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就有武无第二、文无第一之论。
纵武冠当世、比千秋;
文骚满朝、誉经纶;
亦无人敢称圣武、圣言,越老子、超鸿钧,徒增笑话。
笑争一时之长,自律向上,勇攀巅峰,方是正途。
正应了‘高处不胜寒’的真谛、比下有余比上不足、如履薄冰,唯有向往圣人耐寒!
圣人在上,孺子可攀、可争可比、老子第一;
切记戒癫戒狂、免于妄越圣人、堕地狱、愚死尔等。”
苍蝇绕耳,王宏甚烦,抬手接过刘德递呈的金木茶杯,优雅的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碧蓝茶,满口生香、回味香醇、鄙夷酸儒。
碧蓝茶取材碧兰花花蕊、非素女以内力采摘则废。
兰花花蕊不染尘埃、唯古木金丝叶编锅可盛。
不堕凡水、惯以古木金丝织布于五夷湖湖心接取天雨、置于编锅、以内力精心烘烤、酿制成茶。
工序繁琐,远非凡俗炒茶可比。
此茶乃五夷圣地特产,每年可酿一斤左右,极其珍贵。
前身应邀题词、专为这刘德许诺碧蓝茶贡品一斤的聘酬而来。
刘德身高八尺,体型发福,撑得一身蓝底、金线镶边的绸袍圆滚如碾,水桶身板尽显。
奇特的是、刘德以青巾束发,尽展冬瓜头,面皮潮红,高挑浓眉、睁大牛眼,弯腰细观桌上的对联时、摆动着一对偌大垂肩的红耳朵,奇葩。
这货是大耳贼乎?王宏回味香茗、思虑物是人非一阵恍然,直至耳闻苍蝇绕耳才回过神来。
“王宏,你笑厉如豺、蹂躏乡民,为祸一方,其一罪也,
你一狂妄小儿自誉圣人、题词说教,谋反之意昭昭、二罪也,
按帝国律法论之、当斩、诛连九族。”
青袍文士、手持折扇怒指王宏,厉声声讨引发旁人共鸣。
一蓝袍文士出班、站到人前,左右手各持酒壶与酒杯、匆忙间腾不出手来指点、一阵别扭,仰头怒视王宏,大声呵斥:“你亵渎圣人,口出执笔点江山、暗射帝王,罪当论处。”
“嘶嗤”
王宏旁若无人、举杯抿了一口茶,香气四溢。
搁下茶杯,侧身转头屏开诸人怒目环伺、窥茶闻香、贪咽口水的丑态,见李玄看过来,眨眼示意、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能避则避,避之不及拉人垫背。
正应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坦荡荡’之论。
前者交人、后者交心。
这浪子作何取舍、是敌是友?王宏存心试探李玄,最不济与苍蝇唇枪舌战。
闻茶香、酒乏味,李玄闻香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别扭的搁下酒葫芦,一双黄眼珠紧盯着王宏手中的茶杯。
虽然双目余光读懂了王宏的心意,但是心存见识王宏舌战诸人时的风貌、接到王宏踢来的皮球、一阵不快。
但身后的苍蝇绕耳、嗡嗡不休、太烦人。
李玄转身审视诸人,咽下一口馋涎说道:“你们皆市侩之徒,贪嫉入髓、妄加评点,不知羞臊、辱没斯文。”
俗语说贪嫉若洪,一叶障目、争名夺利。
事实如此,刘德奉旨督办青天楼,包括题词,皇命难违。
这源于满朝文武腹中羞涩、做不出堪比圣言的对联。
亦是惶恐作对联玷污了圣言,惹怒帝王、遭杀身灭门之祸所忌。
纵有满腹经纶、亦不敢接下这份差事。
唯有明哲保身、踢皮球、旁落到刘德名下。
为此,刘德悬赏碧蓝茶一斤、堪比黄金百万,也无人揭皇榜、执笔题词。
刘德曾几度传言提升聘酬、一升再升,无人问津,心急如焚。
直至圣旨限期将近、王宏揭榜应召,何等豪气?
反观眼前诸人,皆冲着扳倒王宏出名、名声大骚、便于升官发财而来。
两相对比、优劣天差地别。
李玄自问远不及王宏之才,心生倾佩,对诸人讨伐王宏、自是憎恶、严厉反击。
诸人一阵羞愧,面红耳燥,亦不甘心。
青袍文士见诸人语塞,心中有气,移目李玄,大声说道:“你衣不遮体、一乞丐,
言词无状、辱斯文,
文不文、人不人之徒,你愧为人子、有何颜面在此大放厥词?”
