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一路飞奔回道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的懊恼清晰可见。

自己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见到他还是忍不住和他斗嘴，看他一百个不顺眼。

嘴角随即又勾勒出一丝苦笑，自己给人家弄了那一道疤，又凭什么看他不顺眼？

“坐在这里想什么，还不训练。”

顾清欢抬头，对上若白平静的眼眸，她没说什么，站起来淡声道：“是，我去换道服。”

五分钟后，顾清欢回来了，雪白的道服她穿着很好看，脸上却带了淡淡的忧郁。

若白拿着脚靶走过来，察觉到她的忧郁，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顾清欢淡淡道。

“没事就专心训练。”若白的声音清淡如水，“横踢！”

顾清欢打起精神，“哈——”腿风凌厉，踢到脚靶上发出响亮的声响！

“侧踢！”

“哈——”

一连十几次，顾清欢的刘海微微汗湿，脸也透出了粉色。

“旋风踢！”

旋风踢……

顾清欢脸色一下子变了，儿时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似乎还可以看到缓缓流下的鲜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眸子里是恐慌和迷茫。

若白也看到了顾清欢眼中的惊涛骇浪，语气带着淡淡的关切：“怎么停下来了。”

“我……”顾清欢嘴唇颤抖着，说不出口。

若白终日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不舒服？”

顾清欢猛地抬起头，原本粉嫩的双颊此时已经有些苍白：“若白师兄，我没事，我们继续吧。”

若白知道顾清欢心里不对劲，但她都那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追问，便拿稳了脚靶：“旋风踢！”

“哈——”顾清欢那么做了，但是比起其他腿法的凌厉迅捷，她的旋风踢踢得并不好，无力，而且没有踢中脚靶。

踢出这记旋风踢，顾清欢却没有如释重负，眉头反而皱紧了。

旋风踢，是她最擅长的腿法啊……

“你的前踢和侧踢很凌厉，可以让它发挥更好的作用，但是，你的旋风踢，必须加紧练习，任何一种腿法，都很重要，知道吗？”

顾清欢垂眸：“知道了。”

晚上，寝室。

“天啊，欢欢，你，怎么回事？”江夕瑶看着顾清欢身上的淤青惊讶道。

练习元武道受伤在所难免，但也没有像她这样这么短时间受了这么多伤。

“我自己练习过度了。”顾清欢面上一派云淡风轻。

之所以那么多伤，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地练习后旋风踢，却又一次又一次因为心里的问题而摔倒在地。

脚踝好痛……

心里也好失望……

真的过不去那道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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