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自己杀了。”
“一切都结束了。”
“那些痛苦,恐惧将统统被死去的我带走。”
“而活下来的我,或许将是一头恶魔。”
黑漆漆的房间中,顾哲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
面容时而狰狞,时而苦涩,时而悲切,时而兴奋。面部表情不断变化着。
当最后他拔出那把刀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了那张狰狞的脸上。
……
方城县公安局刑警队接待室。
此时的接待室中,坐着三个人。一个名叫顾哲的报案人,张悍伟还有苕皮皮。
三个人相对而坐,苕皮皮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绕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没有说话,率先开口的是张悍伟,“你说你把你自己给杀了?”
“是的,在昨天晚上,我已经自己给杀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在是我了。”
顾哲郑重其事的说道,从他的面部表情,苕皮皮看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
张悍伟干刑警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荒诞不经的说话。
“你叫顾哲是吧?”张悍伟看了看资料,然后有看看面前这个中年男人。
“我觉的你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是精神病院,而不是公安局。”张悍伟说话从来都是这么的直来直往。
在听到这句话后,坐在两人对面的顾哲,表情明显有了剧烈波动。
不再像刚才那么淡定,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样,就差没有拍桌子叫板了。
苕皮皮细心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从这个男人进入接待室后,他就一直都没有说话,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
刚才在这个男人陈述昨天晚上,自己杀死自己的过程时,苕皮皮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男人的眼睛。
从开始陈述到最后结束,这个男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就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直到刚才,张悍伟说他应该去精神病院,而不是公安局局的时候。
这个男人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人类的情感波动,这就让苕皮皮觉得,男人所说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但是这件案子怎么听,都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我不是精神病,请不要拿看精神病的眼光看着我?”
中年男人直视着坐在他对面张悍伟,眼神中充满了戾气。
张悍伟也被对面这个男人眼神中的戾气,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只不过他也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而不会被对方的一个眼神给吓到。
他同样直视着那个男人,“那现在坐在我们对面的你难道是鬼吗?”
在张悍伟这句话说出之后,对面的男人不但没有任何气恼。
恰恰相反,在他的脸上,此时却露出的让人感觉到异常阴森的诡异笑容。
只见他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整张脸都是一片惨白,眼珠微微凸起。
脸上挂着诡谲难测的狰狞微笑,眼神中凶光毕露,充满了暴戾与阴冷。
嘴里同时发出咯咯的怪笑声,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接待室。
“没错,我就是鬼,我就是鬼,我就是一只杀人不眨眼的厉鬼……”
苕皮皮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当他看到这个男人露出阴恻恻的怪笑时。
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次他们遇上大麻烦了。
果不其然,就在那个男人说完,他是厉鬼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怪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接下来一句。
“啊!我死了!”
男人在说完这句之后,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石化了,两个眼珠鼓鼓的突起。
然后表情变成了狰狞中带着恐惧,直挺挺的倒在了接待室的地面上。
张悍伟猛的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跑上前去用手探了探那个男人的鼻息。
结果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而且身体也已经变得冰凉无比。
像是已经死了很久的人一样,没有了任何的生命体征以及体温。
苕皮皮拿出手机,拨通了文月的电话,叫她带着法医勘验箱,赶紧赶过来。
两分钟后,文月和候盛亮两个人出现在接待室,当他们看到地上的尸体时。
两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到底怎么回事?”候盛亮眼神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苕皮皮大致将刚才的情况,给两个人说了一遍,听完之后他们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你是说一个死了不到两分钟的人,尸体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候盛亮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面前的这个尸体,只是一个死了两分钟的人。
此时看去,那个男人的尸体,尸斑已经大面积形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已经死了好几天的人。
“先别讨论这个问题,赶紧做尸检,用最快的速度昨晚,然后将尸检报告送到我办公室。”
张悍伟此时一点并不慌,他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
“皮皮,让我去这家伙的家里看看,我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苕皮皮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走出接待室,张悍伟开着警车去了这个死者的家里。
死者名叫顾哲,家住在方城县城关镇玉龙佳苑小区,7栋4单元402号。
死者在生前,是一个菜贩子,在县城城北的菜市场有一个小店。
虽然算不上特别有钱,但是在这个小县城也算是有钱人家。
平时生活过得还不错,算是一个中等家庭。
两个人赶到玉龙佳苑小区,上到7栋4单元402号房间,张悍伟抬手敲响房门。
但是敲了很久门,都始终没有人开门。
张悍伟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直接一步后撤,一脚将门踹开。
从腰间拔出手枪,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之中。
刚一跨进房门,就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向走进来的两个人。
苕皮皮眉头在此刻住的更加紧了,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前,他在省城碰到的那件案子。
也正是因为那件案子,他从一个省厅的精英,变成了一个小县城的心境。
让他每天晚上噩梦连连,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女孩怨恨的眼神,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久久都不敢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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