“哈哈,你心中羞愧、恼羞成怒了。”
李玄反语相讥,见其呼气渐促,遍体微颤,狂饮一口酒、摆动酒葫芦制止其言语,呼出一口酒气说道:“你们竖耳静听,
执笔点江山,寓意提笔绘宏图、概括天下、丹青点睛喻江山;
画睛亮云巅,暗指点睛活龙、龙盘山巅望苍天、耀世腾云之意;
成龙遨九天,是说画龙复活、翔云布雨、福泽万民之祥兆;
功德古飞仙,意在龙泽万民、聚功德、像古仙功德圆满、飞升仙界一样、流芳人间。
此诗寓意功到自然成、以功德问道,亦是明志、劝人、应景之佳作。
正如这参天楼、腾龙欲飞、育人奋发向上一般。
而诗词竖看则明其真谛、志向。
不正是只画成功、喻志坚;
散尽厚德、表德行;
点亮傲骨、教做人、傲骨凌云;
将云九变、说修行脱变、欲飞则涅槃苦修;
山巅飞仙、暗指向往老子、留名、明志飞升;
重点是,此诗是王兄对战魔憎时所作、寓意灭魔救人、像青龙布雨聚德行、明志、功德圆满而飞升;
这是王兄蔑视天下魔道、豪气干云之作,
你们岂知此诗是承上启下,流芳百世、育人、明志、押韵之作?”
“你、你一派胡言,此诗明明影射夺江山,
而龙意指帝王,龙耀山巅就是登基为皇,
龙翔九天暗指一统六合、九洲十地,
更有狂言治国为功德、堪比飞仙之嫌,狂妄自大,谋反之心昭昭,你与王宏一丘之貉,罪当问斩!”
蓝袍文士气急掷杯、抛酒壶,暴跳如雷,怒指李玄,咆哮不绝。
私欲惑心、一小人,李玄任其发泄,连饮美酒,待其说完站起身来,耻笑连连讽刺道:“你们胸无点墨、做不出文章就妒贤嫉能,
妄图取巧、扳倒王兄,借机攀名望、谋富贵、贪权位,
真是一帮市侩、贪婪之徒,
辱没斯文、污眼刺耳,
你们岂知佳作人尽知,妙文化桑田,锦绣漫中土,文韬安天下之理?
意指武将安邦、文相定国,笔杆子岂有谋反之力?
你们一帮废材知乎、懂乎?”
“你这是谬论,谬论,妖言惑众,
你怎知王宏是鬼谷之后、自幼修武、习兵法,
今夕王宏年幼就反心昭昭、锋芒毕露,
来日,王宏成才,上马为将、下马定国,大汉危矣!”
青袍文士上前一步,说着话撇开李玄、怒视王宏,含沙射影。
王宏含笑端坐、悠闲品茗,待其说完,双挑剑眉、醒目溢彩,凝视其怒容,嘴角一扬说道:“你是子房…”
“啊,你一派胡言、诬蔑小生,
今日之前、小生与你未曾谋面…”
青袍文士心惊肉跳,大声反驳。
张良、张子房协助刘邦谋夺天下、建立大汉帝国,世人皆知。
子房身怀谋天下、治国为相之才。
王宏以子房嫁祸诸人,一旦坐实谋反之罪、祸及满门,谁不怕?
无胆小丑、一言击败、真没趣,王宏莞尔一乐,朗声说道:“你们造谣生事、蛊惑大汉良民揭竿起义、罪大恶极,该当何罪?
刘掌柜曾参议朝堂、必然知法,
烦请刘掌柜给诸人定罪、予以严办,
还本公子一片碧血丹心、效力帝王之实情。”
这货假装观摩对联、实则给诸人暗使眼色生事端、腹黑。
有点意思,王宏笑眯眯的盯着刘德的红耳朵、静待答复。
刘德一惊遍体肉颤,牵带一双大耳一阵晃动,干咳一声说道:“碧骨公子大才、刘某自愧不如,
腹中文墨羞涩、不敢妄断公子之才,
但公子揭皇榜忠心可鉴,执笔题词功在社稷,只是刘某悟不透对联之意,
烦请公子解说一二,以便刘某为公子向皇上请功,
至于诸位评点、言词过激,只是口角之争、不伤大雅,
误会而已,刘某恳请公子网开薄面、免其口误之罪?”
“免罪、妄想,跪…”
这货腹黑而圆滑,王宏意味深长的瞥了刘德一言,身随意动,站起身来,环视诸人说道。
奇耻大辱,青袍文士怒极呵斥:“王宏小儿休得猖狂,你一介庶民私设公堂,罪同谋反,
小生劝你解说对联、是否辱没圣人自有公论,
届时数罪并罚、问斩!”
“你们狂妄无知、不跪也罢,过时十倍罚之、反抗则死。”
王宏持杯一饮而尽,搁下茶杯,威慑诸人说道。
“狂妄小儿,吾等候教!”
“请吧、辱圣人之徒、作死解说,哈哈哈…”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