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我向来是谨小慎微的一个人,怎么就栽在他手里了呢?当时我脑袋真是进虫了,被他一说什么都信了,就以为相熟了五年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轻易的骗我、杀我、宰我!没想到真实情况就发生在眼前啊!让我怎能不得到一个惨痛的教训?”顾老板也不住的摇头叹息,懊悔之情溢于言表,不断的分析、反省着自己的过错。
“也许他还不知道咱这行不能轻易杀熟吧!亦或者我把他当了朋友,人家却根本没鸟我呢!哎,真是识人不清啊!”顾老板非常后悔交了这个朋友,又继续自言自语道,“其实咱这行是靠熟人领进门,并靠熟人带动提升的!没有熟人,上哪儿能看到他们手中的真品?看不到真品怎能提高自己的眼光和见识?不能从本质上提高自己,只能混在假货堆中,早晚会被那群狼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哎,所以,咱这行是不能杀熟的啊!杀熟就是自掘坟墓啊!鲍老板,你说是不?”
“有道理,很深刻啊!但话虽如此,这一行的生存压力也很大啊,尤其是打眼后的压力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啊!你不是深有体会了吗?所以,有许多顶不住压力的古玩商就自动放弃了自己宝贵的信誉,视行规于不顾,奔邪了啊!这也是常有的事儿,人之常情嘛!不用太介怀!自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行了!”鲍乾谦微转身面对着顾乾程的抱怨宽慰道。
“可不是吗?我打眼后都快愁得不行了!若不是你们来帮我一把,我连收货的钱都快拿不出来了!打一次眼就是要一辈子的命啊!走正道古玩难啊!”顾老板仿佛遇见了同行里的老朋友一样,也不顾忌着鲍乾谦才是他刚交到的朋友,心中的苦水不停的往外倒。
“再难也得走正道!一旦你放弃正道,你的古玩商道就走到头了,再难进取!还好,咱古玩圈子里的人都会自觉维护圈子里的利益,不杀熟、不退货,自觉净化排挤不守规矩的商家,让咱们正道的古玩商家才好过些!”鲍乾谦则耐心的听着他倒苦水,体谅、劝慰、鼓励着他,其实在这一行摸爬滚打,谁还没有个苦水呢?都是在生活中暗暗消化了啊!
“咱们老祖宗范蠡不是说了吗?粮食布匹十分利,中药当铺百分利,古玩字画千分利,七十二行古玩为大啊!古玩的利润这么大,是处于商业链顶端了,怎能容忍低级的、属于商链底层的劣性厮杀?你看哪个狼群不抱团?”鲍乾谦被顾老板带动得也是颇有感触,有感而发,说出了很多自己的肺腑之言,“所以啊,是狼就得有狼的样子,别去跟羊计较他们的逻辑了,好好干吧!狼群欢迎你!”
“是!谢谢鲍老板的鼓励!我以后就追随您的脚步了!”顾老板高兴地站直了身子,笑着说。
“追随我倒不至于,多学、多看、多长见识吧,把宝贵的教训转化为生产力,成为你前进、上进的动力,让自己在这条道上不再打眼,或者有一定的抗风险能力,不再害怕打眼,才是正理啊!”鲍乾谦站起来,拍着顾老板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能很快赶上来,我们能并肩作战!”
“好!不辜负您的期许!”顾老板高兴地答应了一声。
正巧这时,穿着西服装的保镖腾耀肃着脸领着另一个提着金属保险箱的迷彩服保镖进来了,站在门口正朝屋内观望呢。
鲍乾谦向他们打了一个响指,腾耀两人护着钱款走了过来,腾耀向鲍乾谦和温必泉微微一躬身,“老板,温必泉,钱款送过来了!就在这里!”说着,指了指身边同事提着的保险箱。
“嗯!来得正好!打开它吧!取出十五万交给这位顾老板!”鲍乾谦和温必泉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鲍老板发话并嘱咐道,“一会儿准备把那个瓷瓶打包好带走,精心点!”
“是!”腾耀答应了一声,迅速将已经放到地上的密码箱打开,从里面整整齐齐的拿出了十五摞一百元钞票,每一摞都是壹万元整。
顾老板看到鲍老板说的钱款到账了,很是高兴,不过他还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将腾耀引到他的办公桌前,将腾耀放到办公桌上的钞票一摞一摞的验钞过机并记录。
十五万元一张也不少,顾老板长出了一口气,将钱款锁到了自己隔间的保险箱里。
“顾老板,交易完成了!合作愉快!我就不叨扰您了,后会有期!有事儿您联系!”鲍乾谦让腾耀打包好了天球瓷瓶,让那个迷彩保镖抱在怀里,自己和腾耀跟在身边护佑,温必泉紧随其后,笑着向老板挥了挥手,跟顾老板告了辞。
“您慢走!合作愉快!有事儿您知声!老哥我一定不遗余力!”顾老板也是一扬手,挥了挥,将一行人送到了自己店铺的门口。
看着远去的一行人,顾乾程收敛起了兴奋的笑容,恢复了冷静的面孔,重新坐回了自己刚才放下的活计旁梳理了一下思路继续干了起来。
温必泉和鲍乾谦护着天球瓶上了腾耀开来的宝马越野车上,温必泉也不想继续在古玩商城逛下去了,随着鲍乾谦回到了他的公司总部:位于雨花台区的星愿大厦的龙祥拍卖行。
鲍乾谦让保镖将瓷瓶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离开。关上门,鲍乾谦回身对温必泉说:“可算能和你说上一句正经话了,刚才的光景,说什么都怕漏,只好闭口不谈了!怎么样?捡到漏了吧!能恢复如初吗?”
“没正经的话也没见你说啊!我的本事你还敢怀疑?真是!先呆一会儿,让我放松放松!我也好紧张呢!就怕说错了话,办砸了事儿!不过还好,一切都还顺利!这件瓷瓶全品相能值多少钱啊?”温必泉白了鲍乾谦一眼,拍了拍心口的位置,疑惑地问。
“当然是两千万元以上的价位了!前提是修复如初,没有那几道裂纹!开门还是大开门的!”鲍乾谦满脸堆笑地欣赏着这件来之不易的藏品,满是自豪。
“好吧!看我的!”说着,温必泉走过去伸出了左手,将手轻抚在天球瓶的瓶口处。只见水晶戒上橘色的光芒一闪,一层橘色的水波纹样物质顺流而下,包裹住了整个天球瓶,不一会儿,水波纹样物质褪去,天球瓶又恢复如常,鲍乾谦急忙伸手拿过去一看,完美!完好如初!
鲍乾谦压制着兴奋的心情对温必泉说:“真的是大开门啊!这一趟好幸运啊!从忆乾缘这家店铺就可以看到,真正道上的古玩商家都把开门的藏品放到暗处和角落里,等着行内人的光顾呢!这也是一种另类的钓鱼,钓得有缘人吧!不过,顾老板还算值得交往的,帮他一把,也给自己留条后路。最关键的是有你这么个宝贝在,这生意保赚不亏啊!”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温必泉打蛇随棒上,倾身上前挡在了天球瓶前面,管鲍乾谦要福利。
鲍乾谦伸过双臂一把就把温必泉搂在了怀里,低头就在温必泉的额头上、脸上吻去,“真是我的宝贝啊!你怎么这么好?怎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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