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那个年代,西南绝不是今天的富庶美丽,没有俊美的山河,没有俊俏可人的青年男女,更没有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
辗转数年,饱尝人间疾苦的绿玲珑来到了他的“修罗场”,这里是普通修身养性的所在,可在绿玲珑心里,这里就是复仇的开始。
几年后她成了峨眉派最年轻的云游道姑,那年她才十八岁,下山前师傅告诉她要放下心结,可时间却让她的心结成了死结。
时间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作用,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人会淡忘仇恨,有人会凝固仇恨成为心底的印记。绿玲珑却相反,她既没有淡忘也没有成为印记,而是成为一种对生活的态度,厌世。杀伐无度凶残暴力。
至此善良贤淑的边境姑娘不在了,江湖上却多了一位心狠手辣喜欢杀官兵的女魔头--一品红。
林中山腰高树下,一对男女对视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对方。蒋爷知道,想要速战速决是不可能的,摆在面前的是两条路。一,经过长时间的战斗杀了她,只有杀了她才能结束。可是他不想杀人。二,脱离,凭借自己的轻功完全能够甩开这个女魔头。
他不想浪费时间,只有成功登顶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线索,这女魔头不是他的目标。
日光下树叶婆娑,冥想里思绪乱飞。
“你叫什么?”绿玲珑问道。
“蒋景天。”
绿玲珑又惊又喜,蒋家几世前曾在墨水河边几退卓獒大军,也是唯一对墨水有恩的军队。从那时开始墨水河村民口口相传“蒋侯爷对墨水河有恩,子孙不能忘记。”
原来眼前这人就是侯爷的后人,青年男女相见自然多了几分欣赏,在这乱世在这尊云山,绿玲珑竟生出了几分爱慕之情。
她不答话,脸上竟有了些许羞涩。
身后一阵乱草晃动之声传来,铁道由来了。
“交给你了。”蒋爷双脚较劲,用力,弯腰俯身,飞走了。
铁道由还在喝着酒,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葫芦里又装上了酒,不多,半斤。
这边,一个醉汉和一个狠毒貌美的姑娘斗在一起。
那边,蒋爷又夺了几铜牌,快要登顶了。
蒋爷景天腰间的铜牌太招眼了,叮叮当当的。蒋爷知道,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如果说江湖中轻功排名蒋爷一定是名列前茅,至于第几不好说。敢和蒋爷过过手的怕是也只有那几位了。
暗中跟随蒋景天的就是号称“踏鹰”的荣式兄妹。没错,是两人。妹妹的轻功更胜一筹,如果单凭轻功妹妹绝对能进前十。蒋景天应该可以进入前五的,兄妹二人联手那就不好说了。可武力方面蒋爷也是能进入前五。荣式兄妹就要相型见捉了。
“出来吧。你俩也跟踪很久了,不累吗?”蒋爷快步钻进灌木丛,遁地而走,绕到兄妹身后。
这可吓坏了荣式兄妹,明明这蒋景天在前面,怎么一个不留神,声音从身后发出了?
荣家哥哥显然被这一声吓得有点惊悚,瞪圆了眼,眼球滴溜溜的转着。不敢转身。
“哥,你别动。”荣家妹子一个鱼跃上了树,如猿猴般灵活,两条玉臂接替,几下就到了树尖。
她蹲在树尖的枝叶上,晶莹的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她在寻找,寻找如鬼魅般的蒋景天。
蒋爷也在树上,就在荣家姑娘身后。
艺高人胆大,蒋爷就站在姑娘身后。在荣家姑娘飞身上树的那一刹那,蒋景天也上树了,不过他并没有落在树上。而是左脚点右脚,悬在空中。这有点像水性好的人会踩水一样,这是轻功极佳之人才会的“凌空绝”。
等到荣家姑娘落在树上,蹲着寻找他时,蒋爷这才轻轻落在姑娘身后。
“妹妹,身后!”树下的荣家哥哥惊呼,他看到了树尖的两人。
“啊”,荣家妹子一转身,看到满脸堆笑的蒋景天。
“姑娘,您好啊。”蒋爷竟伸出了手,他要扶姑娘起身。
荣家妹子不敢伸手,急忙左脚用力向前一弹,落在了身后的树上。
“你,你”,她根本想不到这蒋景天怎么就到了树上。
蒋爷也不答话,只是嘿嘿的笑着。树枝颤颤悠悠的腰间的铜牌叮当作响,反射出的光刺的人眼发晕。
树下,荣家哥哥一手在额头遮着阳光,“蒋景天,你好歹也是个当时豪杰,怎么竟弄这些藏头露尾,鼠辈才做的事!”
