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豆往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戴着头套萎靡不振的犯人,突然跳脚大骂!
田豆登时听出来了,这是……
那人**着,声嘶力竭的叫喊中却充满着仇恨。
“呔!喊甚?杀人还光荣了?”
揪着那人的兵士很客气地往那人身上揍了一拳!
“是我杀的……是我……”
那人被揍了以后,声音慢慢低落下去,仇恨中渐渐透露出越来越多的恐惧,但还是不放弃的喃喃着。
是她?
“刘黑薯?”
田豆讶道。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后,明显瑟缩了一下;但只是一下,那人又挺身,试着寻声找到田豆的方向,破口大骂道:
“小蹄子!贱娼妇!你害得我好苦!这下如你愿了!”
随着这声熟悉的叫骂,田豆更确定这是刘黑薯无疑了。
她在惊讶中皱了皱眉,喃喃一句:
“不可能啊……”
随后,她想了想,提声问道:
“刘黑薯,你不是走亲戚去了么?”
刘黑薯呆滞了一下没有答话,这倒也在田豆意料之中。
倒是方五突然“咦”了一声,手指在按着的刀鞘上弹了一下,看着田豆,眼中渐渐流露出一丝讶然。
田豆以为他惊讶自己在审问刘黑薯,有点越俎代庖了;但是她也顾不得了,只对他勉强笑了一下,便继续盯着刘黑薯了。
但她没料到片刻之后刘黑薯大怒蹦出一句:
“小娼妇!有娘养没娘教的!我的名字岂是你叫得的!”
随后刘黑薯身旁的兵士也哧哧一笑,互相看着窃窃私议。
“……”
田豆万万没想到会卡在这一点上,有些无奈,这是重点吗?啊?
她想了想,好像古代的出嫁了女子一般是很少被连名带姓叫的,都是叫姓加个“氏”的,或者是谁的“娘”,谁“屋里的”这种……如果要说要叫全名,大概是方五这种官爷,问公事的时候会叫吧!
至于田豆,不说她曾经是刘黑薯家的“童养媳”吧,就说她年纪比刘黑薯小一辈,脱口而出的“刘黑薯”三个字如此顺畅,难怪令方五惊讶。
倒是刘黑薯本人,是真介意被她连名带姓叫,还是想转移重点,这就不得而知了。
“呃……”
田豆抿了抿唇,改口继续问道:
“刘氏!
案发的时候,里正已经着人去全村找过你们一家了;村民都说你们两口子去走亲戚去了,可有此事?”
刘黑薯这次又沉默了,半晌蛮横地道:
“你又不是官老爷,凭啥审问我!”
田豆真想上前把她暴打一顿!
倒是方五,看了看田豆,又看了看一旁饶有耐心的苏二少爷,眼中闪过一阵兴味之后,这时便威严地喝道:
“呔!犯人胆敢无礼!
就凭我同意她问,你就必须老实回答!”
听了方五的话,押着刘黑薯的两个兵士便使劲按压了一下刘黑薯,道:
“听见没有?老实回答!”
刘黑薯“哎哟”了一声,膝盖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她连声应到:
“是,是去走亲戚了!”
田豆沉声道:
“那你是咋样一边走亲戚,一边把自己女儿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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