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空抓着银雨月往教学楼赶。
“那些是什么人?”银雨月被抓着边跑边问。
“不知道,不过似乎盯上我了,而且不打算干掉我,而是要先干掉你们这帮认识我的人。”江映空拉着她登上楼梯。
“跑?”红袍男人拦在楼梯前,这一个的嗓音尖锐了一些,身材更高更瘦,似乎和早训广场的并不是一个人。
江映空手中燃起黑色火焰,在楼梯上弓身一步跃起。可他的拳头穿透了红袍男人,却像是陷入了泥潭。
“我今天不为难你们,反正该抓的人已经抓到了。不过……”
江映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先是脸上表情变得发紫,随后痛苦的吼叫着,一根断指掉在地上,那是他的食指,伤口像是被人生生扯断。
“你干什么!”银雨月取下发卡丢出去,却也只是穿过了红袍男人。
“折射?”
“聪明,你敢拿我们的指甲侮辱我们,我今天就把他所有手指拔下来让你知道后悔!”红发男人没打算放过江映空。
“你敢!”银雨月喝叱着要扑上去。
黑色的火焰燃起,剧痛中江映空下意识的反抗,却被红袍男人的干细手指轻易突破。
这个红袍男人仅靠手指的力量轻易就超过了八十公斤!
“走了!现在去抓他的父母!”另一个红袍人从楼上跑下来,抱着一个一头酒红色短发的女孩。他招呼了一声,白雾笼罩了两个红袍男人。江映空倒在了楼梯上一阶阶砸落。
银雨月看着红袍男人消失在了白雾中,终于松懈了身体。
“喂!喂!混蛋你有没有事啊!”她立刻跑到江映空的身边拉住他的衣服不让他接着掉。
江映空已经回答不了她了,只是发着呆,眼睛里涌出了灰褐色,嘴巴张开,脸贴着地面流下了唾液。
剧痛让他崩溃了,时不时的哆嗦,趴在地上发出无力的吼叫。
银雨月把他扛起,让江映空的脸靠在她的肩上。
楼梯的灯亮了,看来学校的电力恢复了正常。
“没事啊……老大会一直罩你的。”银雨月扶着江映空,用掌心擦掉他脸上的唾液和汗水,拖着八十多斤的身体去往医务室。
“手指……没有了。”江映空流下了眼泪。
“别傻。”银雨月把他往肩上颠了颠,一楼在这个时间点空无一人。这一层是实验室,没有实验课的情况下没人会在这里走动,所以喊不到人帮忙。
“对不起啊。”
江映空的脚尖拖着地面。
“老大说好要罩你的。”
银发的少女似乎永远不会流露出柔弱的神情。
“现在起,谁再让你痛……”
血液不住地从江映空的右手食指断口流出来,在中指尖滴落。
“我就杀了谁。”
9:00,雪华区贯城大道皎月广场,穿着西装套裙的女人快步走在广场边的树荫底下。
手上拿着的电话响了,在放威猛乐队的无心快语。
“喂?”
“boss你到了没?那帮家伙已经在会议室里要拔枪火拼了!”
“老家伙们要火拼我在那也没辙呀。”boss无奈的回道,“不如这样吧,你给他们争论的分组,一组配一把柯尔特手枪让他们玩俄罗斯转盘,准备九颗子弹,等他们只剩下一个的时候就可以不用争论了。”
“boss你太聪明了!”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
她走过马路,准备去往这城市中心的昭桦大厦。
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无心快语的萨克斯刚出声boss就接电话了。
“喂?!”
“老大大事不妙啦!省会的领导已经来了!你到哪了?”
“我就在楼下!”
“遭了啊,他现在已经开始若隐若现的提到关于要你下岗的事宜了!”电话那头悄声说着,在“若隐若现”这个词语这里拖得很长。
“你语文老师死的早是不是!为什么这里能用‘若隐若现’这个词语啊?你用在省会的老家伙身上只会显得又恶又贱好吗?!”
“就是出于这种考量我才用这个词啊!为了精准描写出他那段言辞的猥琐,怎么样老大,有没有领悟到那种‘贱意’?”
“够贱的,你先稳住他,我准备上去了。老家伙要是敢跟我的人搞什么幺蛾子,我今天就让他脑袋开花!”boss霸气的挂断电话。
她大踏步进入大厦,valentino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来往的人没有注意到她,这座大厦的低层同时是税务局,很多商人会在这里缴税。
这年头,市级领导老百姓还真不怎么认识,毕竟多数人高谈阔论的时候,那言辞之间好似自己是啥大人物一样,谈话间全是高端的名词,降了一级的都不认识,更不要说boss这种“区区”市级干部了。
boss走到电梯前按上行键,电梯门打开。
手机又一次振动起来,这次连一点前奏都没听到,boss就拿起了电话,“又干嘛!”
“……妈,快走啊……”电话那头是男生虚弱的声音。
“什么?往哪走?”
电话那头换了个女孩的声音,“喂!女流氓!有人盯上你了,那帮人很邪乎,别和他们硬碰!”
“你怎么和我儿子在一起?他怎么了?”
“他没……”
boss不等电话那头说完就叹息着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你们注意节制啊,他都那么虚了,别搞出点事来就好!”
“你他妈的怎么搞的!现在还是你扯淡的时候吗?你儿子都要死了!”电话那头大声的骂。
“什么?是你说的那些人干的吗?”boss怔住了。
电话那头隐隐听到儿子虚弱的声音,“别,别告诉她……”
“他们拔了你儿子的手指。”
银雨月在校医务室里,坐在江映空边上打电话,电话那头她听到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过了许久,才听到女人没有丝毫杂音的平淡声音,“你说那帮畜生会来找我对吧?那就让他们来吧,伤了我儿子的长什么样?”
“他们都一个样,穿着很奇怪,你看到就知道了,但是他们不是普通人类,你最好……”
“你告诉我他们拔掉了我儿子一根手指居然让我跑?那我成什么了?”
银雨月听到电话那头有铁链铮动的声音和尖锐的风声。
“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合适的武器。”说完那头挂掉了电话。
此时,昭桦大厦顶端,电梯房被泵了出去,一只细嫩的手探出来,这只细嫩小手的主人轻盈的跳出电梯井,另一只手扯着巨大箱子的顶端破开的巨口边缘。
那居然是一部电梯轿厢!
轿厢被她扯了出来,平衡链长长的拖在地上。
“动我儿子,今天谁都不能走出这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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