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碧骨公子别来无恙?
贫僧在此恭候王施主多时,只待王施主加入圣黄教、把酒言欢,
王施主现已别无选择,还考虑什么?”
通化禅师站在船头随波摇弋、恍若生长在船上一般、不动如山,遂合掌当胸、微微躬身劝说。
此时八艘船上的兵丁与岸边的弓箭手形成合围之势。
人皆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只待祖洲三魔一声令下,便对王宏二人乱箭射杀。
王宏陷入死局、泰然布局,含笑循声望去。
只见通化禅师处在船队正中夹缝的轻舟之上,相距三十丈开外,一脸自得。
另外的二魔、‘血剑魔道’在右、‘妖姬魔尼’居左,人皆一脸春风。
祖洲三魔自以为胜券在握?
王宏双挑剑眉、梭动星目环视三模一眼,嘴角一扬,含笑朗声说道:“手下败将丧犬逃,闻腥魔憎布水牢,
高宣圣黄妖人巢,下作勾当仙小瞧。”
“阿弥陀佛,王施主出口成章,当真是才高八斗,
贫僧佩服,但施主词锋犀利、辱骂贫僧为狗,岂不是自辱斯文?
但请王施主慎言,贫僧为了壮大圣黄教、强邀王施主加入圣黄教多有得罪,王施主届时自会感激贫僧、一番良苦用心,
贫僧在此畅言、强邀王施主入教迫于无奈,
只怪王施主比肩圣人题词作赋、名动九州,文韬盖今古,惊动了教主,才有此一会,
教主素来惜才,命贫僧三人星夜兼程、赶来邀请王施主入教,
多有得罪,王施主勿怪!”
通化禅师气得须发飞扬、暗运‘九阳神功’强自忍耐,咬牙劝说,惊动了旁人。
“噗嗤”
李玄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失态之下掩嘴忍住笑意,遂扬手点指魔憎笑道:“你这秃驴耳背乎?
岂不闻王兄前两句骂你是狗、你自认为狗、叫唤经过,蠢狗不过如此,
而王兄的后两句明明说的是妖人巢、仙人鄙视,寓意正邪不两立,
你这秃驴却听成邀人潮、壮大圣黄教,接下句意会为王兄先前小瞧了你、纯属王兄生气的鄙夷之言,
殊不知两项相交天差地别,岂不可笑?
更有王兄藏诗头尾、谐音明志,手闻高下、即是手下见真章之意,
而逃牢巢瞧、本浪子还没猜出来,哈哈…”
“放肆,弓箭手预备…”
“妖孽,你作死…”
“魔障,贫僧即便忤逆教主也要超度你…”
祖洲三魔勃然大怒,暗运内力、异口同声的呵斥。
声如滚雷,震耳欲聋。
足见三魔怒气冲天,存心慑服王宏二人。
王宏自知祖洲三魔仰仗兵丁手中的利箭,威慑自己屈服。
如若不然,三魔一声令下,兵丁万箭齐发、必死无疑。
不过万事利弊兼及,好坏因地制宜。
显然祖洲三魔吼声滔天、雷动不休,但震得兵丁东倒西歪,适得其反。
只见周围的兵丁站立不稳,匆忙间张弓搭箭乱了阵脚。
“你们慌什么,聚阵、张弓…”
三魔意识到自己失策了,收声喝令兵丁张弓搭箭。
只待兵丁稳住阵型,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射杀王宏二人。
机会,王宏早有防备,侧头叮嘱李玄一句‘闭耳’,遂盘膝而坐,协调双手横持碧蓝金笔、以十指卡按住椭圆形笔杆上的孔洞,送到嘴边吹奏‘混元销魂曲’。
只见他含笑吹笛,吹得指尖按松孔洞处、金光闪烁,萦绕着碧蓝金笔荡起了曲目。
初听之下笛声悠扬,悦耳动听。
随后便感觉笛音暗含锐金之气,刺激的耳膜嗡鸣不止、头疼欲裂,视线不清,神魂颠倒。
而他遍体碧蓝金辉,在朝阳与湖水的映衬下生出彩霞、环绕不绝,状若浊世神仙、脱俗欲飞。
这王兄吹奏的笛曲潮浪、太过骇人?
