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婉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两个人，郑蕊颜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望曹琴吧，可是曹琴又一言不发，满脸局促的站在曹琴的身边，心里想了许多话语，可是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对。

沈殊言双眸微垂，略显不悦。

祁婉笑了笑，直接开口：“不过还是要谢谢蕊颜你陪着老夫人来医院做健康检查，你可我，现在也不方便，还麻烦殊言跟着我……”

郑蕊颜何其聪明，听着祁婉这话，马上就接过话来：“我也就这时候刚好有时间，所以就……”抬眼看向沈殊言，他还是一脸阴沉，甚至可以说是不屑的轻慢，她眼神瞬间变得暗淡。

等了那么长时间，沈殊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曹琴，也不方便替她说话一样。

郑蕊颜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勉强：“我……既然你们都在，那我就，那我就不打扰了。”

祁婉嘴角微扬，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病房里的人谁都没说话。

郑蕊颜还寄望于曹琴能替她说话，不好因为沈殊言的维护她，至少她说要走，曹琴总能说些什么吧？

可是没有的，房间里是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郑蕊颜好一会儿才缓了一口气，眼底萦绕着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祁婉总觉得郑蕊颜仿佛要哭了的样子，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她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勉强稳定着语气道：“正好我还有点事儿，你们陪着沈奶奶，我就放心很多了。”

祁婉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她，但想着沈殊言的话，双眸微眯，带着几分感谢与关心：“恩，你快去忙吧，别耽误了你的正经事儿，老夫人这边有我跟殊言呢。”

郑蕊颜恍然点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抬头一看沈殊言阴沉着的脸色，瞬间又都咽了下去，只说了一句再见，便直接离开了病房。

她的脚步声完全没了，祁婉才松了一口气，抬头就撞进了曹琴愤恨的眼神。

祁婉不想跟她有什么冲突，也不能，看了一眼沈殊言，扯了扯嘴角，眼神看向别处：“我明白，我走，我去车上等着。”

她说完转身要走，沈殊言拉了她一下。

祁婉低着头，也不敢看他，只是用空闲的一只手强行推开他紧握着她手腕的手，像是哀求，又像是承诺：“我，我在车上等你。”

不让她走？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不让她走？

换言之，她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沈殊言终是没在说什么，放开她，让她走。

曹琴气得够呛，祁婉一离开，便直接对沈殊言道：“殊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忘了你答应你父亲的话了吗？”

沈殊言目光淡然，语气里没有一点起伏：“没有啊。”

绝对不会旧情复燃。

曹琴不理解：“那你这又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由着她，甚至帮着她针对的蕊颜？”

沈殊言懒懒抬眼，眼眸里压着些许不悦：“我为什么要帮助她针对郑蕊颜，刚才不说的很清楚吗？”