蒋爷也不生气,坐在了树上。树尖的树枝都是很细的,想要爬上是不可能的,要是能坐在上面更是不肯能,可蒋爷能。内含一口气,让自身的重量化作虚无,这样树枝才能撑住一个人的重量,人也能在树尖似神仙般的存在。
他盘了盘腿,“哎,荣家弟兄。我说你不地道啊,跟了我一路了吧。那一品红是追你俩而来吧,你俩把那女魔头引到我这,你俩躲在远处看光景。这些我都不说了,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荣家哥哥也翻身上了树,站在妹妹身边。“登顶夺旗全凭本事,怎么能说是我们把一品红引到你那呢?”
蒋爷打了个哈欠,“我不跟你废话,妹子,你说,现在改怎么办。”
荣家妹妹跳下树,身后两个俊美的青年也跟随下了树。
“你我比试比试如何?”荣家妹子歪歪头,瞅着靠着树干的蒋景天。
“怎么比?赢了又如何?”
荣家妹子抿抿嘴唇,“这样吧”说着他拾起地上的小石子。“你我各拾五枚石子,高高扔起,蒙住双眼,石子不落地,看谁抢的多,如何?”
“有意思,好。就依姑娘。”
蒋景天早就听说过,荣家兄妹轻功了得。经常夜间活动,有听风辨位的本事。晚上及时有极其细小轻微的风他们也能听出这风声所在的位置,并判断那个位置是否有人。这次领教一下开开眼也好。
“好戏好戏,俺也来瞅瞅。”
大家抬头望去,远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包着清布头巾,胡子刮得很干净,脸面铁青。脸色白皙,脸蛋有些红。脚上穿着一双怪鞋,鞋底有几个凸起,踩在地上留些一个个规则的小坑。
蒋景天抱拳,“英雄敢问姓名?”
这人怪,太怪了。蒋爷心里纳闷,这人明明北方的口音,可手里的刀确实南方独有的砍柴刀。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你们继续,继续,嘿嘿。”那人也不回答,咧着嘴,嘿嘿的笑着,一边笑一边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那意思,你们继续该打打,该闹闹,我就是一看热闹的。
蒋爷尴尬的笑笑,这人是谁呢,太奇怪了。
“哎,你好比不比,不比我们可走了啊。”
蒋爷差点笑出来了,荣家哥哥显然已经见识到了蒋爷的功夫,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畏惧。如果蒋爷说一句,“不必了”他肯定会拉着妹妹兴高采烈的离开。可这兄妹二人跟了自己一路了,人家要比,自己说不比了,显然有点说不过。
“来吧。”
蒋爷和荣家妹子手里拿着黑布准备蒙眼,各自掂量着自己手里的石子。
“哎,我说两位,这石子让我抛可好?”那个坐在石头上的怪人有说话了,他倒是很热情,完全不把自当外人。
蒋爷和荣家妹子互看了一眼。
“有劳了。”荣家妹子轻轻一抛,将石子扔向那人。那人坐的安稳没有起身,迅速的抽出腰间的玩刀,手腕用力一抖。那玩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旋转一圈回到那人眼前。那人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到柄。五颗石子,一字排开在刀面上。
蒋爷看在眼里,这人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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