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里很潮湿,阴森森的,却很空旷。我们继续朝里面走,才越来越狭窄,仅容两人并排走,没想到到了一个拐角处飞出来成群的蝙蝠。”
“那里可都是吸血蝙蝠啊,可他妈的为了钱,老子兄弟五人竟然拼了命的干,送那群人去了深处,也幸好那群蝙蝠没有毒,很多人都受伤了。
洞里有很难闻的一股气味,我在前面开路,淌水进的洞,洞越来越低,越来越窄。也不知道那叶家人用的什么法子知道的,在路上的一个墙上说要开洞,说墓就在这里。”
“叶家的伙计凿了很久,刚开始说要用炸药,我们小队长说不许,洞要塌。我们带了很多东西,大部分他们专业的东西都在叶家人手里,我们几个都是枪支弹药的。
我在队伍末尾离得远看不清,进去后是一个一百平米的石室,四周放了很多陶罐,还有许多腐烂了的盔甲。空气很臭,地上都是腐烂的物质,当时叶家领头的叫叶新民。
是叶家家主的大儿子,其他的几个像是小辈,感觉在叶新民面前完全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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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应该在东南,但是…”看了一眼叶新民继续道:“这墓里的东西和以前都对不上号。暂时不清楚到底是哪个朝代的,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一个也对不上。”
说话的是叶新民身边的拿着一奇怪指针东西的人,叫汪舒宜,指针底盘上刻着应该是五行八卦图,只是在地底依赖生存的东西毫无动静。
又在衣兜里拿出指南针,在原地左转右转的。
“大少,指南针也对不上了,根据我们进来时转弯的方向,我们现在应该在……”
“大少”,是叶家的一个伙计打断了汪舒宜的话,着眼看去,伙计轻轻地拨弄开墙上青苔,隐约有一石刻图,凹凸不平的表面爬满苔藓。
伙计们聚拢过来,强光手电打在墙上,汪舒宜神色怪异,叶新民面无声色,但心中惊诧不比汪舒宜少。
墙上分明是四大凶兽之一饕餮。山海经》中有言“其形状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手。”都没人说话,
“大少,这是梼杌”,又一伙计,继而又起两三声,此时十六人散布四周,其余三年分别凶兽其三,就连破墙一面也有凶兽石刻,不出意外应是混沌。
汪舒宜此时的感觉就像在牢笼中被凶兽包围,破洞外暗黑不见人影,仿佛混沌大口,即使知道外面站着两个佣兵。
三面凶兽图都有整齐排布的孔洞,应当是机关,他们进来时应该是无意中破坏了,才没有触动。
按压下心中的慌乱,看向叶新民,轻叫了一声“大少”,主心骨叶新民思索良久,看了一眼破洞,说了声继续。伙计们训练有素,分工合作,汪舒宜也观察墓室布局专心推演。
佣兵五人两人洞外,三人洞内,散布的方位恰到好处不远不近。见他们有了方向,就在原地稍作休整,佟辉观察着这一室的人,又把视线不动声色的转向叶新民。
和他人打扮相差无几,除了负重少,佟辉看着叶新民觉得这人和自己是同一类人,身上的煞气是在长年累月的血腥争斗沾染,可能又有些许不同的吧,他们的手上是活生生的人血,而叶新民的…
佟辉不作深想,在来之前叶家就有简单培训他们,并且再三告诫:勿问,勿摸,勿取,勿离。
一边在原地休整,一边摸索开启墓门的方式。没多久,叶新民和汪舒宜那边就传来动静,只见叶新民按下饕餮腋下的眼睛,石刻右下角的机关石门缓缓打开。
汪舒宜面色凝重,倒是一句话不说,叶新民眼中却是神采奕奕。
出了石门是一个圆形大厅,大厅中间高四周低,中间的台柱子上有一个人高的青铜大钟。台柱子可以上去,青石梯上,台柱周围,青铜钟上都有奇怪的纹路。
而四周伸出来的铁链则一头连接着墙壁,一头集中到了青铜钟上,支撑着。铁链并不是常见的用环扣扣在墙壁上,而是从大大小小的圆洞伸出来的,集中在大厅顶部。
着实奇怪,难道有什么机关?八卦盘指针随着汪舒宜的转身指向固定的一方。大厅没有其他的路,按照祖辈的知识,或许真有什么机关。
多次出来寻墓伙计们也有了一套行事方案,自发的探查周围,却又不碰任何东西。
有一个混在其中的小辈走上了中间,仔细观察着青石梯,有凶兽也有瑞兽。台柱子周围一般无二,又上了石梯,想要观察一下青铜钟。
踏上第一个阶梯,一股阴凉从脊柱攀升至脑后,缩了一下脖子,见没有发生什么,悄悄松了一口气。
青铜钟离台子一尺高,倒是容易观察。青铜钟上有三个字是小篆,他们主家的小辈都要学,倒也认识。“云…云梦泽?”其他的都是山山水水,难道刻的是云梦泽?
叶新民和汪舒宜自然是看见了小辈东叶文立摸摸西瞅瞅的样子,没有多管。
汪舒宜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转了个身挡住其他人视线,不动声色的指了几个方向。
“大少,这里肯定有几个机关门,说不定中间的青铜钟就是开启门的机关。只是…”停顿了一下,打量了叶文立傻站在石梯上的样子,见他又回过神继续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生死门。”
叶新民倒是和汪舒宜一样的想法,多年来的经验也告诉他必定有机关门,毕竟这才开始。花费多年寻找卫城墓,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厅而已。
听汪舒宜说到生死门,叶新民眉间爬上凝重,生门还好,只是这死门…这里面有两个主家重要的小辈,不容有失,唯有小心再小心。
“舒宜,奇门遁甲术我也是略懂皮毛,拿不上台面,唯有靠你了…”
叶新民的顾虑汪舒宜自然知晓,叶家因墓人丁稀少,又不让旁支过多参与,自然的这俩小辈是多重要的。
虽然是和叶新民第二次合作,但是他一直是二少的人,相比大少自然多偏袒二少。如今二少的孩子在这里,肯定要事先考虑主子的血脉,更不用说大少和二少感情一直不错。
“叔?”叶文立轻轻唤了一声,叶新民走到他身边。“叔,这云梦泽是不是太爷爷给我们讲过的那个?”
“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叔侄俩对视一眼,云梦泽一直太爷爷的心病,没事就叨叨,说这个遗憾要带进坟里。如果真的是太爷爷说的那个云梦泽,恐怕这么墓不简单啊…
“小文,画下来。”
叶文立连忙从背包里拿出笔和纸开始临摹,而叶新民在台子上继续观察青铜钟上的纹路。
叶新民年轻时意外见到过太爷爷珍藏的一个羊皮纸,前面的画和这个是真的像。不过时隔多年,羊皮纸画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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