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所有动物都和你一样,总想着吃吗?”每次和飞羽说话说到一半,墨竹笙都有种不想继续说下去的冲动。
“那你说煚陨现在是什么情况?”飞羽鼓着腮帮子表示不服气。想着吃怎么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不就是吃吗?!不能吃好吃的的生命有什么意义!
墨竹笙捏了捏鼻子,这是他思考的习惯性动作,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的。
过了良久,墨竹笙才出声:“煚陨,这是山中额头有六芒星的动物的数量吗?”
煚陨锲而不舍地转着“8”字旋。
“算上我呢?”
煚陨还是绕着“8”字转圈。
“算上那边的兔子呢?”
煚陨终于不再绕“8”字,而开始绕“9”字转。
看到这,飞羽也知道煚陨转圈的含义了。
“煚陨这家伙有点邪门啊,我们直接问问题他不回答,反倒要我们拐弯抹角的问,浪费我们这么多口舌。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山中有这么六芒星野兽的?”
“还有他其实可以把数字直接写地上,却要麻烦地绕圈。”墨竹笙补充一句。
二者陷入诡异的沉默。
“不管怎样,一切都放在任务完成之后再说吧。”墨竹笙想起此行的目的,而时间似乎有些不太足了。
“……好。”
墨竹笙和飞羽的身影消失在林中,而接下来的路程,飞羽对煚陨的敌意多了不止一星半点。
或许墨竹笙和飞羽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射杀的兔子,血液在染红一片土地之后,竟然变成了淡紫色。
一股恶臭飘荡在兔子尸体的身侧,哪怕风来也吹不散。
那股恶臭像是有意识般,一点点腐蚀掉兔子的皮毛,然后再腐蚀掉兔子身上的肉。
而兔子额头上的六芒星,就在这缓慢的过程中越变越淡,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插在兔子喉管的箭矢也没能幸免,它逐渐变细,最后就像蒸发般凭空消失了。
兔子只留下了一副骨架,而那恶臭包裹着这幅骨架,似乎还不准备松手。
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骨架竟然在没有任何外力条件下开始融化,缩成一团淡紫色液体,宛若流动的鲜血。
恶臭把液体分为几部分,凝聚成小球,向四散飘去。
……
深夜。
墨竹笙和飞羽灵巧地穿梭在林中,但他们只能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识路。
“这最后一只六芒星野兽怎么就这么难找呢。”飞羽叨叨这句话已经不下二十遍了。
找到前面几只都简单的,怎么这最后一只死活都找不出来?
不会是煚陨谎报了数字吧?
飞羽陷入了一个阴谋论。
墨竹笙无语地看着飞羽纠结的脸,真不知道这家伙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犬科动物的思维和人类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不过没看出来,煚陨居然可以跟上他们的脚步。而且跑了这么久,连他都感到有些疲惫了,而煚陨还能一边走,一边像玩似的跑到他头顶上。
感受着头顶的重量,墨竹笙内心形成了这样一个观念:煚陨这家伙,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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