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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里》第一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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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我竟对一个陌生的异域生起了莫名的感触。

香格里拉,一个耳熟,却不能详的地方。听说那里是人间的天堂,爱情的地方。

所以,我期待着有那么一天,开着敞篷的吉普车,载着对你的思念,一路向香格里拉驶去。

清风和月的夜晚,我做了一个未曾有过的决定,前往香格里拉旅行。为此,我打点上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晚上,母亲烧好了饭。唤着我,叫我吃饭。

饭桌上,我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母亲。

“妈,我想出趟远门……”方想继续说。

那个总是能够准时来蹭饭的家伙,我的堂弟春阳。不由经说,便是推门而入。

“嘿嘿!伯妈。”

“春阳来了,你先和你哥聊着,我去给你添双碗筷。”母亲说着,便是起身转向厨房……

“哥好!”

春阳笑嘻嘻地对我说道。

随即找了一个离肉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是不会好了,我家都快变成你家了。”我严肃地说着。

“哥,你快别这么说,下次,下次您来我家,我亲自下厨盛情款待您……真的!”

“你就使劲地一本正经地吹牛吧!反正我是习惯了。”我打断了春阳的话。

母亲端着一碗饭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并递给春阳。春阳也不少客套话,“谢谢伯妈。”

“自家人,说什么谢谢,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屋里流淌着母亲的声音。

我咀嚼着嘴里的饭,“妈,您别老这么惯着他,他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一天往咱家跑,等他结婚了,可怎么行?”

母亲马上驳回了我的话,“这有什么,到时候再多置一副碗筷不就可以了。”

春阳在一旁闷笑着,“哥,伯妈都这么说了,你还要和伯妈顶嘴。”

“好吧!好吧!反正我是没办法了。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都听妈的。”

已经记不真切了,家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变得特别的冷清。

也只有在姐回家时,春阳来蹭饭的时候,那种交谈声,才会不绝于耳。

我好像便是这种冷清气氛的始作俑者,因为我和母亲很少有谈心的时候。

母亲环视着我,“小洛,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出远门?!”

我没怎么解释,“妈,我就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母亲旋和颜微笑道:“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去吧!就是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妈,我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我一边吃饭,一边支吾地回答母亲。

什么事情都有春阳,春阳搭上了话,“哥,反正我也是个没事人,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也孤独。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打打下手呢。”

“你呀?你就算了吧!你和我一起那不知会给我添多少麻烦。”我一点机会都没打算给春阳。

但我却预感到一个即将要发生的糟糕事实。

春阳转移了攻击目标,一个劲地求着母亲:“伯妈呀!您最疼侄儿了,您就和哥说一声,就让我和他一起去吧!好不好?伯妈。我保证不添乱,一切都听哥的。”

话音未落,春阳便转到母亲的跟前。

在母亲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神奇的是,母亲竟然给他说服了。

“好了,好了,到时候,就让你哥带着你一起。”

在旁边的我是气不打一处来,“妈,您……诶……”

“就带他一起去吧!互相之间也有一个照应。你一个人,我也不怎么放心。”母亲说道。

因为怕惹得母亲大人动怒,我便是沉默了下来。

春阳倒是在一旁得意忘形,“哼哼!不带我去,我有的是办法!”

我直愣愣地看了春阳一眼,道:“你继续说!”

“好的,好的,我闭嘴。”春阳没再敢顶风犯案,我们继续吃着晚饭……

“哥,我们哪天走?”春阳对我说着。

“明天凌晨六点。”我不耐烦地回答了春阳。

“哥,时间会不会太挤了点,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呀!不能晚一点走吗?”春阳问着我。

碍于母亲在旁的缘故,我对春阳很是友好地解释起为什么凌晨六点启程的原因。

“六点,六六大顺嘛!希望一路都能顺利。”

我稍作停顿,加强了语气问着春阳,“小伙子,你认为呢?”

在我这股恶势力下,春阳不得不言听计从。

春阳撑起了发胀的肚皮,“伯妈,我就先回去了,今晚,可有得忙了。今天的碗,就让我哥刷吧!”

我连忙说道:“小兔崽子,在我家白吃白喝就算啦!你还要变着法偷懒。是吧!好,你行,你给我等着。”

“切,什么德性?吓唬我喽!不过……我不怕,哈哈。”春阳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退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春阳便消失了声迹。

由于母亲吃饭较慢的缘故,我便先回了趟卧室,待我回来时,发现碗筷已经是悉数洁净地置放在碗柜里了。

我始终未能刷成这次碗,看着母亲渐渐老去的身影,一股气流直冲头顶,我竟生出了这么多年来,对母亲深深的愧疚。

“妈,您……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说好的,今天的碗不是由我来刷吗!”一时间,我的喉结,就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样。

母亲闻此,便用她那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儿呀!妈现在还可以为家里做一些小事。等妈再老一点,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那时,你肩上的担子才重哩!”

我强忍住眼中的泪花,尽量不让它变作泪水流下来,但这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范围了。

我竭力地让自己说出话,“妈,我……”我转身冲进自己的卧室,背着门板,无声地哽咽着。

母亲似乎察觉了些什么,在门外问着我,“小洛呀,你没事吧?”

我掩住了泣声,“妈,我没事,明天还要早起呢!我就先睡了。”

“那你快睡吧,明天早晨,妈叫你起床。”母亲在门外说道。

“嗯。”我旋即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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