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不是告诉我说孙侍郎知道的吗?难怪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给我们来过只言片语,我还以为他们是不是也遭遇迫害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缘故。是我大意了,我竟然相信了他的话,认为他真的会与我们联系,待到合适时机,辞官来找我们,没想到......”
佟叔叔惆怅的皱起了眉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佟叔叔,当年孙侍郎其实知道在那种形势下还与你联系会容易连累你被陛下他们发现去向,所以在我的提议下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还说自己也真有此意,即便我不说他也不想知道你们的去向,怕自己日后许多年里,忍不住就跟你们联系。”
五哥再将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很是淡然,此时内心却早已不知道被天雷击得刺痛过多少回。
“既然他不愿意,这样也好,他知道了我们的去向,日后也难免因为我们的原因落得个包庇罪,咱们那陛下呀,行事风格还真的是让人捉摸不定。还记得那时,簌儿成亲的日子临近了。我们迁入新的国公府邸只是,发现好多地方的漆呀什么都是新图上的,而那府邸确实也根本就没修葺过,就连里面的陈设,也是空空如也。花了近三个月修葺的府邸,竟然给我们的就是一座仅刷过一遍新漆的空房子。里头倒是有几个粗使丫头,可那些丫头也都是陛下派来监视我们一举一动不干半点活的祖宗。因为我一生清廉,到头来,却弄得连几床像样的被子和碗筷都添置不起。二十人挤在比平日里还要小府邸东侧,盖的,吃的,穿的,用的,连陛下赐给我的那些粗使丫头都不如,还惹来她们好一顿耻笑。这简直就是一场对忠良的迫害。我也因此,连乔迁之喜的酒宴也都免了,否则让人来了看了笑话去。”
听佟叔叔说道此处,我和佑羽都对后来那段我不知道的日子感到十分震惊。这到底是需要一个怎么的国君才能做出如此觍颜无耻之事,竟然如此冷漠的对待一个国家的有功之臣。
“是呀,那段时间若非孙侍郎以恭贺乔迁之喜特地送来许多必需品和财物,恐怕府里二十个人连撑到簌儿大婚那一日的伙食费都不够了。”
佟叔叔听五哥这么一说,内心对当时的司徒赫赫和佟叔叔心里的歉疚不免又多了几分,“二位公子和小兽平日里的饭量大,都没能让你们吃过几顿饱饭,真是抱歉了。”
“佟叔叔言重了,其实我们同你们一起用膳,而且与你们同食,只是不想让其余不明情况之人对我们的身份产生过多疑虑。更何况,我和司徒赫赫也根本就没过,因为贺离提醒过我,说你们的事在北临国生了变故,所以我有备足足够我们半年的食物。”
五哥虽然活了五万年,但是对于生离死别的伤感总是留下乐一片阴影在脑海中。
所以五哥对那小半年的人和事都特别的上心,以至于如今见到佟叔叔和簌儿也有一种见到亲人般的错觉。
“佟叔叔,还记得我们还在静安寺之时,发生的事情吗?那时候我发现六妹与簌儿在佛寺中,他们二人的神魂在这一个多月中,她们的情感相通竟然没有半点进展。若是到了簌儿成亲那日,就无法实现我们的计划了。”
五哥在回忆中,在佟叔叔的书房里,与佟叔叔一起终于将过去的点点滴滴用了两天的时间为我和佑羽讲那场被迫害的故事讲完了。
原来当年在静安寺因为呆的时间太长,竟然对我和簌儿二人情感相通起到了影响。或许因为静安寺是供奉佛的地方,而这里的香火和每日念得经文不但没有助长我和簌儿的情感相通,反而使得我们二人的连接越来越弱了。
又因为在静安寺的这段时间,诸多事情的不顺利,和不方便,又加上奶奶的身体状况,五哥和司徒赫赫竟然都忘了。
五哥司徒赫赫为了让我和簌儿神魂实现早日完全相通,这才将簌儿带到街上,然后二人迅速离开,留在不远处关注着簌儿的一举一动。
静安寺外的皇城入夜,华灯初上,正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和风花雪月的最佳时机。
簌儿眉头微蹙,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行走在一条人流最多的主街道。
这还是簌儿第一次一个人入夜行走在街道上。因为国公府被烧,出来匆忙,簌儿此时的打扮略显寒酸,也没有刻意装扮。身为国公府的小姐,簌儿平日里也不会像那些贵养的娇娇小姐那般,时常护理皮肤,所以肌肤也没有那些大户人家和官宦家小姐那么光泽,因此,看起来并不那么出众。
簌儿无奈,一个人在街道上流连,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就来到上次我们和司徒赫赫还有屈公子、小兽被围攻的地方。
簌儿一个人静静地行至湖边。
高高的船桅上像是挂着一钩弯月,簌儿想要离那一勾弯月再近点,于是她就再往湖岸靠近些。
她伸出一只手,比划着想要去抓那勾弯月,抓着抓着,就连自己的脚漟到了水里也不自知。头发也因为湖边微风的吹拂已经有些凌乱。
一抹微弱的光亮洒在簌儿的身上,远远地一个人看见湖边有一个黑色身影再往湖水深处走去,连忙跑了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慌乱地往岸上拖着。
簌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吓到了,手舞足蹈地想要挣脱身后之人的束缚。
黑色身影将簌儿拖至离湖岸较远的地方这才将簌儿放了下来。
簌儿气愤地转身看向身后之人,一看,发现是个男人,胸中怒火顿时涌起,狠狠地朝男人一耳光扇了过去。
“你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样我以后的名声全都被你给毁了!”簌儿怒气冲冲的朝着对方嘶吼着。
“你有病吧,我看你想要寻短见这才跑到湖边把你拉了过来,你不感谢我还打我,有你这样对待自己恩人的吗?”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和训责惹得莫名其妙,于是狠狠地回击着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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