江湖往事,毕竟就算是人过中年在江湖也只是个新人。
“洛山阙是什么人?为何自刎在那个地方。”秋石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洛山阙是什么人?当年五剑诛仙他就是那五剑之首,不过那一战之后洛河图也就是洛山阙的妹妹留下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两年之后不治身亡。”
“洛山阙也是惨,年幼被灭门只留他和她妹妹,两人苦练几十年剑法,一手撑起五剑,最后大仇已报,却是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心灰意冷,就自刎与当年师门了。”
“哦?江湖上故事还真是多,那他师从何人?”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有个同门师兄你肯定认识。”冷萧喃喃道。
“我认识?谁啊?”秋石不解
“剑魔。”
秋石却是吃了一惊,不过旋即一想,两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师出同门很正常,当年谪仙的名号就算他这个非江湖人士都有所耳闻,就算是五人一同出手诛仙能胜也算是无上荣耀了。
“那剑魔最后习剑习到了发疯,竟是杀人取乐,他同门几乎被他杀了个精光,据说他师父看他是难遇的天才不忍心下手才让他驻守那荒郊野岭的剑冢,若无大事不得踏出剑冢一步。”
“但那天为何?”
“我猜应该是开天丢了,这金千里最近胆子越来越大说不准就是看上了那本古籍。”
“不谈这个不谈这个,又是剑魔又是金千里,头昏,下个酒家有多远。”秋石挥了挥手,打断了这次谈话。
“下个?不远了不远了,明天就能到。”冷萧笑笑,丢给秋石一个酒囊,一包牛肉。
“喝一口吧,这关口晚上风烈的很。”说罢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苍苍年华弹指间,痴笑往事沧海田。
秋石却是将苍华的刀谱忘光了,唯独记得这一句没有吃透。
“大概是我没踏上江湖吧。”不住看看腰间的老刀,陷入了沉思。
披星敢月,快马加鞭。
次日午时,关外。
彻夜赶路让两人多少有些疲惫,匆匆找了个客栈就准备落脚了,却没在第一时间发现这店铺有些不正常。
没有一个人,不只有一个人在这吃饭。
却是冷萧发现了异样,不禁快步上前准备看个究竟,却是吓了一跳,那人竟是戴了副恶鬼般的面具,抬着头盯着冷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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