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学期要结束了，有的同学已经忙着为考试做准备。谷粒心神不宁，爬进被窝里一会儿躺下去，一会又滚来滚去，总不能集中精力在书上。就在这种情形下，让她害怕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现在过来一趟！”又是那个让人讨厌的声音。

“这么晚了，我会遇上坏人的！”

“是谁要不分昼夜，不论春夏的！”

“魔鬼。”

“你再骂一遍！”

“我不敢了，我说我自己，行了吧。”

有人来接她，他们到了城市中心的某大楼，乘电梯上了高层，她还没看清是什么地界，就被带进了一派阔气的办公室。

房间里除了朱梓珅还有两个人，他们情绪高涨，好像在为什么事庆祝。尤其那坐在桌后的朱梓珅津津乐道，流露出成功带来的膨胀和异常兴奋的神色。

头一次见这愤青的家伙带着几分傲骨，高兴起来这么亲和自然，竟有无限迷人的男人味道。谷粒心血来潮，有意要出他的洋相。

秘书见人还没走光，连忙拦她退出去。

谁知她像只快活鸟奔向朱梓珅，在他的腿上坐下来，嘻嘻哈哈地说：“朱老板叫我来又是怕夜长睡不着了吧！”

秦越和林云霄停下来看看朱梓珅，又看看他腿上这美俏伶俐的女孩儿。

朱梓珅尴尬了有几秒，没有跟他们做介绍，更没有解释。

“你说话呀！”她捏着他的鼻子，瞄了瞄包括秘书在内的一干人，见他们个个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以后要约就早点，让我好替你准备着，什么姓张姓王的都早些推掉。”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亲和又不失自负地对大家说：“不早了，都回家吧！”

秦越张嘴想说什么，却变成了长长的叹息。

可以从林云霄的脸上看到一些敌意，仿佛谷粒的到来祸害了对他至关重要的人，威胁到他的生活。他不肯走，一再想告诫朱梓珅，但是朱梓珅清冷而无所谓的笑了笑，叫他们出去。

“走吧！有人陪着就行了。”

“你是真疯了！”那年轻人极为愤怒。

“那我该怎样呢？云霄啊，人总是要变的。”

“可你也不能......你不觉得你越来越离谱了吗？”

朱梓珅不屑于和他讨论，只挥手叫他们出去。

人一走，谷粒急忙从他腿上跳下来，讨饶说：“怎么样，这次可是让你赚足了面子？我跟你说啊，能有这么大一个美人陪着，别说在这藜州，就是在沿海五省，那也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你的虚荣心该怎么满足呢？”

“知道他们把你当什么吗？”

“知道，只要您能大发慈悲，误会不误会都没关系了。天这么晚了，您还有工作要做，看看我就行了吧？”

他陷入沉默的脸浮上一丝笑意，而后恢复了阴郁：“人都来了，就别站着喽！”

谷粒挤出笑来：“我都听话了，知道也是自己辛苦，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我真要得了抑郁症，你找谁要钱去？”

他暗藏温怒，又是冷声一笑，喊她过去。调整到面面相对，一张纸的距离，过分挑逗的姿势，唐突的冒犯。在他怀里，她的身体变成硬的，手就开始打哆嗦，连笑容都变得不自然。她索性不笑了，死抠着他的衬衣，忍受放肆的动作。

“要我客气也行，看你的表现吧。”他把声压得很低，把她的脸揉得一片又一片红，如同红云，“把头抬高点儿！”

他抓着她脑后的头发，吻遍了她雪白的脖子，一边解开她的扣子。

“不要！你搞错了！”

“不对！”行动压倒了所有。

小心应对的谷粒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着美好的事，以此规避还不够熟悉的感觉。往常她的这番挣扎都被过分的冒犯打断了，脑子里全是碎片，没有办法缝合。她一再想收手，是因为游戏满足了好奇心，却不完全如臆想中的快乐。但是今天的她，总有些力不从心。

“老实看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谁！”

谷粒睁眼看到了他埋藏着坏情绪的脸，看到自己雪白的赤身在他的怀里，被狠狠的占有，占有。他仿佛不是真实的人，而是有着光鲜皮囊的非人类。

“你不会连我的心里想谁都买了吧？你一分都没给我！”

“我给！一千二百万够买你多久？”他望着她明净的眸子和害怕又强装的模样，吻着他所能得到了一切，“你再敢给我闭眼信不信我马上毁约？”

满以为沾染够了就会结束，没想到他这次撕了自己的裙子，没完没了。

“你疯了！”

“我赔你！要多少给多少！知道为什么今天叫你吗？”

她不用想就说：“因为你不折磨我你就觉得不痛快。”

“首先，我做成了一笔大买卖，高兴！”

“是一高兴就想见小宠物！”她将烫红的双腮越过他肩膀贴在椅子上，为自己的领悟感到得意而笑得动人。朱梓珅揽她到肩上，用身上的汗水冷却她。

“前男友抛弃了你，而我和你做了交易，你更喜欢谁？”

“我.......”她欲哭又不想说话的样子极为可怜，“我不想比！我为什么要拿你们比！你们都和我没有关系！”

“哼哼！不清楚吗？”他托得更高些。

只见谷粒死死地抓紧，乱蹭着想咬他：“恶劣！”

朱梓珅在赶她出办公室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消息，他愿意修订合约，为每一次见面付出酬劳，如果没有现钱可以拿回来，那就以一年为期，对这笔款子加以抵销。一年内，她必须老老实实地，随叫随到。

从此以后，她——谷家的千金，将成为一个宠物，在他烦恼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才思枯竭的时候，成功的时候，被召唤到他想要的地方。就像小猫小狗，给生活带来不一样的滋味儿，尽管他总是冷着脸，不准碰这不准碰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会儿你哥哥会在哪儿？”他跟脚出了办公室，并锁上了门，“我们去会会他。”

“要会也别带上电灯泡啊，我明早还要上课呢！”

谷粒正要开溜，那家伙大步赶上，把手臂架上她的肩膀，操控了方向：“我说过了，需要见你是首先，最重要的是你陪我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