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凉,从盛夏到深秋,云清欢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出去走走了。
因为前些日子,有人谣传尚书之女和丞相之女是最大的皇后竞争对手。云清欢并未理会,云家并未对外也没有说什么。云清欢依旧该吃得吃,该睡的睡。
其实,云家家教并非很严,只是云清欢习惯了赖床,清闲,推掉不少人的邀请。别人道是云家有女,深居简出,但却不知道云清欢至上次定国府惊艳涟涟,不敢落下琴棋书画,苦练多月。只想不让别人瞧出端倪,也不想别人落云家无才女的口实。
这日,云清欢寻着一个好时机,让云清修,带着她与堂妹云婉若及庶堂妹云灵芝去外面游湖。
她们来到芳名湖,坐上画舫,观赏着美景,湖上微波粼粼,阳光也不是很强,云清欢呼吸着新鲜空气,闭目享受透过帘幕的阳光沐浴。这场景让熟知她性子的人看到,到没什么。但是在身为庶女云灵芝看来却是极其讽刺,因为身为庶女,自己处处被打压,虽然她们看似对自己很好,却不知道侍女们都是些势利小人,看她姨娘早早去世,经常克扣她的月钱。
这边画舫,沈景瑜正与君子轩商议南允国近期的动作,君子轩不怒而威道:“景瑜,若再让南允国与西岐国过多联系,必然会让南允国越来越嚣张。”顿了一下又道:“朕绝不会答应那些老顽固希望和亲,当我圣渊国无人了吗?”
沈景瑜静静品茗,并未接话,抬眸向外看去的是模糊的云清欢穿着浅绿色的衣服,墨发倾泻而下,随意而躺,却散发出别样潇洒。
“丫头,你倒是会享受,把我好不容易沐休的一天用来陪你游湖。”云清修轻敲了云清欢的头。
“哥哥,真是小气,不就一天嘛。反正你也是闲着没事做。”云清欢反手轻打了云清修,夺理地释道:“婉若、灵芝,你们说是不是?”
云婉若捂嘴轻笑:“欢儿姐姐,总是与清修堂哥拌嘴。”
说罢,突然画舫摇动不定,令云清欢众人坐不稳,云清修掀开帘幕问道:“船家,怎么回事?”
六十几岁的船家脸带歉意道:“公子,小姐们,很抱歉。刚刚老头子没留神撞到前方停泊的画舫。”
云清修看了一眼前方的画舫,那是平阳侯的标志,又看着画舫外侍卫似乎比平时多,有些疑虑,而这时,沈景瑜感到摇动,起身去看看,而君子轩则警惕着周围。沈景瑜与云清修隔空对视,拱了拱手,致歉道:“打扰景瑜兄了。”
沈景瑜从船家那里听了缘由,温声道:“无碍,请清修兄先行吧!”
云清欢听出了是平阳侯世子的声音,缓缓地饮了杯茶。暗想:真巧,到哪都可以遇到他。
而云清修点了点头,想着妹妹还在里面,还是避开比较好。于是向船家温声道:“既然无碍,那就继续前行吧!”
船家颔首,继续划桨前行超过平阳侯的画舫。
云清修走了进来,安抚众妹妹“没什么事,你们继续观景吧!”
毕竟是外男,云婉若、云灵芝不好过问。而云清欢则悠哉道:“哥哥,给我们讲讲你游历旭州的趣事吧!”
云清修看着自家妹妹,端着大家闺秀,内心则是很喜欢游山玩水,听奇闻异事。温和一笑:“好,给你们讲。”
云清修的声音清朗,带着男子的磁性,听起来令人如沐春风。云清欢等人津津有味地听着,有时插上几句。
不知不觉,也到了尽头。
云清欢等人下了画舫,正打算坐马车回去,正巧看到沈景瑜与一名陌生男子,也靠岸往上走来。云清欢作势福了福礼。沈景瑜点了点头,便与君子轩先行离开。
马车上,君子轩挑逗沈景瑜:“你说,若是让刚刚那女子做朕的皇后如何?”沈景瑜眼眸一暗,又稍纵即逝。轻笑道:“陛下,美人美在骨不在皮,正如陛下的皇后也该当合适的人坐。”
君子轩笑道:“爱卿,所言极是。”
沈景瑜对云清欢是有不错的印象,虽几月不见,却仍能记清那时在定国府中,她抚琴的风姿。
送走皇上,他走到书房,提笔画下了云清欢抚琴和随意躺在画舫的模样。云清欢的样子入木三分,呈现在桌上。沈景瑜盯着画,看了许久,似乎在打算些什么……
突然,沈景瑜向外吩咐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弦月,待墨干了,将画收起来。”
弦月知是公子的墨宝,不敢怠慢。看着画中女子不难认出是云家小姐。暗想:这云家小姐怕是要入公子的心了。
而沈景瑜说罢,转身离开了书房。
“玄隐,帮我暗自留意丞相府。”
只听窗外回复一句“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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