李玄听得神魂一阵恍惚,遂加速运转‘九黎玄功’、封闭耳膜、不敢试听王宏的笛曲。
王宏自知前身没有内力,空有笛曲吹奏、不能对敌运用,初次尝试运用‘鸿蒙内力’吹奏笛曲。
“混元销魂,仙神妄闻,
初闻失神,入曲迷轮,
欲出无门,空富大能,
迷癫求存,曲终断魂。”
按照这混元销魂曲三十二字纲要吹奏。
依据记忆,把笛曲修炼直至大成、一曲可吹断仙神之魂。
很牛掰,可是吹奏起来很拗口。
连带内力汇聚于口、撑得口腔与喉咙炙裂如火烙,疼痛难忍。
不过王宏高挑双眉,星目溢彩,见对面八艘船上的兵丁困在混元销魂曲之内、捂住耳孔翻滚在甲板上,惨叫连片。
其中一部分人难以忍受混元销魂曲的摧残、直接跳入湖中,生死不知。
这混元销魂曲的威力还不错,王宏颇为满意、忽略了疼痛、含笑吹奏‘混元销魂曲’。
遂移目祖洲三魔盘坐船头、运功抵抗混元销魂曲,笑意更浓。
通化禅师运转‘九阳神功’全力抵抗混元销魂曲、力有未逮,
只觉脑海内犹如万蚁噬魂、痛不欲生,遍体颤悸不止,抖落了一身热汗。
遂感觉思维在混元销魂曲的刺激下频临浑噩、咬破舌尖清醒了过来,暂时抵消了混元销魂曲的笛音侵袭。
通化禅师借机站起身来,大声吼道:“王宏施主好手段,仅吹奏一曲笛音、就挽回了劣势,
贫僧佩服,下次候教,撤!”
“噗通”
话毕纵身一跃、扎入五夷湖中。
另外两艘船上的血剑魔道与妖姬魔尼紧随其后,跳入湖水之中、消失不见。
可惜了,王宏见祖洲三魔遁水而走、暗道自身实力太弱、没能留住祖洲三魔、除魔卫道,遂停下吹奏、擦拭嘴角上的一缕血迹。
侧头看向李玄、清奇的瓜子脸上密布着汗水,微露歉意,沙哑着嗓子说道:“我们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好,王兄安心修养,剩下的事就交给浪子来办!”
李玄站起身来、正欲上前替他擦拭嘴上的血迹又忍住了冲动,点头回了一句,转身摇船撤离。
王宏暗忖祖洲三魔设下半渡而击的计策、绝非表面上这么单纯、没有修养。
眼见轻舟抵达大船处,侧头看时、李玄已会意的跃上大船,对甲板上静卧不动的兵丁一阵翻看,遂跃回轻舟。
李玄施展‘踏雪无痕’轻若无物的落在轻舟尾端,一边摇船一边看向王宏说道:“王兄,大船上的兵丁全部死绝了,
不过死因源自他们事先服用过茯鳞毒、此毒潜伏在体内、一经动用内力与体力过激就会发作,致人死于非命,
而且这些兵丁皆佩戴着金龙卫队的腰牌,颇为蹊跷。”
“哦,金龙卫队隶属于金龙城驻军管辖,他们与祖洲三魔搅在一起,确实不简单。”
王宏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联想到刘德身上,说着话就闭目养神,暗自思量。
五夷圣地是魔道中人的禁地,擅入者必死无疑、即便魔道渗入圣地被发现后侥幸逃出去,也会被帝国军人追杀致死。
这一道铁律、从古至今从未变过,无一例外。
然而,祖洲三魔现身圣地,出入频繁、毫发无损,是何道理?
除非有内应接应祖洲三魔,里应外合,横行圣地猖狂无忌?
那他们又在谋划着什么?
而这一阴谋直指刘德,可刘德有这份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私会祖洲三魔、将其引入圣地的胆量么?
一旦勾结魔道事败,就是抄家灭门之罪。
也不对,刘大耳孤家寡人…王宏一阵迷茫,突闻衣带猎猎断了思路,豁然睁开眼帘,只见一道黑影踏空而来。
三眼浪子暗运‘逍遥神功’内力,施展‘缥缈幻影’飞临空中,俯视着李玄喊话:“璇玑…”
李玄一惊施展‘踏雪无痕’,闪身站到王宏身前,怒视三眼浪子吼道:“淫贼,你这无耻之徒、前来找死乎?”
“哈哈…”
三眼浪子纵天狂笑,临了怒视李玄嚎叫:“我有今日、全拜你所赐,
你若是答应…”
“你闭嘴,你心术不正走上邪道、还在这里追责本浪子,
我劝你回头是岸,免得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李玄暗运‘九黎玄功’流转全身,仰起头怒视着他劝说,只待他不知好歹纠缠不休、就施展玄功驱离三眼浪子。
三眼浪子怒从心起,大声呵斥:“你竟然咒我死?我死了你就开心吗?
你满口仁义道德,如今却盗取了碧兰花,你这种行为又算什么?
还说我是邪道,我比你盗窃碧兰花、偷运到‘彩环岛’自赏自用、磊落何止百倍?
一旦我将此事传扬出去,你们将身败名裂、遭人唾弃,被人追杀…”
“闭嘴,你三眼浪子的名声、恶名昭彰,说出去的话谁信?”
李玄反掌运转‘九黎棉掌’内力聚于掌心,于呵斥声中预备对他发招。
“啊”
三眼浪子怒气攻心,思及被李玄说中了要害,嚎叫一声,激发的‘逍遥神功’运转到极致。
遂探手入怀扣住暴雨梨花针球、注入内力,反手一扬打向轻舟吼道:“你们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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